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乾坤封靈印
「這不是封印?」
白欲曾從盡目口中聽過類似的言論,但盡目擅長煉器,並不是權威,現在山裡山也這樣懷疑,事情就不一樣了。
「不是封印,那是什麼?」
山裡山沒有去看白欲的神情,她上前一步,霸道地將白欲拽向自己,直至與視線平齊。
纖纖玉手抬起,朝白欲前胸探去,她不斷點划,撫摸,並以貪婪的目光注視著那個印記,「暫時不清楚,但它的紋路構成,並不像封印,它看起來……真的……好棒啊!」
山裡山將腦袋湊得更近了,也許是太過興奮,呼吸節奏凌亂不堪,那驟熱的鼻息打在白欲胸前,使白欲有些不適。
白欲下意識退去一步,調侃起來,「山裡山,麻煩你控制一下情緒,你現在的模樣就像個痴女。」
聽聞白欲的調笑,山裡山退去一步,面頰一紅,生起一份嬌俏的怒意,「白欲柒,你這幾年和盡目寺生活在一起嗎?」
「差不多吧。盡目寺是來找我,就賴在我家隔壁不走了。」
「難怪你現在的性格和那傢伙一樣,惡劣到了極點!」
「有嗎?」
「有!」山裡山篤定道,「我還是認為過去那勤奮練劍的傻子比較可愛!」
「傻子可不是什麼夸人的話語。不過,如果我的性格真和盡目寺相似,那的確挺糟糕的。我去一邊反省一下吧。」
白欲撿起上衣,準備穿上。
山裡山卻馬上喝止,「等等!」
「怎麼?你給我看了這麼棒的東西,還這麼一會兒,你就遮掩起來,這合適嗎?」
「我總不能光著膀子在你面前耍流氓吧?」
山裡山微微一笑,「我不介意,你盡情耍吧,我都可以。」
她那暢快的笑意令白欲愕然。
山裡山的個性確比多數同伴正常,不過一旦牽扯到陣法,這傢伙就會比誰都瘋狂。
現在,這陣法所殘留的印記烙在了他的身上,讓他生起了極為不妙的預感。
「山裡山,我了解你的想法,但我們一直這樣,不合適吧。」
「這有什麼不合適的,小時候,我們大家都一樣,生活在一起,偶然也會坦誠相見呢。」
「你也知道那是小時候,那時我們根本不清楚男女的概念……」
「我不管啦,你給我坐下,讓我好好觀察!」
「你就不能將這印記拓印下來自己研究嗎?」
「老師所布陣法留下的印記若那麼容易被拓印,還有研究的價值嗎?就因為我拓印不了,這才有趣啊!」
「有趣?」
山裡山輕咳了下,「不,我是說……白欲柒,我是真心想幫助你,麻煩你配合一點,別讓我為難好嗎?」
「你這樣,我也很為難。」
白欲感覺被山裡山一直盯著,怪難受的。
這下山裡山徹底不耐煩了,大聲咆哮起來,「幹什麼呀!你一個大男人怎麼扭捏那麼久!反正這次你不被我榨乾,就休想離開!」
「你胡說些什麼!」
白欲驚了,他不介意山裡山胡說八道,但外邊有個八卦的王子夏,不怎麼能管得住嘴。
「放心,姐是陣法師,別看著屋子簡陋,這裡可是設有隔音與障目的。我們在裡邊幹了什麼,他們都無法知道,所以……白欲柒,你就乖乖從了我吧!」
「見鬼!」
白欲暗罵,他沒想到山裡山發起瘋來會是這模樣。
……
白欲開始在小屋中配合山裡山做研究,起初他難以適應。
漸漸的……
他還是不適應,但他麻木。
這樣的生活真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
山裡山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想盯著他,就連睡覺的時候,他也能隱約感受到一道饑渴難耐的視線。
他沒去勸說山裡山,因為他清楚,這女人不聽勸。
山裡山小時候就這樣了,一旦專註,經常廢寢忘食。
為了不受人打擾,她經常往小黑屋中鑽。
好多次都是他去將山裡山給拖出來餵食的。
但這傢伙明明好多天都沒吃東西了,還因為研究被打斷發脾氣。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當初飲食作息混亂,影響到了生長發育,山裡山才那麼的嬌小。
不過現在似乎好點了。
蘇貝貝送些野果來時,山裡山都有正常用餐。
白欲說要休息時,她也沒阻攔,只不過表情幽怨極了。
可一到研究的時候,她就會非常興奮,趴在草席上,一邊觀察白欲身上的印記,一邊在地面寫寫畫畫。
就這樣過了一周,山裡山看向他的頻率已沒之前那麼高了,隨著研究進行,她似乎有了一點兒眉目。
「情況怎樣了?」
白欲非常在意目前的進度。
「通過研究,我感覺自己提升了很多,不愧是老師!」
山裡山興奮回道。
「我想問的不是你怎樣了?而是你可以幫我解開這東西了嗎?」.
「抱歉,白欲柒,我目前……還辦不到。」
「那你推測還需要多久?」
「我不清楚。」
「什麼?!」
山裡山急忙辯解起來,「我也沒辦法,這是老師的手段,如果那麼容易解開,他就不會專門用來對付你了!」
「也是……」
白欲嘆了口氣。
這一周,他一直都在山裡山身邊,清楚山裡山有多麼儘力,並不像盡目那樣整天摸魚。
現在山裡山還是說不行,只能說許缺太厲害了。
「白欲柒,你也不必失落,雖說我仍舊搞不明白這陣法,但我對它的用途,有了猜測……」
「猜測?」
「對!」
山裡山應道,並得意洋洋地賣起了關子,「之前我不是說它不像封印嗎?通過這一周的研究,我好像知道老師在你身上設了個什麼東西了……」
「什麼東西?」
「我猜它是個輔助修行的印記!」
「啥?!」
「給你舉個簡單的例子吧。為了增強體能,不是有負重訓練嗎?這個印記,就像阻礙人們行動的負重一樣,可以幫助人們提升訓練的難度,從而讓人們在鍛煉后獲得更大的成果。」
「你這例子一點兒也不貼切。」
白欲懷疑山裡山這麼說是不是受了個人感情的影響,也就是對許缺的懷念。
因為作為承受者,他的體驗並不像負重訓練那麼簡單,靈力無法向外釋放,比起負重訓練,更像砍掉四肢把你掉到海中,讓你游泳。
「真的,我不騙你。比起封印,你身上的印記更像是某種修行輔助,只是……」
山裡山忽的一頓。
「只是?」
「只是我們暫時還沒有掌握它正確的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