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夢千年

小楓不知自己做了多久的夢，或者，靈魂早已脫離這具身體，穿越了上千年。

「雲蒼……我叫你雲蒼可以嗎？你這麼快就破了我的陣法，看來我不得不答應你了……」

紅衣女子耷拉著腦袋，垂著眸子，臉頰上泛起一陣紅暈。

「鳳連姑娘，說話可要算數呀……」

玄衣男子勾起唇角，眯起桃花眼，一臉春風得意。

「我……我自詡自己為六界第一陣法高手，為求更高造詣，立下誓言，不論男女，誰要是可以破了我的陣法，我便以身相許……可你明明是天族皇子，我與你身份有別，還是不必流連於我，浪費你大好時光。」

「我雖是天族皇子，可也沒什麼大志向，生平最大愛好便是游遍這六界大好河山，搜集各路珍寶，順便……」雲蒼輕輕靠近於鳳連，偏頭在她耳邊喃喃低語。

「擁美人入懷。」

「你……」於鳳連抬頭，對上了雲蒼眼眸中那一汪秋水，旋即杏眼微垂，輕輕抿了抿唇，從懷裡拿出一支翡翠玉笛，遞給雲蒼。

「這支笛子，是雄的，還有一枚雌笛，是白玉雕刻而成，雌笛在歌靈仙那裡，若你能從他那裡求得雌笛，我便辭去華越仙門，與你一起浪跡天涯，雙宿雙飛。」

「雙宿雙飛，這可是你說的哦！三日之後，我必尋來雌笛，務必在這桃花林等我。」

雲蒼說完，便飛身離去，輕輕躍過燦爛如晚霞的桃花林。

……

「雲蒼……」

小楓睜眼，看到那雙和夢中男子一模一樣的眼眸，此刻恍如隔世一般，正看著自己。

「雲蒼……」

聽到小楓開口便喚起了這個名字，龍曦雲內心一陣抽動，再仔細端詳小楓，只見她額頭上彼岸花印記已經消失，雖然未施粉黛，五官卻精緻立體，那雙記憶中如一汪春水般的杏眼，像明月般動人。

「鳳連，是……是你嗎？」

「雲蒼……我……我到底怎麼了？」

龍曦雲心想許是身體里血彼岸都被抽走，再加上龍逸雲打入她體內仙草結晶的關係，小楓雖然逐漸成了鳳連的樣貌，但記憶終究是混亂的，還是不便和她提起太多為好。

「鳳連，你看這個……」龍曦雲把那面精緻小巧的銅鏡遞到小楓手上。

小楓接過鏡子，只見鏡面中映出大片桃林，桃花似霞，落英紛飛，好一片仙境！

「這是……桃林？」

「是呀，這就是那片桃林，你記憶中的那片桃林。」

「我是不是……在那裡答應過你什麼？」

「你還記得它們嗎？」

龍曦雲拿出一對玉笛，他自己的翡翠玉笛，和小楓那支白玉笛放在一起。

「雄笛……雌笛……對，雲蒼，我記得我說過只要你尋得這枚雌笛，我便隨你一同浪跡天涯，雙宿雙飛。」

「是呀，沒錯，那此刻……願意同我一起回到那片桃林嗎？」

龍曦雲輕輕握住小楓一隻手，看著她，悠悠詢問道。

「雲蒼，我感覺我們是不是還忽略了什麼東西呢？也許，等我們去到那片桃林，便會知曉吧。」

小楓把自己的手也覆上龍曦雲的手，看著他微微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