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浪卓
為了這種誘惑,拼了。孫祺瑞已經有些乏了,打起了瞌睡。懷裡抱著包袱,jīng鋼劍和雪杖都在他伸手能及的地方。可惜jīng鋼劍的劍柄是對著他的,陳皓不認為虛幻的腳能碰到這東西。所以他附身駕駛jīng鋼劍,以緩慢但看仔細了也能現移動的高度開始掉頭!這個難度真的不是很大,估計有個兩三個小時就能調整過來。如果用瞬移能夠縮減一些時間,但他不敢,怕弄出響聲。曾經在葛比睡覺的時候陳皓瞬移了一下,直接從桌上掉在地上,叮噹的脆響驚醒了葛比,讓他緊張了半天,以為家裡招了老鼠,實行了連續五天的滅鼠行動。努力板著方向盤擰了半個多小時,河神廟又來客人了。這人身材矮小尖嘴猴腮,看著就不像個好餅,當他進入河神廟現孫祺瑞在休息睡覺的時候,動作馬上輕了下來。先是站住不動,既不靠近,也不遠離。靜靜的站了十分鐘左右,現孫祺瑞真的是睡熟了,才捻手捻腳的走過來。通過掌控,陳皓知道這小子叫蕭透,三十一歲,也是疾風鎮上的人,看樣子是個老手。
蕭透走到孫祺瑞的身邊,拿起了jīng鋼劍,看了看孫祺瑞的包袱,向外輕輕的拽了拽,現孫祺瑞抱的很緊,於是就提起劍想利用jīng鋼劍鋒劃破包袱。
「好人啊~~~」陳皓內牛滿面,這夥計幫他省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枯燥轉彎啊。划入的地方正是黑石頭的位置,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在jīng鋼劍與石頭碰觸的瞬間,陳皓伸出那虛幻的雙手與大嘴,手口齊下,也不知是手摸的作用、嘴咬的作用還是劍身碰觸的作用,反正那塊黑石頭化作一道暖流進入了jīng鋼劍內。說起來半天,其實都是瞬間生。石頭雖然只有拳頭大小,但包袱的突然減重,也將孫祺瑞驚醒。見一人蹲在自己身邊掏包袱,孫祺瑞大吼一聲,一拳就打了上去。蕭透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炮拳轟了出去,連jīng鋼劍都鬆手了。一個跟頭起來,連頭都不回,撒腿就跑。衝出了河神廟,消失在夜幕中。孫祺瑞雖然想追,但是包袱破裂,衣服散落一地。也顧不上蕭透,趕緊收拾衣物錢財。收拾完才現,那塊黑sè的石頭不見了。
「哎呦!不好,好賊子,居然把我的寶貝給偷了!這裡的偷兒怎麼會有人認識這東西?」孫祺瑞十分氣憤。那石頭是強化石,用來打磨在武器上的,能夠使武器的鋒利度和耐久度增加,雖然不是天材地寶般的罕見,但也不是疾風鎮這樣的小鎮能夠見到的。孫祺瑞也是在父親的師傅那裡才見過一次,這次路經震關城,意外參加了次交流會,見到了這東西。為了這塊強化石足足花了孫祺瑞二百銀幣,要知道,孫祺瑞外出歷練手中一共才帶了二百二十銀幣啊。本打算轉手賺個三五十銀的,結果現在徹底空了,全身上下就十銀幣,難道要蹭大篷車回家嗎。孫祺瑞哭的心都有了,不行,立即報衙門,雖然孫祺瑞從小就知道常理:「衙門八字朝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身上這十銀幣扣除最低路費的五銀幣連打點都不夠。只能希望對方看在同在衙門當差的老頭子身上,能夠認真的幫幫忙,那就賺回來了。
想到做到,孫祺瑞拿起包袱、雪杖和jīng鋼劍快步走出河神廟,向著鎮中心的衙門走去。天sè雖然還沒有方亮,但早起的小販們已經開始擺攤了。一般衙門前都是比較繁華的。來到衙門前,孫祺瑞揉了揉扁扁的肚子,在一餛燉攤上要了碗餛燉。滿滿一大碗,不過一個銅幣。(金銀銅幣為百進位)
吃的正爽,一個身高體壯的大漢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在孫祺瑞的旁邊,大聲喊道:「老蔡!給我來碗餛燉!」聲音震耳yù聾,猶如一聲炸雷。孫祺瑞在旁邊被震的一個哆嗦,湯汁濺起,灑在了大漢的身上。大漢怒顏起身,喝道:「好你個小白臉,看不起爺啊!敢用餛燉湯潑我,想死了是不是!」
孫祺瑞從小在衙門裡長大,對這樣的地痞流氓見的多了,你比他硬,他就軟,你比他軟,他就肯定比你硬。(好像是廢話)
孫祺瑞不慌不忙,坐著說道:「有話坐下說,兄弟今天是來衙門辦事,大道小道都是一條道,芝麻的交割,別破了交情。」大漢打量了孫祺瑞一眼,問道:「朋友在哪裡財?」
孫祺瑞道:「不敢,家父是合紀子關鎮大捕頭孫南歐,今兒來疾風鎮衙門尋個人,冒失了朋友,給朋友陪個不是了。」
大漢哈哈一笑,道:「那就不是外人了,這疾風鎮大道小道我都能說上幾句話,朋友給面子叫聲浪卓哥,這疾風鎮二捕頭李進正是我娘舅。」
