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伺候我洗澡
「大哥,我想把外婆轉到厲氏醫院,你能幫幫我嗎?」江丹橘話語中帶著哀求。
厲歲年也不欠她,相反剛剛還救了她。
和厲歲寒相比,江丹橘覺得和厲歲年更像朋友,容易交流。既然他提出了幫忙,自己當然要抓住這個機會,就是不知是否讓他為難。
厲歲年笑道,「這不是什麼難事,想什麼時候轉過去,我幫你安排。」
江丹橘一直緊繃的小臉,終於綻放出了笑容,「越快越好。大哥,我欠你的人情一定會還你。」
「弟妹說笑了,我們是一家人,幫你是應該的。」
「對了,大哥,這件事不要讓別人知道。」
其實,江丹橘是怕厲歲寒知道,再生出什麼不必要的意外就不好了。
「二弟他對你好不好?他脾氣有時候不大好,看上去難以接近,熟悉了以後,就會好的,你畢竟是他的太太。」
江丹橘沒想到厲歲年會提到厲歲寒,「他對我挺好的,你也知道我們結婚太點倉促,他能讓我進厲家,已經幫了我很大的忙,我不想再給他增加麻煩。」
「走吧,我先送你回醫院。」
厲氏集團。
一場會議結束,厲歲寒剛回到總裁辦公室,就看到林晟慌慌張張的進來了。
「是不是荷蘭的事情查出了什麼眉目?」
林晟額頭嚇得出了一頭汗,「不...不是,厲少。」
厲歲寒除了對那件事上心之外,其他的好像都不太在乎,「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不穩重了。」
他上次把江桃李的資料拿給了墨少,沒有仔細核查照片,到現在才知道和厲少結婚的不是江桃李,而是江丹橘。
他怕厲少發起火來,要把他扔到樓下去。
好在,江丹橘的資料顯示,她是一個清白女子,讓他惴惴不安的心情得到一絲安慰。
「厲少,現在的厲太太不是江桃李,是她的姐姐江丹橘。」
林晟戰戰兢兢的把文件袋遞上,在厲歲寒查看資料的時候,偷偷用衣角擦拭額頭。
厲歲寒一邊看,一邊蹙起了劍眉。
資料顯示,江丹橘22歲,大學剛畢業,大學期間一直在勤工儉學。
江家雖說在白城的富豪圈排不上名號,也不至於讓江家大小姐出去打工掙學費,上次看江桃李的資料的時候,他還記得江桃李在國外揮金如土,兩個人真是天差地別。
厲歲寒不禁發出一聲冷笑。
「厲少,你看接下來要怎麼做?」
「什麼也不用做,將錯就錯。」
厲歲寒破天荒的按時下班,回去城南別苑吃晚飯。
廚房裡的傭人做好飯菜,擺上桌,丁媽去書房請厲歲寒下去吃飯。
「太太回來了嗎?」
丁媽不可思議的看向厲歲寒,這是她第一次聽到厲歲寒過問厲太太,她答道:「太太現在還沒回來,我給她打電話,讓她趕回來。」
「不用。」
厲歲寒盯著一桌子的菜,看向江丹橘的位置,他早上的時候,都會看到那個位置上的女人,晚飯只有一個人吃,倒覺得少了點什麼,雖然即使在一個飯桌上吃飯,也很少說話。
江丹橘在醫院呆到九點才回家,反正厲歲寒每天十點前幾乎不會到家,她是掐好時間的。
她剛進了客廳,丁媽就把她叫住,「太太,少爺今天早回來了,現在在書房。」
江丹橘一聽厲歲寒早就回來了,臉上像是受到了驚嚇。
她輕手輕腳的上了樓,主卧房間里沒有人,她先去浴室洗了個澡。
最近,天氣都比較熱,秋老虎來了,像是回到了夏天。
江丹橘不需要再睡地板,她穿了一件白色的薄款睡裙,她不想在房間里弄出太大的聲響,沒有用吹風機,直接用毛巾把頭髮擦了擦,就出來了。
房間里的內線電話響了,江丹橘一聽是丁媽的聲音。
「太太,廚房裡煮好了參茶,你要不要下來喝?」
江丹橘遲疑了一下,說道:「好的。」
平日里,丁媽都是把茶端進房間的,今天卻叫她下去喝,她知道丁媽對她沒有惡意,就答應下了樓。
江丹橘喝完參茶,看到丁媽準備好了一個托盤,」太太,你上去的時候給少爺送杯參茶。「
「好的,謝謝丁媽。」
江丹橘知道丁媽實在幫她。
江丹橘到了書房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聽到裡面傳來「進來。」的聲音,她才推開門。
她是第一次進書房,第一眼就看到在厲歲寒,帶著眼鏡,盯著辦公桌上兩個大的顯示屏。
厲歲寒抬眸,看到門口進來的是江丹橘,將椅子坐正。
「廚房煮了參茶,我給你送來一碗。」
看到厲歲寒在忙,江丹橘把參茶放在一旁的茶几上。
坐在沙發上,正好看到男人的側面,堅挺的鼻樑,線條完美的下巴,搭配金絲邊眼睛,少了往日的狠戾氣息,多了幾分斯文。
厲歲寒脫掉眼睛,按壓了太陽穴。
江丹橘見狀,就把參茶遞到厲歲寒的手邊。
女人身上的香甜氣息,漸漸向厲歲寒襲來,越來越近。
他側首看到女人一頭濕漉漉的青絲,散落在肩頭,白色的睡衣,被從青絲上垂下來的水珠打濕,裡面的衣服清晰可見,厲歲寒閉了閉眼,喉結處上下滾動了幾下,他快速端起參茶,一飲而盡。
江丹橘站在旁邊,一直不敢直視旁邊的男人,沒有發現男人的異常。見看他喝完,就把茶碟收好,輕輕帶上門,走了出去。
厲歲寒心煩意亂,再也無心工作,直接回了卧室,卻發現卧室里沒人,想出門去找,又覺得有點唐突。
他在房間里轉了轉,發現沙發上放著一本書,拿起來看了看,是一本《沒骨花鳥畫》。沒想到都窮到陌路了,還有心思去看這些陽春白雪的東西。
江丹橘看到厲歲寒,沒想到他會回來這麼快,剛才下樓送去茶盤后,就在花園裡散了會步。
「厲先生。」
「這麼晚了不在房間,去了哪裡?」厲歲寒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壓迫感。
「我就在樓下走了走。」
「伺候我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