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意有所指
秦歌到公司的時候，來公司面試的人，已經到齊了。
不多廢話，面試直接開始。
叫上幾個遊戲項目組的組長，一字排開坐在會議室的里。
「開始吧。」秦歌隨手翻了翻了桌上放好的簡歷，頭也不抬的說道。
一邊的夏婉央早就恭候多時，出去叫了第一個面試者進來。
「各位面試官好，我叫朱婉月，洪城師範大學畢業，應聘初級Pyo程序員。」
進來的是個女生，秦歌打量了下，長相普通，神色緊張，應聘的職位也是最低的初級程序員，看來是個職場菜鳥。
作為老闆，他肯定不會第一個開口，把目光投向周圍幾個負責人，想先聽聽下面人的看法。
見老闆目光看向自己，負責《水果忍者》的劉軍率先發問。
「我看你是去年畢業的，工作才一年的時間，怎麼會想著跳槽的？」
朱婉月有些緊張，結巴道：「我...我想換個好點的環境，之前的公司風氣不好。」
劉軍一愣，沒想到這個姑娘這麼耿直，直接說上個公司的壞話。
在職場面試中，這個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忌諱，多數公司不太能夠容忍這樣的員工。
他心裡有些可惜，朱婉月的工作能力，他是了解過的，可以說並不差。
要是秦歌今天不在場，他可能給這個姑娘一次機會。
可是現在不可能了，當著老闆的面，詆毀上家老闆，這樣的人他不敢要。
雖然心中已經給這個女生打了叉，但是表面工作還是要做完的。
於是又問了幾個不痛不癢的問題，最後連薪資都沒問，就讓她回去等消息了。
朱婉月面試經驗顯然不足，還高興的戰起來說道：「謝謝領導，那我回去等消息了。」
「去吧。」劉軍面帶微笑，看不出絲毫不妥。
不過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秦歌卻突然發聲。
「等一下，我有個問題想問一下。」
聽到秦歌發問，朱婉月神色變得有些緊張，她知道面前年輕的不像話的男生，就是這家公司的老闆。
「您請問。」
秦歌拿起朱婉月的簡歷，指著最後【工作成就】一欄說道：「我看你寫了很多在公司里的貢獻，我可以問一下，這些貢獻都是真實的嗎？」.
「當然！」朱婉月當即表示，上面寫的成就，都是自己主導或參與的項目。
秦歌點點頭，然後問道：「最後一個問題，請問在上家公司，有哪些讓你感到不適的地方？」
朱婉月神色糾結，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她雖然是個職場小白，但不代表她真的傻。一直說前公司壞話的員工，哪個老闆都不會喜歡的。
秦歌見她臉色，就知道她在糾結什麼，於是寬慰道：「你放心，這個問題不計入面試內容，只要不涉及商業機密，儘管說就是。」
朱婉月見他神色真摯，把心一橫道：「我離職的真正原因，就是上家公司領導，強迫女員工喝酒唱K，有時候還會有些更過分的事情。」
「知道了，你回去等消息吧。」秦歌點點頭，然後就讓她回去等消息。
朱婉月說完就後悔了，她知道，自己這次的面試，十有八九是要泡湯了。
等她走後，會議室里眾人默默的觀察著秦歌，心中有些打鼓。
剛剛的情況，他們這些人，或多或少也有過。
只不過因為有夏婉央鎮著，他們沒敢太過分而已。
秦歌面色不變，繼續招呼面試。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周圍幾個項目組的組長，心中越發的提心弔膽。
這個年輕的老闆，雖然對專業知識一竅不通，但是問的問題，卻是一針見血。
雖然技術層面涉及的較少，但是在職場潛規則這一塊，純純就是個老油條。
各組長心情越來越沉重，本來以為小年輕好糊弄，沒想到是個職場大手子。
看樣子，以後的日子難過了！
秦歌跟這些組長，全程無交流，都是直接問面試者，問完也不說什麼，直接讓人回去等消息。
幾個組長見老闆不發話，他們也不好越俎代庖，只能暗自猜測他的心思。
這次面試的人數較多，總共有6個人，花了差不多半天時間。
剛面試完，秦歌就拍拍手說道：「辛苦各位了，中午我請幾位吃個飯，也算是公司領導層的小團建。」
「謝謝老闆！」
「老闆大氣！」
眾人紛紛鼓掌，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只是這笑容幾分真幾分假，各自心裡都有數。
一品閣內，秦歌幾人要了個包廂。
這次來的，除了四個遊戲組長之外，只有一個夏婉央。
「老闆，這裡不便宜啊，聽說人均要300左右。」
劉軍替秦歌拉開椅子，順便不著聲色的拍了個馬屁。
老闆請客，檔次低了就說味道正，檔次高了直接說人均，吃飯的人一聽客單價這麼高，效果立刻就出來了。
李軍的小心思，在場的人只有秦歌聽出來了，其他人都只表示了驚嘆，順便拍了幾聲馬屁。
秦歌驚訝的看了他一眼，不是說程序員都是直男嗎？這個劉軍說話不是挺有藝術的嘛。
「大家都坐吧，別搞得這麼嚴肅。」
見他們都有些拘束，他招手讓眾人坐下。
讓老闆先坐，這是題中應有之義，程序員就算再直男，這點還是知道的。
「婉央，你出去點菜吧，另外酒就不要點了，下午還要上班。」
「好的老闆。」夏婉央很有顏色的點點頭，迅速出了包廂。
她知道，今天這頓飯，幾個小組長不好吃！
夏婉央出去之後，整個包廂里的氣氛，瞬間變的沉默起來。
眾人都猜不透，這個年輕的老闆要做什麼，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各位，這段時間我沒怎麼在公司，所以對幾位新入職的同事，都不太熟悉，各位見諒哈。」
「老闆說笑了，咱們拿錢幹活，天經地義。」一個腦袋有點直的組長，率先說道。
秦歌微微一笑：「你說的對，拿錢幹活，天經地義！」
「但是！」旋即臉色一沉，把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
「有些人卻偏偏不想好好上班！」
眾人臉色一變，老闆這話說的，意有所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