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騎士團長與紅衣主教
不像是外面的某個人想要溜進來,但是卻不小心觸發了魔法陣,從而讓他們這些陣法里的人察覺到了外面有人發現了這裡。
而像是……就是有人發現了這個集會地點,心情愉悅,就是想嚇嚇他們!
當然也可以說,在聖城裡,只要鎖定了巫師的蹤跡,教廷就完全不怕他們是不是得到了消息、會不會拿起魔杖反抗!
要是教廷真的很在意這些混進來的巫師的話,他們早就每個月挨家挨戶搜查一遍了!
而且,不留幾個巫師,有這麼讓民眾全心全意的依賴他們教廷呢?
在長久以來形成的這樣的觀念之下,他們這些生活在聖城的神職人員,在對待巫師的時候,多少有一點輕視。
「真不愧是我的團長的作風!」
悄悄話魔法中,格蘭芬多充滿了感慨的說,對自己當年的騎士團長,他也是頗為懷念,要不是立場的對立,說不定他們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
一個在性格上很合得來的人是很難碰到的,就連他們四個,在最開始的時候,都說不上是在性格上合得來。
只能說是時間過去挺久的了,共同經歷的事情也夠多的了,又有著共同的目標,這樣長久的發展下來,就逐漸的磨合成了最好的朋友,甚至是在千年後這個和平的時代里,發展成了類似於親情的關係。
但是要是他們性格從一開始就很合得來的話,千年前薩拉查大概也不會氣到直接離開霍格沃茨了!
薩拉查卻明顯不太想和他繼續討論這個話題,當年關於那位聖騎士團團張的惡趣味的討論已經夠多的了!
那是個很不像聖騎士的聖騎士,用格蘭芬多的話來說,就是「我都比他正經!」
一個沒那麼正經的團長,帶出來的騎士團當然也正經不到哪裡去,薩拉查清晰的記得,當年教廷中的神官,對他們可是頗有怨言。
不過好在需要正經做事的時候,一個沒那麼多講究的人往往比那些處處遵守教條的人吃得開,因此他們也是格外的忙。..
到最後,這個經常在一些不觸及到底線的違反教條、看上去最不正經的聖騎士團團長,卻是死的完美符合了一位騎士的浪漫主義。
他轉移話題:「空間應該是已經被封鎖住了,不過這個範圍肯定很大,不然我們不可能全無察覺,接下來,就全看反應速度了,不過,話說回來,你覺得你的團長知道你其實是個巫師嗎?」
「一會兒總會知道的!」格蘭芬多一點都不在意的說。
相反,他還頗為的期待。
千年前,他親像都是霍格沃茨的學生!
還只是好幾百人那還好說,確實是很難維持秩序,但是現在十幾個人……
就……丟臉!
還好這個時候沒有其他人在旁觀!
「要是我們把這裡的轉移手段也寫下來,還有不要把在幻境中死亡寫的那麼恐怖,也不至於這樣!」格蘭芬多為霍格沃茨的學生們稍微辯解了一下。
在千年前的這個時候,他們也和其中高年級的學生差不多的年齡的時候,在集會地點被教廷的人包圍了,也淡定不到哪裡去。
薩拉查抬起頭,在魔法陣的表情中看見了他一臉的勉強,一聲冷笑:「但是他們但凡觀察一下,就能發現這周圍的、涉及空間的魔法陣,就算他們不懂這些,也應該去觀察一下旁人的反應,這個時候,亂鬨哄的反而干擾其他人的發揮!」
但是說到這裡,薩拉查卻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對霍格沃茨的學生要求太高了——他們建立霍格沃茨本來的目的不就是保護好那群小孩嗎?
