第6章 突然不想走

老馬丟給一張紙在曹明手上，「全在這裡面，你自個回去慢慢看。」

曹明把紙條放進口袋，大手搭在老馬的肩膀上，兩人橫著抱得緊緊的，然後原地搖晃。曹明邊搖晃老馬，邊抬頭看上院子的上空，藍天白雲，很是美麗。「老馬啊！這次我消滅完最後一群，跟咱們馬家村有仇的馬賊后，我就要離開馬家村了。以後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來到這裡看你，你個老小子，趕緊找個老婆，老婆熱炕頭的日子也不錯嘛，我看咱們村的寡婦張阿姨就對你很不錯的。」

馬大維沒有說話，那是因為他眼眶中的淚水早在打滾了，他也學著曹明抬頭望天，想讓眼淚不滑落下來。

但是他發現他高估自己眼眸的深度了，根本就裝不下他那一汪的清泉。

他控制自己不說話，他的雙手艱難的程掌形伸直，他彈開曹明抱著他肩膀的手，然後走進自己的房間，把門鎖上。

然後拿著毛巾不斷的擦眼睛，嘴巴里說著，「臭小子，幹嘛要告訴我，敲敲地離開，留下字條不是很好嗎？」

他鼻子抽了抽，然後把想哭的聲音化作說話，想用說話的方式化解想哭的嘴巴。半小時候他成功了，他整理好情緒，打開門，走到曹明面前大大咧咧說道：「小子，你走了是好事，我家的酒就不會無故失蹤了。」

「切，老馬你這麼希望我走啊？」

「當然了，你一個年輕人，外面才是你們的天地。」

「哎呀，看在你這麼想我走的份上，我突然又不想走了，走老馬，今天有沒有從鎮上帶來什麼好貨，讓劉大廚子做幾個給我下酒？」

老馬愣了一下，心想這傢伙不會是知道自己從鎮上帶了生蚝，怕自己捨不得拿出來給他吃，故意搞這麼一出大戲，讓自己大發善心請他大吃一頓？不不不，他想了想，這小子平時是喜歡騙吃喝，但是在大事上，那是絕對不會有半點作假的。

「行吧！看在你幫過我老馬不少忙的份上，今晚生蚝管夠。」

「行啊老馬，這種地方你都能弄到生蚝這種好東西，今晚我陪老馬你喝到天亮。」兩人又勾肩搭背走向後廚，想要看看那生蚝的個頭大不大。

「老馬不好了，老馬不好了，有馬賊來打劫了！」一個手拿毛巾的大姐，急忙衝進後院。

老馬趕緊走向大廳，只見到大廳裡面所有客人都走到牆邊站立看熱鬧，一群人像是瘋狗一樣正在砸桌子凳子。還有三個大鬍子拿著菜刀在砍桌子的四隻腳，像是那些桌子跟他們有深仇大恨一樣，非要卸下桌子的腳才能解他們心中的恨。

曹明站在一旁看了一會，算是看明白了那群白吃想幹嘛了。那群白吃是他今天打的那個大鬍子的人，也不知道他們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弄到了幾把菜刀，可能是去村裡搶劫了哪家農民家的廚房。然後跑到這裡來，又是砸又是砍桌子腳，原來他們是想把桌子腳砍下來當棍子使。

「啪啪啪啪，」曹明鼓掌的聲音響起，眾人看向曹明，砸桌子的人放下手中的桌子凳子，花花拉了拉曹明的衣服角說道，「少爺，你這個時候鼓掌怕是不太好吧？」

洗菜的小胖說道，「曹明，你到底是哪一邊的，壞人在砸老馬的桌子，你還給壞人鼓掌？」

花花覺得丟死人了，低頭不敢看眾人。

曹明說道：「好好好，你們真是一群對砸桌子有用的人。」

眾人聽不懂曹明這話什麼意思，老馬笑了笑，

像是看白吃一樣，看著砸桌子的眾人。

大鬍子眉頭皺成疙瘩問道：「小子，你什麼意思？」

曹明一副欠打的樣子說道：「你們那裡太小了，不配知道什麼意思。你們只要知道你們想和我打架，而我答應了。走吧，去外面打，在這裡打壞了人家的東西是要賠錢的。」

被兩人扶著的大鬍子愣了一下，心裡罵道，你特么的也太管閑事了吧，老子只是砸客棧的桌子凳子，想在這裡找回一點面子，又沒有惹你，你特么的找我打什麼架？心裡這麼想，但他實在是怕曹明的槍，於是抱拳說道：「兄弟，之前的事是我不對，我向兄弟你道歉了，打架的事就算了，我們不想和你打。」

「別叫我兄弟，因為你不配。」

大鬍子再次被打臉，想當年他大鬍子在域外，那手下也是有百多號人的，走到哪裡不是威風八面受人尊敬的？自己都主動叫他這個找死的傢伙兄弟了，他居然說自己不配。大鬍子氣不打一處出，脖子脹得通紅，目光直瞪曹明腰間那十多把各種牌子的手槍說道：「有本事你別用槍。」

曹明慢慢的從腰間拔出一把手槍，手拉動了一下槍膛，發出清脆的聲響聲音，大鬍子心裡咯噔一下，曹明舉槍對著大鬍子：「你不說槍我都忘記了我腰間還有十多把槍，」

「撲，」大鬍子一口老血噴出。

「老大老大，你沒事吧？」他的手下趕緊關心的問道。

曹明再次說道：「雖然打你們這群廢物，不用槍我也打得贏，但是我不是那種喜歡花里胡哨的人。能用槍，我從來不用刀，砰，」一顆子彈射進大鬍子的另一隻大腿。

「啊.....」大鬍子痛苦大叫，兩支大腿都中槍了，要不是有人扶著他，他早就站不起來，在地上打滾了。這特么的還怎麼走路，還怎麼去無人山脈採藥？

大鬍子大叫道：「他只有一個人，他最多只能打中幾個，兄弟們我們拼了，給我往死里打。二十多個大汗，拿起手中的桌子腳，農民家的扁擔，菜刀，沖向曹明。

曹明又拔出一把手槍上膛，雙槍射擊，彈無虛發，槍槍要命。這些年曹明不斷的打馬賊，已經把槍法練到爐火純青，兩把手槍的子彈還沒有打完，二十多人已經全部倒地抽動。

這些人基本上已經可以確認死亡，包括那個之前手上大腿上已經中槍的大鬍子。

之前曹明浪費子彈打大鬍子的腿腳，是想給他一個警告，讓他們知難而退不要找死。但這些人似乎沒有那種覺悟，有的只是想報仇，那曹明就沒有留他們的想法了。

這個地方，曹明很快就要離開，曹明可不想對一群想要他命的人大慈大悲，留下他們的命以後要他最重要人的命，那不是他的個性。

大廳內，眾多圍觀的客人，這群人大多數都是從域外來到騰龍，想要去參加集體採藥的。敢去參加集體採藥的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人。

處理完那群屍體后，已經是晚上了。曹明帶著三十個巡防隊的兄弟，在農民客棧喝酒吃生蚝，聊得很是開心。曹明告訴了這群和自己拼殺多年的兄弟，自己要離開這裡去參加集體採藥，然後直接回龍都，以後不知道何年能再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