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男人總要搏一把
第二天浪卓醒來已經rì頭高掛了,在睡夢中翻雲覆雨的大俠美夢暫時告一段落,浪卓無奈的面對著簡易房內無法體會氣感的現實。雖然與唐峰討論了一下,不過唐峰也不過是個學員,也許應該去問問武教?穿好衣服來到講堂的時候已經開課半天了,人員坐的比較滿,浪卓只好在後排找了個空位坐下。坐他旁邊的人看向浪卓的眼神明顯有些怪怪的,浪卓懶得理他,先仔細的聽講一會,結果現大部分都是聽不懂的,看來自己的武學悟xìng真的很低啊。
武教沒有講課時回答學員提問的習慣,一直等到下課,浪卓推開向外走的學員向武教方向走去。浪卓真不是故意的,但好死不死的正巧迎面堵住了鄭福貴。鄭福貴的身邊暫時還沒聚集起他的那幫保鏢兼保姆,與浪卓迎面對上后,鄭福貴有些獃滯,有些猶豫,好似不知道該讓路好,還是繼續像昨天那樣與其頂牛。其實浪卓都沒有注意到他,他的眼睛一直瞄著武教呢,感覺前方有人擋路,習慣xìng的說了句讓讓,然後就身手撥開了鄭福貴。旁邊的人嘩然,鄭福貴是誰,整個武館里基本沒有不認識的,家中富有,又捨得敗家的人物。大部分平工穩學的學員都被他雇傭過一段時間,今天居然有人對他這麼不客氣,會挨揍嗎?看看熱鬧。
可惜讓眾人大跌眼鏡的是鄭福貴居然只是臉sè極其難看,卻沒有作,反而灰溜溜的從旁邊走開了。這是什麼情況?難道那人的底氣比鄭福貴還厚?
鄭福貴感覺臉上都能嫡出血來了,從來沒這麼丟人過,旁邊詫異的眼神被他認為是鄙視,小聲的談論被他認為是幸災樂禍。但是真的不能不忍啊,桂香樓是什麼地方,那是他爹都不能隨便去的地方。別看鄭啟豪有錢,但畢竟是白手起家的,底蘊不足,桂香樓是需要國家承認的尊貴身份的,也就是所謂的受封貴族爵位。鄭啟豪正在努力cao作這個事情,可惜還沒賜予。因此他只能在其他爵士陪同的情況下才能在桂香樓用餐,還不能入住。這個浪卓可是住在桂香樓的,那最起碼其本身也就是受封爵士,這樣的身份可不是一個商人兒子惹得起的。忍,必須忍,可真難受啊。正辛苦的憋屈著,忽然旁邊的一段對話引起了他的注意。
「哎,咱們武館不是不允許在學期間在外打工嗎?為什麼那小子可以?」
「那個啊?想被開除啊?」
「就是那個逆著人群去找武教的傢伙,昨天下午我見到他在桂香樓的後門給人搬貨呢,總不會是獻愛心義務勞動吧?」
「哎呦,那肯定是打工了,不過能在桂香樓搬貨估計也少賺不了吧,那可是高檔地方,隨便打賞也得銀幣以上吧。」
「銀幣?你哪好意思拿得出手啊,我聽說那裡的夥計接到的小費都是金幣論的。這傢伙真有路子,要不我們去打聽打聽,沒準也能賺點。」
「算了吧,我可不想冒這個險,可別真的被開除了,那可划不來了。」
逆著人群走向武教?桂香樓後門?搬貨?打工?鄭福貴忽然反應過來,好小子,居然玩這個路子,你夠狠,讓爺爺丟了這麼大個臉,好好好,今天要是不打斷你的腿,老子就不姓鄭!看了看身邊,保鏢們還沒到齊,先等等,堵住大門,看他還能往哪裡跑。
浪卓來到武教面前詢問,可惜得到的答案與唐峰給的大同小異,甚至浪卓覺得武教說的還不如唐峰說的透徹明白。失望,難道我就是這樣失敗的人?失落的走出講堂,呼啦一下,就被一群人圍住了。武教走出來見到這種情況,正要喝斥,一旁的鄭福貴走過來交給武教一個小袋子,武教猶豫了一下,低聲道:「別搞出事。」然後拿著小袋子走了。
浪卓平靜的看著鄭福貴問道:「有事嗎?」
鄭福貴滿臉yīn笑的道:「裝,接著裝,你以為你做的就真的天衣無縫嗎?我告訴你,老天有眼,讓你的那點小算盤暴漏在我的眼前,還一副大爺的態度呢,我告訴你,今天就讓你明白明白花兒為什麼這樣紅!全給我上,打死打殘了我負責!」周圍的保鏢們已經被鄭福貴告知了浪卓的「伎倆」,也雖然也存在著一絲疑慮,但是鄭福貴才是主謀,大不了下手注意些,別真的不好收拾。六七個人圍著浪卓展開了拳腳。
浪卓左擋右避,卻是在無法反抗,這些人就算沒入品也學習了一段時間,又怎麼是浪卓這個野路子能夠抵禦的。沒用一分鐘,就已經被打倒在地,雙手護住頭臉,全身縮起,避免要害被攻擊。浪卓心道,這動作真是好久沒用了,好像六七年前剛開始混的時候才時有演練。透過縫隙,浪卓到鄭福貴正得意的大笑。好你個賊胖子,老子記住你了,別讓我逮住機會。
