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七.填 自 願

有的班級因為在考試的時候作弊被全校通報批評，其中也包括我們班的一名男生和一名女生，因為兩人在考試的時候傳紙條被發現。

填自願，石磊只寫了一個自願東大建築系，矗矗先寫了東大新聞系，從本科一直填到中專，矗矗心想就算東大考不上，還有其它學校接著。肖蕾選擇的是師範，也跟矗矗差不多，一直填到中專，但基本上都是和師範有關的學校。只有王藝誰也不知道他填的什麼，他填完就交上去了，我們問他，他也不說。

高考前夜，江老師告訴矗矗不是緊張，也不要把考試看的太重，只當是一個普通的考試就行，首先要調整好自己的心態，條條道路通羅馬，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考試不是生活的全部，只是生活的一個插曲，要學會放鬆。其次考試拿到卷試不要馬上答題，而是閉上眼，默念1~2分鐘，讓心靜下來，在拿過卷試，先把題從頭到尾看一遍，由簡到難，開始答題，不會的題放到最後答，帶公式的就算這道題不會做也要把公式寫上，答題卡上的題一定要用鉛筆好好畫上，不能畫淺了，更不能塗改，那是用電腦給分的題。

矗矗說：「我知道了爸。」

第一天，天非常熱，有很多同學和家長早早就到學校門口等著，矗矗所在的考場是一個初中，不向重點高中是樓房，這裡都是平房，等到中午考完事，天空早已下起了大雨，頂著雨回家吃飯的矗矗回家還不忘跟爸爸說：「爸，這怎麼一到高考就下雨呀，天空看著還是晴空萬里那。」

爸爸說：「這是人功降雨，就是怕同學在高考的時候有人中暑。」

矗矗說：「爸你都不知道，有個女生在考試的時候，捲紙一下飛到外邊去了，嚇的那個女生魂都沒了，捲紙也顯了。」

媽媽端著菜放在桌上問：「那怎麼解決的呀。」

矗矗說：「給她延長了半個小時，後來我就回家吃飯了。」

爸爸問：「考得怎麼樣，還行嗎。「

矗矗說：「反正考完了，我是在放鬆的心態下，沒有任何負擔的情況下寫完了，我是儘力了，到時候就看結果了。」

爸爸說：「對，心態好就行。」

矗矗說：「爸媽，我走了。」

矗矗走後，媽媽說，這孩子怎麼一點也不緊張，她那像參加高考的樣子。

爸爸說：「這才是你姑娘呀，遇到事她比誰都堅強。」

高考終於完事了，四個人來到了公園裡，看到鞦韆矗矗第一個跑了過去，坐在鞦韆上，石磊關切的問：「小心點別摔了。」

矗矗說：「你可不知道，我可是老師家的孩子，從小我接處最多的就是單杠，雙杠，我有個寬皮筋，掛在單項上，盪鞦韆玩，我能在單杠上用一支腿轉50圈，在雙杠上用腳鉤著上下雙杠，你信不。」

石磊點著頭說：「我信。」

矗矗對石磊說：「你起來，我盪鞦韆。」一會的功夫矗矗自己就把鞦韆盪了起來。

矗矗用手和看著他的石磊打著招呼，兩人開心的笑著。

此時的肖蕾坐在鞦韆上，王藝站在她邊上，兩人還在估著分，肖蕾還時不時為自己答錯的題懊惱著，王藝在一旁安慰著說沒事。

師範的分下來的早，通知書還沒下來之前，江老師就去教育局把分數拿了過來，江老師告訴矗矗你們班的肖蕾和王藝都考上了師範，而且是同一所學校。

矗矗驚訝的問爸爸：「爸爸你說王藝也考上了師範，

怎麼可能，他一直說他要繼承家業，要考工商管理專業的呀，怎麼考了師範那，你沒看錯嗎。」

爸爸回答：「這怎麼能錯，這不是高三二班王藝嗎。」

矗矗問：「爸他們考多少份呀。」

矗矗拿過來一看，確實沒錯呀，爸：「我把他倆的分寫下來，我去告訴他們一下。」

爸爸說：「好。」

矗矗拿著寫著他倆分數的紙，找到了石磊。

矗矗說：「給，這是王藝和肖蕾的分數，他倆都考上了師範。

可我就不明白了，王藝為什麼會選擇師範哪，就他這成績考工商大學本科也沒問題呀。」

石磊說：「你這木頭腦袋，王藝一直暗戀肖蕾，你沒看出來呀。」

矗矗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麼回事呀。怪不得問他寫什麼自願，他不說哪。

走一起告訴他們兩去，矗矗到了肖蕾家樓下，跟石磊說，你去找王藝，我們一會去找你們。

四個人碰了面，矗矗打趣的說：「王藝沒想到呀，對感情這麼專一。」

肖蕾說：「誰要和他讀一個學校。」

矗矗說：「你就嘴硬吧，心裡不一定怎麼想那。有王藝在你身旁我也就放心了。」

王藝說：「你們不知道，我爸知道我報的師範學校，對我大發雷霆，說我要上師範大學不給我拿一份錢。不過我媽說了，他不給拿錢，我媽給我拿。

後來又說：「我上師範大學可以，必須通過自考拿到工商管理本科學歷，不然就別想讓我喜歡的女孩進我們家門。」

石磊說：「你爸還是想讓你繼承家業呀。」

王藝說：「我都說了不想繼承家業，不過我答應他們了。」

肖蕾說：「我們根本不合適，兩家差距太大了，你家人不一定能接受我。」

王藝說：「這是我自己的事，跟他們沒有關係。」

矗矗說：「也就是說你一邊讀師範，一邊自考工商管理專業。」

王藝說：「對，」

矗矗說：「王藝你厲害了，到時你就是雙學士學位了，愛情的廆力好大呀，王藝我支持你，加油。」

王藝說走，我們看電影去。走進電影院，矗矗走在前頭，手拿著爆米花，這時一個男生跑出來，正好撞在矗矗身上，石磊一把從后在摟住，才沒讓矗矗跌倒。

走向坐位的時候，肖蕾先走向座位，矗矗沒有進去，而是有意讓王藝先進去。快散場的時候，矗矗對王藝說，我和石磊有事先走了，你一會負責把肖蕾送回家。

矗矗會意一下，就和石磊走出了電影院。

矗矗說：「想想他倆也真不容易。我們上那去呀，對了，去馮媽那看看吧，正好把這件事告訴她一下。」

石磊深情的看了看矗矗說：「好。」

肖蕾看完電影，才發現石磊和矗矗不見了，問王藝他們兩那。

王藝說他們有事先走了。一路上王藝和肖蕾並沒有講太多的話，肖蕾只是害羞的低著頭走路，王藝有一打沒一打的講著天氣情況：「今天天氣挺好有，就是風有點大。」

肖蕾應了一下，就沒在說什麼。

平常有說有笑的王藝第一次感到語無倫次。自己都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