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攻城
「什麼?戰刀營大敗,第二修現在還沒有消息。」鬱金香一掌拍在桌子上,那桌子竟被炸的粉碎。鬱金香臉上青筋暴露,憤怒在這個帝國元帥身上完全釋放了出來。
來通報消息的是正是第一營正統領龐形,此刻他的臉上還掛著血跡,不知是他的還是敵人的。
深深呼出一口氣,鬱金香看著龐形,而後開口道「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當即龐形將當時的情況完全說了出來,「果然啊,耶律嵩,你果然是有備而來,那支神秘的武士軍隊很強?」鬱金香情緒被他壓制了下去。「比起戰刀來說,只強不弱。」
「元帥,出事了。」塗延走了進來。「什麼事?」鬱金香怒聲問道。「趙國大將秦牧領軍三十萬開赴山海關。」鬱金香一把坐到椅子上,神態露出疲sè,又一次呼出口氣,而後開口「你們先下去,命令全軍不可妄動,堅守山海關。」
「看來這次我軍危矣啊。」鬱金香一座山嶽壓在肩上,面容瞬間蒼老了幾分。堂內一直默不作聲的季南明走到鬱金香面前,說道「元帥不必如此,我山海關自古就是固若金湯,只要我們只守不出,他們要想拿下此城也還不一定。」
「第二修已到靈階八重,如今卻是沒有回來,想來凶多吉少。說明對方有著實力過靈階八重的存在,甚至可能存在宗階,到了這個程度,凡人的城池又豈能擋住他們的腳步。」
「宗階,除了星雲國當年的那位第一強者,恐怕只有王城一直閉關的那位才能應付了。」
「你叫人把山海關的情況報回給陛下吧。想來明rì耶律嵩就會動第一撥攻城了。」鬱金香的面sè愈黯淡。
金毛獅上耶律嵩倒提一把大砍刀,微風凜凜。不過他心中有點不高興,因為昨晚所抓的戰刀營將士完全不理睬他的招降,一氣之下,他下令將其全部斬,然後將頭顱吊在大旗上。
鬱金香此刻站在了城牆之上,遠處,耶律嵩的大軍黑壓壓一片正朝山海關而來,鬱金香蓋下面甲,只留雙目死死盯著遠處,握刀的手不覺加了幾分力。
「元帥,我們不等趙國大軍來再攻城嗎?這樣會不會便宜了趙國?」嚴德問道。「哼,趙國。連戰刀營都被我們打敗,區區趙國還在話下?只要那群人出手,趙國敢動嗎?」耶律嵩說道。其實耶律嵩本人根本沒想到太子殿下叫來的這幫人會這麼強大,連星雲國赫赫有名的戰刀營都不是對手。
攻城部隊不斷向前集結,雲梯隊,攻城隊,投石車隊,拋shè隊,整齊的羅列在耶律嵩的大軍陣前,只待耶律嵩的令旗揮動。「找幾個好手,將昨天死在我軍大營外的那群戰刀營士兵的頭顱給我扔到他們的城牆上去。」耶律嵩沒有急著下令攻城,反而是下了這樣一道命令。
血淋淋的人頭就這樣被拋到了鬱金香面前,周圍的士卒顯然不知道這是何人的頭顱,但戰刀營的將士知道,這是他們的袍澤,但他們不能說什麼,更不能做什麼,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頭顱被帶走。因為一旦戰刀大敗的消息傳出去,城中的軍隊必然打亂,鬱金香站在城牆上對著耶律嵩大喊「耶律嵩,想要攻就攻,丟幾個人頭就妄圖嚇到我們星雲國的將士嗎?」
耶律嵩聽到這話,冷笑著,然後大刀一揮,攻城部隊應令全部出動。投石車中巨石率先投出,一塊塊巨石砸在城牆上,帶起一陣陣震動,隨後拋shè隊擲出的長矛也跟著襲來。
只是一波攻擊,城牆上就已出現了死傷。不過鬱金香也立刻組織軍隊做出了反擊,同樣的投石車也是投出巨石,弩床中的透甲箭如梭一把shè出。雙方在這樣攻擊持續一段時間后,耶律嵩手下的雲梯隊和沖城隊也是沖了上來。
悍不畏死的敢死軍不斷向城牆上攀來,城牆上的士兵不斷揮舞著手中的兵刃,同上來的敵軍做對抗。不時有著衝上來的人被砍落下城,這般高的城牆除非進入靈階境界否則都只有飲恨的下場。
當然,在付出無數德爾死亡代價后,耶律嵩手下終於是有人衝上了城池。衝上來的第一人是一個邁入武途的修武者,雖然還在武階,一般的士兵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很快的,這裡就有著更多的士兵沖了上來。率先上來的人所遇之人完全不是對手,韓烈注意到這邊情況,提刀便是沖了過來,以其修為,只是一次衝擊,上來的敵軍就已全部橫屍於地。
......
攻城戰不知不覺就進行了半rì,疲睏充斥著每個人的身體。箭雨和落石終究是沒有擋住耶律嵩的攻城戰隊,攻城大軍跨過護城河。沖城錘開始撞擊著那重達萬斤的城門樓。
「元帥,敵軍已經突破護城河,我軍是否出城迎擊?」一人向鬱金香問道。「戰刀何在?」鬱金香大喝。「在。」龐形的聲音響起。
「你帶領戰刀將士開城迎敵,塗延帶領三千士兵壓陣,誓死奪回護城河的控制權。其餘將軍帶領各部人馬去往各處支援,退後一步者,斬。」鬱金香下令道。
......
時間不斷流逝,轉眼黃昏就已降臨。一rì的攻堅戰早使所有參戰將士麻木,只剩下本能還能握緊手中的刀。
城下,撤退的號角在耶律嵩軍中響起。待到停戰後,許多負責清理戰場的士兵出現在戰場,一具具屍體被拖走。最後只有鮮紅的血液格外顯目,血腥味瀰漫在山海關周圍。
「元帥,傷亡人數已經統計出來了。」一個鎧甲帶血的將領在鬱金香面前說著。「給死亡的將士家中送去一筆豐厚的撫恤金,好好安葬他們。」
「元帥,屬下有一個提議。」季南明出現在鬱金香身旁。「說吧。」
「今rì一戰我軍和敵軍都已身心俱疲,如果這時我們再次出兵劫營,定然會有奇效。」
鬱金香低頭沉默著。「元帥,如今趙國大軍還未到,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了,等到秦牧趕到,到時他們互為掎角之勢,劫營絕無可能。而且兩軍兵力足有六十萬之多,就算我們依據山海關的險勢而守,但兵力不到三十萬,長期之下終會露出破綻。」季南明苦口婆心的解釋道,生怕錯過這次機會。
「但是我們已經失敗了一次,對手那支神秘部隊還未出現,這樣太過冒險了。何況連第二修都,唉。」鬱金香顯然不太願意接受這個意見。
「元帥,連你都不願意出戰,由此可想敵方定然不會預料到。關於那支神秘的修為者軍團,我相信應該不是山陵國的,所以他們不會時時為耶律嵩看守大門的。」季南明再次分析道。
「讓我再想想。」鬱金香沒有回答。
「元帥。」季南明直接跪了下去。「此戰遠星雲國以前所面臨的戰爭,可說這場戰鬥關係到我國的存亡,是生死之戰,所以請元帥仔細斟酌,想想我們已經死去的戰士。」
「好,我就再賭一次。」鬱金香拿出了作為主將的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