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尋找兇手

那既然不是雲澤的母親，那就肯定是放債的人將雲澤抓走，將殺死販賣器官，葉山心裡篤定，又動用人脈大法，輕輕鬆鬆就找到了那幾個放貸的傢伙，將他們一頓威逼利誘，得出的信息依舊不盡人意。

這幾個傢伙也表明自己根本不會去搞小孩，這一下，全部線索都中斷了，葉山直接變成了無頭蒼蠅。

「他奶奶的，難不成是測謊儀壞了？」葉山重重拍打面前的機器，「你們幾個，學什麼不好，學別人放高利貸，你有本事嗎？」他惡惡的看著面前幾個膀大腰粗的傢伙，個個身上不是紋了一條青龍，就是紋了一隻白虎，帶個大金鏈子。

「山哥，真不關我們事，我們幾個就算再畜生，也不會去搞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對吧，更何況是這種販賣小孩器官這種要下地獄的活，我更是不能幹，我要是真幹了這種事，要殺要刮，隨你們說了算。」為首的男人用四指手指發誓道。

「沒有就最好。」葉山淡淡的說，「你要是真幹了這種事，我非卸了你一條胳膊不可，快滾快滾。」葉山不耐煩的說。

幾個人連忙點頭，屁顛屁顛的就跑出大廈。

「葉山啊，你說你，好端端的幹嘛要打聽一個小孩子的下落嘛，搞的我又要去找以前混社會的朋友。」父親有些責備，「那個小孩怕不是你的私生子?」

「爸，你怎麼說話的，我怎麼可能會有你那種混亂的情史，這小孩身世太凄慘了，我看不下去而已，我走了。」葉山起身離開。

……

出租屋。

葉山坐在沙發上抓耳撓腮，兇手已經排除了雲澤母親和債主，那接下來就已經完全沒有兇手的線索了，不過都決定開始，葉山也不好放棄，他重新更換思路，打算從這棟大樓的人開始調查起。

由那位老奶奶的說法來看，這棟大樓里的租戶應該大部分都是好心人，不然也不會放任一個不認識的小孩來自己家住，不過也不排除有些喪失人性的傢伙。

經過一整天的排查，葉山最終鎖定了4個嫌疑犯，一是一位有過前科的刀疤男，二是旁邊的那對情侶，三是一對夫妻，四是一個腦子有些缺陷的肥仔。

刀疤男住在葉山的樓上，因為犯了搶劫罪，關了幾年，最近才剛放出來，手頭十分緊，據說還欠了房東幾個月的房租，要是再不還清，房東就會將他趕出這裡，這種人是最容易被金錢蒙蔽雙眼，然後干出違法的事，當然也理所應當的成為了葉山的重點觀測對象。

因為對方是個勞改犯，很可能會攜帶管制刀具等有威脅的物品，葉山還順帶叫來了父親的兩位手下，葉山站在他的房門，輕輕的敲了兩下，沒有回應，經過詢問才知道，那個傢伙找到了一個修車廠的職位，現在在那邊上班。

來到修車廠，葉山很快找到了那位刀疤男，他此時正在車底下認真的工作，根本沒有發現有人找他，經過一番詢問了，得出的答案依舊不盡人意。

這個刀疤男經過監獄的教化后，已經改頭換面，開始辛勤工作，在葉山質問他在雲澤丟失的那幾天在哪時，他都能提供完美的不在場證明，他甚至還提出想要幫助葉山一起尋找殺人兇手。

「算了，你還是好好工作吧，別重新走以前的老路了。」葉山揮揮手。

刀疤男的嫌疑洗除了，接下來就是那對情侶了，他們天天夜夜笙歌的，就是想要一個孩子，但努力了幾個月，床都要震塌了，都不見女的肚子有什麼反應，這種要子心切的人，應該會幹下一些什麼不好的事吧，葉山心裡暗暗說。

葉山獨自敲響兩人的房門，門很快就被推開了，來的是女人，家裡也只剩她了，男人應該是出去養家糊口了。

葉山很快就表明了自己的目的，女人也很誠懇的回答了全部，但答案始終不是葉山想要的。

兩人雖然要子心切的，女人也提出想要收雲澤為兒子，但男人卻是不肯，因為他覺得幫別人養兒子，自己的腦袋就是一片青青大草原，這讓他很難放下面子，所以也就沒對雲澤幹什麼，而且兩人的生活也是挺滋潤的，並不到要拿小孩器官去販賣的田地。

雲澤失蹤的那幾天，女人表示自己一直在家中與男朋友為愛鼓掌，很少離開家門，但也只是一面之詞，沒有人能夠為其提供證明。

葉山看著女人真誠的面孔，也不好多說什麼，起身就打算告辭，就在離開之時，他偶然瞥見了柜子上的一輛小火車，跟雲澤手中把玩的那輛一模一樣，甚至一塊小小的磕痕都一樣，毋庸置疑，這就是雲澤的。

「這輛車……」葉山拿起火車，淡淡的問。

「哦，這輛車是當初雲澤想要來我們家住，放在這裡的，不過天黑的時候，他卻突然說要去找什麼朋友，然後就離開了，火車也放在這裡了。」女人連忙回答。

「那後來呢？為什麼火車還在這。」葉山似乎看見了女人的漏洞。

「雲澤那天晚上出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了，火車也留在了這裡，不過嘛，小孩子嘛，誰對他好，他就在誰在那裡睡嘛，這不是挺正常的嗎？我們就沒當回事，不過吧，我感覺很奇怪就是，這個火車是他爸爸留給他的，他平時一直把它當成寶貝，但那天竟然拿都沒拿就走了，真是奇怪，也算了。」女人聳了聳肩，「反正小孩子嘛，三分鐘熱度。」

「哼。」葉山冷笑一聲，能夠讓小孩子放棄父親留下來的遺產，去見一位朋友，這理由也未免太牽強了吧，但葉山現在也沒有證據證明這對情侶就是兇手，以防打草驚蛇，便放下火車離開，同時輕輕說，「柜子上那些能夠幫助你懷孕的葯啊，少吃一點，對身體不好。」

接下來就是那對夫妻了，他們的處境跟這對情侶很是相像，不過他們已經懷上了孩子，但可憐的是，在女人懷孕三個月時，孩子就因為一些意外夭折了，這種經過大起大落的人，很容易就會變成祥子，遁入黑暗，做出傻事。

葉山來到兩人開的一家餐館，但來吃飯的人寥寥無幾，葉山走進去，只見兩人悶悶不樂的，一個坐在收銀台前，一個坐在餐椅上。

女人已經受過了很嚴重的打擊，為了防止再讓她受到傷害，葉山就徑直向老闆走去，坐在他的面前。

葉山以為詢問過程會舉步維艱，但卻沒想到異常順利，老闆像個木頭人一樣回答了葉山的全部問題，全部都沒有漏洞，且擁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但葉山卻沒怎麼灰心，因為他現在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接下來只是走個過場罷了，葉山離開時，在店老闆面前輕輕放下了一疊百元紅鈔，拍了拍他的背，「兄弟，振作起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