這頓打足足持續了五六分鐘,浪卓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圍毆的人也注意沒攻擊要害,但是浪卓也真的有些受不了了,當大哥太久了也不好,身子不如以前結實了,原本緊緊護著頭臉的雙臂已經有些抱不住了。
許是鄭福貴覺得浪卓已經失去了反抗之力,興起的他也跟著上前來踹,一腳,兩腳,第三腳沒踹出來。浪卓已經如同出欄猛虎一般的將鄭福貴撲倒,在旁邊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牟足了力氣照著鄭福貴的面門狠狠的打出了兩拳。這已經是浪卓剩下的最後力量了,打完了就直接軟倒在地。眼前模糊的見到鄭福貴噴血塌陷的鼻樑與凹陷下去的上唇,浪卓笑了,值了,然後就閉上了眼睛,他真的沒有力氣再護住身體了,接下來面臨的是什麼他很清楚,來吧,小時候就體驗過了,就當溫習一下。
「夠了!你們還有時間揍他?還不將鄭福貴抬去醫治,鄭福貴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都跟著遭罪!」是唐峰的聲音,浪卓聽的很清楚。
身邊呼呼啦啦的一陣忙亂,浪卓被直接扔了出來,在地上翻了幾個圈,就猶如扔一袋垃圾。浪卓躺在地上自嘲的笑了笑,我還真夠失敗的,在疾風鎮如同攆狗一樣把我攆出來,現在又如打狗一樣的打我,狗,呵呵,人賤天不收,老子就是狗命,打我也得做好被我獠牙撕扯的準備吧。
唐峰的身影出現在了老子的視線中,「還能起來嗎?」唐峰問道。
「再休息一分鐘,可以。」浪卓的氣息有些喘,身上軟軟的,別說一分鐘,估計一個小時也夠嗆能恢復過來。
唐峰無奈的搖了搖頭道:「算了吧,就當你欠我一次。」蹲下身,扶起了浪卓。
浪卓笑了笑道:「是兩次,剛才的解圍也算。」
唐峰點點頭道:「行,等你還的起的時候我會記得要的。」扶著浪卓向著武館大門走。
浪卓道:「哎,哎,你要把我弄哪裡去啊?」
唐峰道:「弄到城外去,免得一會你被打死,我的帳沒法收。」
「停!停!我還沒去考核呢,怎麼能逃跑,扶我過去。」
唐峰停下了腳步,看著浪卓道:「你確定你現在還清醒?」
浪卓翻了個白眼道:「你糊塗了我都醒著。」
唐峰盯著浪卓的眼睛,浪卓毫不避讓的反看著唐峰,眼神中除了堅定,還有一絲瘋狂。
唐峰道:「好,成全你,是生是死就看你的命了。」扶著浪卓走向cao場的西南角。
這間西南角的屋子從外面看上去不大,也就二十個平方左右。來到門前,他們現居然掛著鎖頭。唐峰也不知道,上次他來的時候明明是有個老頭在這裡看著的。「我該去找誰考核?那個錢緊?估計會收一金幣的考核費吧;賈法?那傢伙估計恨我恨的牙痒痒的,沒準直接給我畫個淘汰。」浪卓正在與唐峰研究這事該找誰。身後一個聲音響起:「你們要測試?」唐峰迅回頭,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站在他們的身後。
唐峰謹慎的問道:「你是誰?」心裡暗想,這人好厲害,居然離我這麼近了都沒有現。唐峰經過兩年的苦練已經達到了八品的境界,卻沒有現這人,證明這人最起碼也是七品以上。
那人笑了笑道:「你們可以叫我夏師兄,這裡現在由我看顧,你們是要一起考核?」
唐峰搖了搖頭道:「我一年前試過,辦不到,這次是這傢伙要來考核。」
見浪卓像麵條一樣搭在唐峰的身上,夏師兄問道:「考核倒是可以,不過你確定不回去休息幾天再來?」
浪卓冒著冷汗對夏師兄道:「多謝師兄提醒,不過我認為我今天就可以開始。」
夏師兄見浪卓說的堅決,也不再勸他,說道:「好吧,那你們就跟我進來吧。」上前打開門鎖,推門而入。
浪卓現這間屋子的牆壁極厚,外面看二十個平方左右,在裡面也就十一二個平方。與門正對這的牆邊擺著一排整齊的鐵棍,左側則是一摞摞的磨石,右側也是鐵棍,不過明顯有被打磨的痕迹,有的不過蹭掉一層貼膜,有的則側出斜角,最引起浪卓注意的是一根明顯被磨出尖的鐵棍。這得多大的毅力啊,浪卓心中嘆服的同時又隱隱的升起不妙的感覺。
夏師兄微微一笑道:「你應該看出來了,這就是你考核的項目,如果確定的話,那就開始磨吧。」
浪卓的淚水往肚子里流,果然要磨鐵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