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武功?還是魔術?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斷我一指,我殺人全家。從小就是鎮中一霸的浪卓哪受過這個,一拳打了出去,正中那人的鼻樑。那人慘叫一聲仰面后倒。還沒等倒下,鼻血已經如噴泉般噴洒出來。左右人士見到鬥毆到時沒有被嚇到,只是向外圍站了站,一副坐看好戲的架勢。浪卓也知道這不是他的地盤,打倒這小子就準備開溜。誰知還沒跑幾步,一隊巡邏兵出現,也不問緣由,手中鐵索一抖,把浪卓困了個結實,拉著向城中心走去。另有兩人架起倒地之人跟著一起走。旁邊看熱鬧的人都在微語:「這小子慘了,聽說最近刑大人心情不好,指不定要怎麼重判呢。」「不能,不能,也就是個當街行兇,估計打十板子也就放了。」「十板子?不可能,最少二十板子,上次劉癩子摸了一賣豆腐大媽的屁股都被打了二十板子呢。」「那是兩碼事,刑大人經常在那大媽那裡吃豆花,認識,能輕判劉癩子嗎。」「也是也是,不過這小子楞楞的,沒準到堂上得罪了刑大人反而……人們的議論浪卓聽不到了,他只能木訥的跟著巡邏兵走路,這一路上也不消停,6續的與幾隊人會合,都是有鎖著的,有架著的,到達衙門口的時候已經湊了二十來人。兵丁們相繼的拍好隊,把浪卓他們壓入衙門。
一路上陳皓都在觀察,這些兵丁當然不是什麼高手,但是丹田中也都有絲絲真氣。兵丁們是七人一隊,每七人的氣機又互有關聯。陳皓猜測,應該是每隊都練的一種dú1ì功法,而且都是成隊練的。看不明白,有可能是陣法?是防止jian細混入?還是防止叛逃?不懂。但這些兵丁的身體素質都是不錯的,都和浪卓有的一拼。而且訓練有素,從抓人到現在沒有一句閑話。這樣一個兵丁估計能夠收拾五六個個浪卓不成問題。
二十來人一起壓到大堂上,堂上端坐一人,應該就是外面人說的刑大人了。沒等浪卓看清,兩旁衙役向地上一頓皂板,兵丁將這二十來人向地上一按,統統跪下。其中還有叫囂的,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吼道:「放手!放手!我是沙比鎮鎮守的兒子!我就是摸了那娘們的臉一下,你們憑什麼抓我!快放開我!」刑大人用手一指那人道:「杖二十,扔出平川城。」旁邊出來兩個衙役,手中皂板向那人身下一架,向其兩腿用力一掃,頓時那人重重的爬在了地上。然後,噼啪噼啪,此起彼落,迅而不雜亂,中間摻雜抑揚頓挫的慘叫,就是一曲十五秒的交響曲。
這個一打完,後面押解的兵丁上前一提,退出衙門,估計是去找個合適的高度扔到城外吧。
浪卓看的一陣暴汗,摸臉二十杖,那我打鼻子不得四十杖啊,看著剛才那人的慘樣,四十杖還不打我個半死?心中次出現了後悔的情緒。最起碼那人說城中規矩多沒錯。
浪卓被排在中間的位置,從前幾個人那裡,浪卓看出,這位刑大人執法極嚴,小錯挨板,大錯直接扔入死牢。看的浪卓冷汗不止。就在還有三人將到浪卓的時候終於產生了波瀾。
這個被審之人是位書生,從交代的案情看來,他是偷盜了錢財,被失主抓住產生糾紛,然後被帶到這裡的。刑大人還是按照正常程序,判那書生杖十。
左右衙役出列正要行刑,一聲斷喝響起:「慢!」
一個身著白衣的青年走入衙門,此人二十五六歲,面sè白皙,腰懸寶劍,看上去文文弱弱,但陳皓現,此人的氣機不弱,比那些兵丁衙役強多了,而且氣勁顏sè濃稠,密度要比一般人強上一些。
他來到那被審書生的身旁,向堂上拱手道:「大人,此人雖然偷盜,但事出有因,他的老母病重,無錢看病,被逼無奈才行此下策,望大人念其一片孝心,網開一面。」
刑大人道:「法度之前,無情可講。行刑!」
衙役聽令,立即上前行刑。那白衣青年瞬間暴起,氣隨意指,將衙役揮出的皂板震退,又大聲喝道:「法為人定,應按人事定奪,你只是盲目遵循,無變通之思,就算做官,也不過一昏官而已!況且此人乃前年考中的秀才,安知其以後是否能夠中得舉人,你怎能如此對他!」
刑大人道:「我國法度無為孝偷盜,中取秀才可免打的條文,但有鬧亂公堂杖四十的規定,跪下,伏法!」