孫祺瑞心下暗喜,沒想到正好碰上個熟路的,趕緊道:「那真不是外人了,小弟孫祺瑞。家父說過,疾風鎮的二捕頭一對鷹眼那是出了名的,對他神交已久,今rì讓小弟碰到浪卓哥那真是緣分啊。」
「哪裡哪裡,我也曾聽我舅舅說過孫大捕頭的威風,在子關鎮那是跺跺腳就震三震的人物,威風無限啊。」
「家父畢竟也只是家父,我上面還有兩個哥哥,那點威風都被他們佔去了。小弟混的就不行,你看我這風餐露宿的,哪裡如浪卓哥一般瀟洒。」
「血濃於水,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你父親哥哥的不就是你的,我也就是瞎混,總是給我舅舅添麻煩,連出個門都要報備一下,想象你一樣四海闖蕩都沒有辦法啊。」
……
孫祺瑞與浪卓你來我往的互相吹捧半天,那親熱勁好像要立即斬雞頭燒黃紙拜把子一樣,其實兩人心裡都明鏡的,混個臉熟,拓個關係而已。該辦事,什麼都少不了。
感覺差不多了,孫祺瑞嘆了口氣道:「初見浪卓哥原本應當讓小弟做東,請大哥在鎮一品的紅樓樂呵樂呵。奈何如今……唉~」
浪卓接著話頭問道:「哦?兄弟有何難處了?給哥哥說說,就算哥哥辦不了,不還有舅舅呢嗎。」
孫祺瑞道:「浪卓哥仗義,小弟冒進,連夜趕路,兩個小時前在鎮外河神廟歇腳,不小心睡了過去,誰知道被一賊人惦記,盜了塊為家父買的暖心石,哥哥也知道合紀郡天冷,小弟的孝心讓這可惡的賊子破了個稀爛,今rì厚顏向哥哥請求,成全小弟的一片孝心吧。」孫祺瑞可不敢讓浪卓知道那是強化石,否則就算找到了,也肯定被密下了。
浪卓眼珠一轉,道:「兄弟放心,這事哥哥辦了,回頭你找個地方住下,給哥哥一天時間,准找到那潑賊。」一邊說,一邊用右手輕輕的拉開了上衣口袋。眼睛看向別的方向。
孫祺瑞暗罵一聲:伸手伸的真快。然後拿出五枚銀幣,放入浪卓的口袋裡。
浪卓合上口袋,用手提了提,皺眉道:「兄弟,哥哥剛剛忘了還有點急事,不過你放心,後天肯定能夠有線索。」
孫祺瑞趕緊道:「浪卓哥稍等,小弟這裡還有把好劍,本打算獻給二捕頭的,就請哥哥代勞吧。」
浪卓拿起jīng鋼劍,看了看,咦道:「這不是葛比的劍兒子嗎?」
孫祺瑞道:「劍兒子?我在路上埋葬了個叫葛比的老頭,這算是入土錢了,劍兒子是什麼意思?」
浪卓道:「你葬了葛比,那這劍還真就算屬於你了,葛比以前是個挺風光的鐵匠,但打造出這把劍后就不接生意了,整天跟瘋了一樣的就捧著這劍,最後家道中落,沿街要飯也沒賣這劍,到是便宜你了,行,你找個地方等著吧,四個小時,給你個交代。」
此時天已放亮,浪卓轉身走過街角,向一個混混招了招手,混混跑過來恭敬的道:「浪卓哥!」
浪卓說道:「去給大家傳個話,今兒早在河神廟伸手的,讓他帶著東西到我家來見我。」
事情吩咐了下去,浪卓帶著jīng鋼劍回到了家中。
此時的陳皓在做什麼?他還在回味著。暖流進入jīng鋼劍后,jīng鋼劍的內部結構就在迅的改變著,好像原本體積的jīng鋼劍,又加入了一半體積,在體積不變的情況下,原子結構更加緊密。不過重量好像並沒有變重,這是一個十分奇怪的現象,畢竟大小相同原子結構加密了那麼多都加到哪裡去了?不理解。其他情況暫時還沒有現,但陳皓還是鬆了口氣,因為jīng鋼劍是與他所在的空間聯合在一起的,誰知道如果jīng鋼劍斷了,他的空間會怎麼樣?他又會怎麼樣?結實點好啊,咱也從木屋房搬磚瓦房了。也不知道現在jīng鋼劍的硬度達到什麼程度。之後他就目睹了孫祺瑞與浪卓的交流。心裡暗想,怎麼好像在拍有關黑社會的電影一樣?還一套一套的,聽著挺有趣的,不過那浪卓倒是個真小人,不做作,該多少就多少,看來是個能辦事的人。那就看看他們還能不能再找到黑石頭吧。
浪卓得到jīng鋼劍,也起了試劍的心思,這劍被老葛比鑄造出來后就沒人知道這劍的確切情況。從外表上看,也不過就是一把十鍛(十次回爐)劍而已,而且上邊還有幾道小瑕疵,一個缺口,初步估計也就賣個十枚銀幣頂天,但能把老葛比弄成這樣,總得有點不凡之處吧。浪卓拿起一段手臂粗的木頭,橫向斬下。木頭斷為兩截,截面光滑。果然鋒利。又找到一節細鐵棍,也是劍到棍斷。浪卓有些驚疑不定,按說十鍛劍倒是能斬斷細鐵棍,但也不應該如此容易。他到房中拿出那把他在其他鎮上用二十銀幣買到的斬鐵劍,兩臂用力,雙劍相交。嘡!斬鐵劍斷!浪卓差點被斬鐵劍的斷鋒傷到。跟著浪卓仰天大笑:「老葛比,你不愧是當年的第一鐵匠,這其貌不揚的jīng鋼劍果然有些門道。以後就是我浪卓的佩劍了。」將jīng鋼劍插入原本放斬鐵劍的劍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