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異像,虛無蘇醒
二零零八年的九月初九,在華夏的齊魯大地淄州的一個小城裡,一個孩童爬上一座名叫米山的小山,他的家就在山下,對他來說這片山的每個地方都爛熟於心,可唯獨忘了這天氣,上山的時候還風和日麗,爬到半山腰突然風雲大作,雷電交加,不得已他只能找一處破舊的房屋躲雨,房屋破敗,難以避雨,他只能鑽到儲水的破敗石窖里,原本是用來儲水的石窖,因為兩邊都被開了一個半人高的洞,所以也就沒了儲水的用處,他本想著等雨小一點或是雨停就能下山了,誰知道這雨似天河倒轉,一時怎麼也停不下來。
不多時,這個石窖又迎來了第二位躲雨的客人,只見一隻黑色的小狗跑跑跳跳的來到了石窖口,兩位面面相覷,小黑狗還是躲進了石窖里,就這樣一人一狗靠著石窖的內壁看著天上砸下的雨滴聽著石窖里流出去的水流一陣無語。
在獨自一人的時候人很難有說話的慾望,但身邊但凡有一個活物就會變不一樣,孩童看著小黑狗說道:
「你叫什麼名字」
黑狗白了他一眼,隨即又把頭轉向洞外,孩童突然感覺自己多少有點毛病,一隻小狗就算聽懂也說不了話,它要是真說了話,那自己也不敢在這待下去了,他又開口道:
「我叫吳明,看來咱倆一時半會兒是出不去了,我媽快下班了,她要看我不在家就得抽我了,我媽打我可狠了,有時候拿拖鞋打有時候拿皮帶抽,她還拿過我姥姥家的太極劍,純鐵的!!!你不知道她可狠了,我都懷疑我不是親生的,萬一今天被打死了我死前吃點什麼好呢?我想吃米飯和西紅柿炒雞蛋,來碗骨頭湯就更好了,什麼料也不放,單單熬出來的清湯的那種,真的香……」
「汪」
一聲特殊的抗議,小黑狗看向吳明的眼神越來越不耐煩,吳明也絲毫沒有意識到是自己的話有點多了,在這種環境下的孤獨感下,讓吳明抱起小黑狗,它也沒有絲毫抵抗就在吳明的懷抱里依偎著。
「你回去晚了你媽會打你嗎?」
一隻黑爪堵住了吳明的嘴,吳明這才意識到可能它單純嫌自己話癆,剛要閉上嘴。石窖外的天空就吐下兩道閃電,兩道閃電交纏劈向了米山的山頂,落雷的霹靂聲中還隱約有人在低語,緊接著這座小山竟在外圍升起了瘴氣,而半山之上卻出現了濃烈的霧氣,兩道雷柱隨剛才的兩道閃電同時砸落到這山丘之上,整座山竟在微微顫抖,吳明看著這天地異像,除了震撼,還有一點自己都察覺不到的興奮,反觀小黑狗眼裡閃過一道金色的光芒之後看到這一切卻出奇的平靜,一時間整座山連同落下的雨,升起的霧都發生了質變,它們紛紛轉化成了極為濃縮的靈氣,又以自己本來的面目墜落著升騰著。
小黑狗突然跳出了吳明的懷抱,跑出了洞外,它貪婪的呼吸著滿山的靈氣,在這一呼一吸之間它的身形開始變化,兩道灰黑色的氣從它的頭頂開始圍它周身環繞,它的頭頂長出了角,鬍鬚變得又粗壯,氣流所過之處皮毛變成了黝黑的鱗片,腳變成了鋒利的爪,尾巴變得細長再向後看去竟然有火一樣的絨毛,除了背上的花紋和傳說中的麒麟一模一樣。
吳明目瞪口呆,他也沒想到自己竟見到了無法解釋的封建迷信,變化完的小黑狗玩味的看了吳明一眼,接著跑出了廢屋,拐角就在廢屋旁的石壁停了下來,吳明追到石壁旁,他想起這叫絕情谷,旁邊學校的學生和一些高年級的男女會在這寫下自己的名字,但又匆匆分離,小黑狗示意他跟著走,但他卻膽怯的退了幾步,小黑狗扯他的褲腿,從後面頂他,他都無動於衷,終於耗盡了耐心,小黑狗竟一頭扎進了石壁之中,像投進了一片水中石壁竟盪起漣漪,吳明雖然膽怯更怕這個新認識的奇怪朋友出什麼事情,一咬牙就閉著眼就闖了進去。
與此同時在山腳下竟從天空落下十幾人,五位看上去有七八十歲的老者帶著十餘位年輕人,注視著山上,他們能感受到磅礴的靈氣,卻只能看到滿山的瘴氣,五位中唯一一位白髮的老者開口道:
「師弟,你們也感受到了」
一位留著山羊鬍子的老者言道:
「師兄,我們在淄州這麼多年,這座山靈氣枯竭,荒涼至極,連原本的水脈都斷了,這種地方怎麼會爆發這麼大的靈氣?」
白髮老者道:
「我也不清楚,如果不是天賜就是人為唄,進去看看就知道了,這裡的一草一木我們都很熟悉,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五宗門人,練氣期之上的跟我進入探查」
五位中文質彬彬的老者說道:
「師兄,以防萬一綁上束仙繩吧,我剛用靈識探查過了,進入瘴氣可見不過一米」
兩人對視片刻,白髮老者知道自己師弟的修為,也不由得心中一驚,暗自反省,自己竟然如此大意,聽從了師弟的建議之後,老少九人綁上了束仙繩向瘴氣里走去。
就在九人踏進瘴氣的一瞬間,所有人立即倒地,瘴氣外的人見勢不妙趕緊把人拉了出來,搭脈觀氣發現所有人的氣血都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