「讓我伏法?笑話!你胡亂執法才應伏法!你最好認錯,否則我一紙御狀告的你丟官棄爵!」
「丟官棄爵前我還是本城的刑律官,你到底伏不伏法!」
青年把頭一甩,冷哼一聲,繼續盯著刑大人。
「來人!把此人於我拿下!」
「是!」左右衙役喊道。跟著揮舞皂板向青年攻去。
青年也不慌亂,腳下走起奇怪步伐,雖被衙役們包圍,但左突右進,就是不讓衙役們形成合力,抽冷子打出一拳,就能讓一個衙役倒退出圈外。浪卓這些待審之人,早在亂起來之前就被押解他們的兵丁托到了牆角邊。浪卓的眼睛看的直,心道:「這小子的年歲也就和我相當,居然如此厲害,被這麼多人圍著打居然還能打的有攻有守,而且從剛才到現在,這小子的身上還是潔白如雪,沒有一個黑腳印,厲害啊厲害。」浪卓在這裡搞個人崇拜,刑大人卻越不滿了。打了半天,衙役倒了好幾個,犯人啥事沒有。他拿起驚堂木,用力的拍在桌上。啪!聲音不小,但也達不到震耳yù聾。可那青年原本還順暢的身形卻是一頓,兩根皂板趁這一頓拍在了青年的身上。力度絕對不小,不但在他衣服上留下兩條灰印,估計身上也照樣中彩。青年被打亂節奏,挨了兩板子后又連續挨了七八板子,打的他呲牙咧嘴狼狽不堪。現已經無法挽回劣勢,青年喊道:「別打了,別打了,我哎呀……話還沒說完,又是兩板子打在身上,把他的話又打回了肚裡。
衙役也生氣剛才被其耍弄,這下能打得到了,手上都加了兩份力氣,青年更顯狼狽。又挨了四五板子,青年堅持不住了,弓身抱頭,就想從側面閃出包圍圈,被一個眼疾手快的衙役看準了一板子打在腿上,將青年打到在地,左右迅將皂板插下,在青年的身邊縱橫交錯,瞬間將青年的手腳都隔離鎖住,一起用力,將青年舉了起來,然後再按在大堂的地上。青年用力掙扎,卻無濟於事。
浪卓看的呆了,感覺那麼的不真實,原本威風凜凜的曠世豪傑,怎麼一下就變成被插了一身牙籤的蝦仁呢?世間的變化是在是太快了,讓我實在找不到頭緒。
陳皓知道全過程,但不清楚那邢大人是如何做到的。在進入衙門之後,陳皓就知道那刑大人本領高強,他身體內的氣勁已經不是只局限于丹田了,而是如血液一般在身體內流淌,由丹田開始向外擴散到身體每處,然後在到達后返回,形成一個完美的循環,但這種循環又和他見過的這些會氣勁的人不同,那些人在氣勁運行期間都是鋒芒畢露,洶湧澎湃,到達運行位置后爆炸開來,形成衝擊力,就如同汽車加油一樣,一腳油門踩到底,動機嗡一下子,汽車猛的竄出去,以每小時三百公里的度撞在牆上。但這刑大人卻是上萬輛車行駛在同一段高上,都以三百公里每小時的度開車,卻沒有一個車、爆胎、撞隔離帶的。很怪異的比喻,卻很符合實際情況。直到那刑大人拍那一下驚堂木,他體內原本平穩的氣勁聚變了。瞬間從他掌貫通入驚堂木上,在與桌子相擊的時刻,產生了非正常現象,一道經過變異的不明能量成直線狀從驚堂木與桌子之間衝擊到那青年的身上,然後導致青年非正常痙攣,而被衙役們打敗。神奇啊。陳皓覺得如果能夠讓他多接觸些這樣的高手與事件,他肯定可以揭秘武功氣勁的奧秘。
青年被押在大堂上,刑大人面無表情的把頭對向一面牆道:「毛兄,你把我的牆弄花了。」
大家隨著刑大人的看的方向望去,只見空無一物的牆壁好像水波一樣晃蕩了一下,然後一個人就突然出現在大家的眼前。那人看不出年歲,頭花白,臉sè紅潤,又如嬰兒般細嫩,一身青sè道袍,頭上戴著一個黃金sè的道冠,雙手上各帶了兩個黃金sè的戒指,腰間的寶劍也是金光閃閃的。總體給人的感覺就是暴戶,嗯,還是個假暴戶,因為明眼人都能看出那些金sè的黃金般物質沒有一個是真金的。道人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對刑大人道:「嘿嘿,嘿嘿,公家的牆壁,又不用你花銀子,蹭破點牆皮,小事,小事啦。」
大家又向著牆壁看去,只見牆壁上原本朱紅一sè的平整牆面,此時卻出現了一小片猶如被烈火烘烤了半天,紅sè黑,平整爆皮的痕迹。
大部分人都吸了口涼氣,先不說這人是怎麼出來的,聽刑大人的意思,這牆壁是他弄的,難道他從昨晚就在那牆邊燒烤到現在嗎?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