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毒章 節四】揚長而去

目睹了白浪被殺的西裝男兩腿一軟，白眼一翻，當場就嚇暈過去，陪同警員被噴了一身的血，手中的口供夾跌落，尚未落地，張林輕輕伸腳一勾，夾子跳在空中，一把抄住，不鏽鋼製作的口供夾底殼凌空揮過，噗！一聲輕響，白眼狼身首分離，順手將那顆依然在蠕動的頭用旁邊的黑色垃圾袋裝起，沖著嚇傻了的警員微微一笑，對方驚恐中軟軟倒地，摘下西裝男的眼鏡，推門而出。

此時，在監控室旁觀了這一慘案發生的眾人才如夢初醒，連忙拔槍衝出門來，卻聽旁邊一聲轟然悶響，走道中一片濃霧，眾人高呼拿防毒面具，亂成一團沒王的蜂。

砰！樓道另一端傳來玻璃碎裂聲，眾人震驚，這傢伙居然這麼快！

突然，又是一聲尖叫：「他在這……呀！」咕咚，倒地聲，嘎吱，彈簧門開合聲。

江波大喊：「聲東擊西！他走樓梯道跑了！」

轟！七樓又是一陣悶響，一片人仰馬翻亂聲四響，眾人已拿到防毒面具，迅速下樓追趕。

張林很平靜的站在電梯口，電梯門開啟，進入，按著－1和關門鍵不松，另一隻手指迅速點了幾下開門鍵，電梯轉入快速模式，十餘秒抵達地下停車場，點下頂樓按鍵，閃身出門。鑽進律師車裡，換衣服，戴上剛剛弄來的眼鏡，幾下捯飭，一個徹夜未眠精神恍惚的白領狀態趴在方向盤上打盹流口水。

腳步聲響，兩名警員小心翼翼來到電梯口，按下對講機：「地下一層電梯口，已經控制，完畢！」

被「吵醒」的張林推車門出來，一臉詫異，打著哈欠大聲問：「兩位警官，什麼事啊？」

兩名警員看他一眼，一人道：「來保林公子的那個，晚上沒走。」一揮手：「沒你的事！」

張林賠個笑，拎著公事包離開。

國安眾人向樓下追擊，同時發出緊急搜索令。與此同時，遠在數百米外的二號樓，西裝革履戴著金絲眼鏡的張林出現。

值班警員一邊示意他稍等，一邊聽電話，放下電話，苦笑道：「不好意思，發生點突髮狀況。」

張林很平靜：「可以辦手續了嗎？」

警員點頭：「當然可以了，不過你們呆會出去的時候可能會麻煩一點。」

張林交保金，簽字，對著拘禁室內一名油頭粉面的少年道：「林公子，可以走了！」

林公子憤憤起身：「仆他老母！搞什麼搞？非得多關本少一晚，能磨掉本少一根吊毛？咦？你新來的？姓宋的那一頭呢？」

張林翻白眼：「宋律師昨晚跟那位警官磨了一夜牙，沒能保釋你出來，自己累的半死，現在去睡覺了！林公子，不是我們這些做律師的不願意賺你的律師費，實在是……您這樣子搞，讓我們這些跑腿的，很為難啊！」

林公子兩眼一翻，一口唾沫噴上去：「呸！知道賺本少的錢還那麼多廢話！姓宋的自己沒本事，累死有個屁用？本少這一晚罪白受了？看看，被蚊子咬了多少個包？回去告訴他，仆街吧！本少花錢，不養廢物！你老母個臭花，那個臭條子，別犯到本少手裡！見一次，打一次！」

警員提醒：「林公子，小心點，有人在辦公樓那邊殺了人，而且還把腦袋砍下來拿走了！現在全樓追捕，你們出去可別太冒犯啊，這次帶隊的，是國安來的人。」

林公子雖然跋扈，可聽到這消息還是覺得頭皮發麻，再也不敢逞口舌之利，連忙示意張林趕緊帶自己離開，省得沾上晦氣。

警員把扣押林公子的頭盔等物交還，林公子根本不屑一顧，張林苦笑一下，接過來，一副狗腿模樣，很讓林公子滿意。

一路輕鬆來到地下停車場，林公子表示摩托車不要了，要和張林一起乘車離開，白天溫度太高，騎摩托車太受罪。兩人驅車離開，搜索人員還封鎖著辦公樓，每個電梯口和樓梯口都把守著警員，認定張林殺了人卻還沒來得及逃走，應該就在五六七幾層之間。

半小時后，郊區公路，林公子一臉不爽罵道：「靠！老太婆走路都比你快！下來，我來開！」

張林想反駁，被對方又吐一口唾沫：「做狗就要有做狗的覺悟！仆你老母！信不信本少一個電話，省港兩地，沒一個人敢請你做事！仆你老母個臭街！沒本少的錢，你吃屎都沒熱的！」

張林不敢說話，乖乖靠邊停車，林少怒沖沖轉過來，推開張林，坐上車就打算關車門離開，張林伸手進去，在他脖子上輕輕一捏，林少馬上沒了意識。上副駕駛，低頭控制車來到無人路段。

張林下車，打開後備廂，揪出一個只穿著內衣的男子，扔進車裡，三下五除二給他穿上衣服，放在副駕駛位。

，打開油箱口，扔進一枚五號電池大小的物體。打開引擎蓋，在發動機處擰了幾下，合蓋，掛檔，拎包離開。車子緩緩啟步，越來越快，終於在兩百米后加速到130左右，前方轉彎處直直衝下路基，接連打了好幾個滾，一頭躥入路旁綠化帶，張林用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一聲巨響，火光衝天。

市局，邱繼南已經和燕山監獄溝通，確認了關在81號房裡的，其實是那個胖獄警，登時駭然，這傢伙和那個胖子的體型相差那麼遠，是怎麼瞞過當班同事的？同時也覺得頭大，對方的化妝術如此高明，那怎麼才能攔下來？此時濃霧散去，赫然發現那些東西基本就不是煙霧彈，而是早就擺在那裡的小小機關，而樓層中的廣播中，還在不時的發出警員呼喊聲，很明顯，這些東西都是假的，人早就不知哪裡去了。

江波大恨，揪著一名警員：「是你昨晚放他進來的？他在你們這裡搞這麼多東西，沒人管嗎？」

警員很無辜：「他說是你們國安的先遣人員，誰敢亂問啊……」

江波恨恨將防毒面具摔在地上，面容扭曲的沒個人樣，太丟人了！這個癟吃的，怎麼想怎麼鬱悶！而且這事一下就把六組扔進了深淵，一口鋪天蓋地的大黑鍋已經罩在了頭頂。就算你給人家說與你們無關，也得有人信啊，要說你們不是一夥的，怎麼可能配合的那麼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