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結髮為誓

「雲蒼，想不到時隔千年，這桃林依然還是當初模樣。」再次置身雪山下的桃林之中，於鳳連似乎心情頗好，遂拿出白玉笛子，緩緩吹奏起來。

雲蒼聞聲也拿出了自己的翡翠玉笛，和著於鳳連的旋律吹奏，兩股笛聲配合，纏綿而又清澈，婉轉悠揚。

「這首《泠水月》，每次吹奏起來，都會有不同的感覺，而每一次，都恍若隔世……」樂音完了，於鳳連不禁感慨道。

「儘管桃林笛聲依舊，我們已經在這裡歷經了三世……」雲蒼看著於鳳連，眼裡滿是劫後餘生的情愫。

「小楓，和龍曦雲……其實都是我們，不是嗎？」

「原來你都記得……」

「因為血彼岸，我從來就沒有忘記……如果不是雲翼告訴你瑤池仙草的事情，你是不是還要打算在這六界輪迴之中繼續尋覓下去呢？」

「我只要你，可以回來……」

「雲蒼……我何德何能……」

「鳳連，我說過，血彼岸開遍皇城之時，便是我娶你之時。」

「這一切，皆因血彼岸而起……必須要有一個了結，雲蒼，我答應你，無論如何，我都決不會離開你！」

於鳳連說完，化出手中利劍，伸手挽過腦後長發，割下一束，隨即又割下雲蒼一束頭髮，把兩束頭髮用紅繩綁到了一起，埋到面前土裡，再折下一枝桃花，插到泥土之上。

「結髮為誓，雪山桃林為證，待一切動亂了結，六界太平，我，於鳳連，與雲蒼，再回到這裡，正式拜天地，立山海之盟誓，雙宿雙飛。」

於鳳連雙手緊握，念念有詞，默默祈禱。

……

「玄啟將軍，如今平南王已被流放，玲瓏心也被奪走，接下來你將如何打算呢？」秦震看著每次都總是無動於衷的玄啟，強忍住連日來憋屈的怒火。

「先收收你那貪得無厭的野心吧，做事情，還是要先從大局考慮。」玄啟依然不緊不慢。

「你的目的不是身為九輪法王前身的皇上嗎？當時在大殿上為什麼不直接動手，而且，華越內亂那天，你寧願救走於鳳珠也不直接動手殺了於鳳連，連雲蒼都未必是你的對手，殺了他們，還可以拿到血彼岸。」

「你可知形天拿到玲瓏心后從鎖妖塔出來直接去了哪裡？」

「未曾知曉。」

「蓬萊，他去了蓬萊，是去找風卿齡的。」玄啟慢悠悠道出了那個名字。

「風卿齡？我記得蓬萊一向是最為與世無爭，幾乎從不插手六界之事……難道說……」秦震突然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

「當初形天與天君爭帝，後來中計落敗，被封鎖妖塔，當時沒有人知道具體是誰有那麼大本事可以傷到形天，現在看來，風卿齡偽裝得實在太過於巧妙。」

「你是說……風卿齡真正的實力，遠在形天，甚至是天君之上？」

「我懷疑，他是不是用什麼方法拿到了月堭門秘籍……月堭門幻術，出神入化，有摧枯拉朽之力，瞬間可殺人於無形，仙家魔界均無人可破，你記不記得，玲瓏心被奪那天，平南王就是被月堭門幻術欺騙了，連我也差一點被騙。」

「那是龍逸雲使出來的幻術，我直到後來才發現被騙……龍逸雲曾經到過蓬萊討教……玄啟將軍，我們先到月堭門遺址去看看吧！」秦震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看著玄啟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