「算了……他們也沒經歷過這種事情!也最好一直都用不上這些……」
組織者依然站在原地,他對這裡相當的熟悉,此時此刻,所有的魔法陣都被他完全激活。
這裡大部分的魔法陣都是他布置出來的,因此他也可以在短時間內,把這些東西全部調動起來。
在一連串過的魔法閃光中,視野收到了嚴重的影響,薩拉查感覺自己腳下的土地彷彿發生了轉移。
其實密道只是一個備用手段而已,只不過這個主要的轉移手段,在真正的千年前,沒有遇到合適的使用時機罷了。
但就在這樣的轉移持續了十幾秒后,彷彿是碰到了什麼東西,在一陣劇烈的搖晃之後,眼前魔法陣的光芒出現了片刻的暗淡無光。
又是一陣搖晃,魔法陣的光芒忽明忽暗,空間扭曲帶來的壓迫感讓薩拉查覺得一陣的胸口發悶。
他眨了眨眼睛,透過昏暗的光看清了眼前的景象——還是那個黑漆漆的地窖,蠟燭早就掉在地上熄滅了,此時此刻,這裡能作為光源的,只有那正在黯淡下來的魔法陣。
「失敗了嗎……」
魔杖的光芒亮起,他把他高高舉了起來。
「這裡的空間已經被封鎖了,我們傳送的太晚了……各位,這裡不止一條密道,一會兒分散離開吧!」
隨著組織者的話音落下,他接連揮動魔杖,好幾個地方的牆壁打開,露出了裡面暗藏的通道!
在第一個人跑進密道之後,後面的人也接二連三的進入。
「不走嗎?」格蘭芬多小聲的問薩拉查。
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必要用悄悄話魔法了,從上方傳來了房屋坍塌的聲音,而那名守在門口,控制著上方魔法陣的巫師或許早就已經死了。
外面的魔法陣或許還可以堅持個一兩分鐘,在地窖中參與集會的巫師們分別進入了密道。
「等他們先走……你不想和你的團長交手嗎?」
格蘭芬多苦笑一聲:「這個時候還是算了吧,他不可能和我一對一的,而且現在這個時間,就算是我的靈魂不是二十歲不到的年齡了,但是只要不是直接修改,我肯定打不過他的!」
「不過,要是你之前提醒一下組織者,空間已經被封鎖了,說不定這裡的人都跑出去好遠了!」
薩拉查看見最後幾人也跑進了密道,他選擇了其中一條沒什麼人的,率先走了進去。
「沒必要,我們都幫他們引開騎士團長了,其他人只要能從秘道出去,再次隱藏起來的概率很高!」
「而且,我敢保證,教廷的人是希望巫師弄出一點亂子的,只要是他們還控制的住的,這樣一來,民眾對教廷的信仰只會更加的深刻!」
「只要今晚有人搞一點大事情,他們就更加的有理由,派出騎士團和神官們去征伐了……前提是這件事情不是大到敲鐘人這樣的人死了,不然你以為教廷派出的只是你所在的那個騎士團?他們根本就不是想讓我們死完!」
格蘭芬多突然就意識到了不對,他摸了摸胸前,那裡本來應該存在的東西現在早就不知道去了哪裡。
他急忙問道:「我的徽章呢?你不會是扔在密道口,特意引我的團長過來了吧?」
薩拉查:「當然!」
「別鬧了,就我們兩個,現在這階段、還不修改幻境,在密道里和教廷隱藏的最強騎士打架?你以為現在你的身體里還有特瑞莎的源血嗎?他直接用聖光化成盾牌撞你身上,我看你還握得住魔杖不?」
「到底你是格蘭芬多還是我是格蘭芬多?」薩拉查面不改色的問道。
格蘭芬多愣了一下,他微微低下頭,看著薩拉查深綠色的眼睛。
這個時候還沒有成年的薩拉查由於離開斯萊特林莊園之後,一直沒有規律的吃過飯,有時候甚至就是本著不要被餓死的理念隨便應付一點,顯得有點營養不良,和他這個在騎士團混了好幾年的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離開聖城之後,他就會突然開始竄個子……
不過,現在這個時候,在他的眼睛里,再也看不見在20世紀的和平生活之下變得溫和的眼神。
那雙眼睛乍一看是平靜的,但是就像是黑湖的水,讓人看不清楚他究竟是在想什麼,就像是千年前他的眼神一樣。
或許和平的生活會改變一個人很多,但是有一些被歲月浸透到骨子裡的東西是無論如何也洗不掉的!
不、比起千年前還是有一點不一樣的!
儘管看起來都很不見底,但是卻不會讓人覺得,不應該去靠近了。
格蘭芬多攤了攤手:「……好吧,我承認,我真的很想和我的團長一對一,不過礙於現階段我的魔力水平,也沒有沐浴過龍血,就只能邀請斯萊特林閣下擔任我的助手了!」
伴隨著一聲轟鳴,一名穿著鎖子甲的中年人從天花板上的一個破洞上跳了下來。
在他身後,緊隨著幾人,不過他們看起來就沒那麼整潔了,一個個都被外面的魔法陣弄的灰頭土臉,不過他們人多,力量分散之下,幾乎都沒有受什麼傷。
「團長,我們還是慢了點,他們那個什麼空間的,不是說會有反噬嗎?怎麼都跑了?」
最先跳下來的那名中年人瞪了他一眼:「問我幹嘛?問那幾個穿紅斗篷的老頭去!」
他撿起了地上已經熄滅的蠟燭,也沒讓人看清是怎麼做的,手指在蠟燭芯上搓了搓,火光頓時又燃燒了起來。
「……怎麼這麼多密道?快去個人把上面的人喊下來,我們今晚都得去鑽地道了!」
不用有人上去,人面已經源源不斷的有人跳下來了,他們一言不發,分成小隊湧入了密道之中。
而幾名身穿紅衣主教長袍的老者也在聖光的包圍之下,輕飄飄的落了下來。
看見這裡的景象,他們均是皺起眉,顯然對這樣的結果不太滿意。
「希里鄔司,那群地老鼠人呢?」其中一人問道。
騎士團長突然吹掉了蠟燭的光,雖然在他身邊,有不少人提著馬燈,但是他的臉還是陷入了黑暗中。
在一片黑暗中,他撇了撇嘴,表情看起來相當的不耐煩,但是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逃進密道里了,不知道密道出口在哪,就只能這樣去追,不過不用擔心,我的騎士們全都身體強壯,不怕跑不過那些巫師!」
騎士團長覺得,自己已經說的夠尊重人了——對這些明明有實力擔任地方主教,卻只能困在聖城,半點實權都沒有的老人家,就是需要又尊重又敷衍!
可惜的是,那幾名紅衣主教平時沒怎麼和騎士團接觸過,並不會覺得騎士團長剛才的話有多麼尊重他們……
還是剛才說話的那個人,他的臉色沉底的沉了下來:「希里鄔司,我們已經幫你封鎖了空間,阻止了他們通過魔法陣逃走,但是你竟然還是放任他們逃進了密道?」
希里鄔司:「……」
他真的很想問問他們:「剛下他們破壞那些用於防禦的魔法陣的時候,為什麼你們不幫忙,一個兩個的,就站旁邊看著?」
但是他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在黑暗中用不屑的眼神看著那幾個用聖光來照明的老人家。
「好了……」另一明紅衣主教似乎是稍微沒那麼的和騎士團不是一條心,「希里鄔司團長,我們會繼續維護著一片的空間封鎖,連同聖城的結節一起,把潛入進來的魔鬼信徒封鎖在聖城裡,也禁止掉他們的空間魔法陣和幻影移形!」
希里鄔司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就聽見那名紅衣主教繼續說:「這一次的魔鬼信徒,竟然是出自大修院,我希望聖騎士團不要出現類似的人!」
「在這點上,主教大人放心吧,我帶出來的騎士團,沒哪個人會喜歡拿著一根小木棍和人打架的!」
那名紅衣主教看向希里鄔司腳下的地面,意有所指的點了點頭:「那我們就先上去了,就不在這裡干擾你們了!」
在幾個老人家中間,他的地位顯得非常不錯,在他這麼說了之後,其他人也跟著他在聖光的包裹之下,飛了上去。
「團長,你擋著那個密道幹什麼?」一名騎士小隊長糾結的問。
騎士團長瞥了他一眼,從地上撿起來了一個東西。
那東西有著金屬的光澤,但是在蠟燭昏暗的火光中,這裡的所有人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是什麼!
「誰的胸徽掉了?」一名站的較近的騎士大聲的問著。
騎士團長一巴掌拍在了他的頭上,語氣卻悄然冷了下來:「認字!這是戈德里克那小子的徽章,那小子……我自己去殺!」
「團長……你說什麼……戈德里克他怎麼了?」
但是騎士團長希里鄔司只是搖了搖頭,什麼都沒有說,轉身進了密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