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小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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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喬映雪急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呀？我真要被你氣死！」
劉老闆臉色鐵青，指著門外說：「你走，我不留你，匯珍堂也不需要你這種員工。去去去，走得越遠越好！」
方華不瞄他一眼，走到老闆娘面前鞠了一躬，算是感謝她的知遇之恩，轉身走出辦公室。喬映雪跟隨在後，想說什麼又說不出，跺跺腳，走向財務室。
方華整理了自己的東西，見附近幾名同事正悄悄看自己，卻不見顧岩，心頭怒火熊熊，環繞公司走了一圈，大聲說：「顧岩呢？個卑鄙小人死到哪裡去了？給我滾出來！」
眾同事沉默無聲，一名業務員和他交情不錯，指了指不遠處的男廁所。他大踏步來到男廁前，見廁所門緊閉，想必顧岩已知他將發難，提前躲進了廁所。當下一腳踹在門上，喝道：「顧岩，你他媽背後說人壞話，還算不算個男人？滾出來！」
廁所內毫無聲息。方華更怒，揮掌拍射門面，發出「嘭嘭」之聲，罵道：「你個沒種的懦夫！以後別讓我看見，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廁所里的顧岩依然不發一言。方華怒氣略收，喝道：「顧岩你聽著，我方華走到哪兒都是個人物，這件事就這麼完了，我不記仇，因為你不值得我惦記。奉勸你一句，做人要有品，別讓人瞧不起。」
這時，財務大姐走了過來，小聲說：「小方，別上火，把這個月的工資領了。」
方華見喬映雪並未出現，想必對自己極為失望，仍在生悶氣，本想和她道別，只好作罷，在工資單上籤了名，拿了一千多塊錢，向大家揮手道別，說：「各位同事再見，祝大家萬事如意。」
所有人都在看著方華，整個公司鴉雀無聲，他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小丑，懶得多說，轉身走人。
來到公司樓下，孫普見方華手捧公事物品，頓時明白過來：「失業了？」
「嗯。」
「節哀順變。」
「習慣了。」
「是我連累了你，欠你一份人情。」
「不關你的事。」
「去哪慶祝？」
「給點時間，讓哥們發個呆。」
方華一屁股坐上桑塔納車蓋，仰面躺了下來，沉默無言。
世事難料，只過了一個月的充實日子，又回到起點。
明天會怎樣？是在人才市場擠破腦袋爭一份工作，還是在出租房內昏昏欲睡？
這無趣的生活，總是沒個安穩。
方華仰望天空，只見碧空如洗，白雲趴在高樓一角俯瞰自己，卻無奈風的吹襲，被推向遙遠的天際，想必在白雲眼裡，他就像螻蟻般渺小，不值得關注。某個窗口出現的人兒，也是這般淡淡地俯視，一覽他的微不足道……
方華仔細看去，樓上窗口探出一張漂亮的瓜子臉，和他對視，是喬映雪。
「不好意思，辜負你了……」方華用一種只有自己聽得見的聲音說。
喬映雪深深看他一眼，縮回頭去。依舊是那高高的樓、藍藍的天、白白的雲。方華苦笑揮手，向喬映雪和自己的第三份工作默默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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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喬映雪急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呀？我真要被你氣死！」
劉老闆臉色鐵青，指著門外說：「你走，我不留你，匯珍堂也不需要你這種員工。去去去，走得越遠越好！」
方華不瞄他一眼，走到老闆娘面前鞠了一躬，算是感謝她的知遇之恩，轉身走出辦公室。喬映雪跟隨在後，想說什麼又說不出，跺跺腳，走向財務室。
方華整理了自己的東西，見附近幾名同事正悄悄看自己，卻不見顧岩，心頭怒火熊熊，環繞公司走了一圈，大聲說：「顧岩呢？個卑鄙小人死到哪裡去了？給我滾出來！」
眾同事沉默無聲，一名業務員和他交情不錯，指了指不遠處的男廁所。他大踏步來到男廁前，見廁所門緊閉，想必顧岩已知他將發難，提前躲進了廁所。當下一腳踹在門上，喝道：「顧岩，你他媽背後說人壞話，還算不算個男人？滾出來！」
廁所內毫無聲息。方華更怒，揮掌拍射門面，發出「嘭嘭」之聲，罵道：「你個沒種的懦夫！以後別讓我看見，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廁所里的顧岩依然不發一言。方華怒氣略收，喝道：「顧岩你聽著，我方華走到哪兒都是個人物，這件事就這麼完了，我不記仇，因為你不值得我惦記。奉勸你一句，做人要有品，別讓人瞧不起。」
這時，財務大姐走了過來，小聲說：「小方，別上火，把這個月的工資領了。」
方華見喬映雪並未出現，想必對自己極為失望，仍在生悶氣，本想和她道別，只好作罷，在工資單上籤了名，拿了一千多塊錢，向大家揮手道別，說：「各位同事再見，祝大家萬事如意。」
所有人都在看著方華，整個公司鴉雀無聲，他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小丑，懶得多說，轉身走人。
來到公司樓下，孫普見方華手捧公事物品，頓時明白過來：「失業了？」
「嗯。」
「節哀順變。」
「習慣了。」
「是我連累了你，欠你一份人情。」
「不關你的事。」
「去哪慶祝？」
「給點時間，讓哥們發個呆。」
方華一屁股坐上桑塔納車蓋，仰面躺了下來，沉默無言。
世事難料，只過了一個月的充實日子，又回到起點。
明天會怎樣？是在人才市場擠破腦袋爭一份工作，還是在出租房內昏昏欲睡？
這無趣的生活，總是沒個安穩。
方華仰望天空，只見碧空如洗，白雲趴在高樓一角俯瞰自己，卻無奈風的吹襲，被推向遙遠的天際，想必在白雲眼裡，他就像螻蟻般渺小，不值得關注。某個窗口出現的人兒，也是這般淡淡地俯視，一覽他的微不足道……
方華仔細看去，樓上窗口探出一張漂亮的瓜子臉，和他對視，是喬映雪。
「不好意思，辜負你了……」方華用一種只有自己聽得見的聲音說。
喬映雪深深看他一眼，縮回頭去。依舊是那高高的樓、藍藍的天、白白的雲。方華苦笑揮手，向喬映雪和自己的第三份工作默默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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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喬映雪急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呀？我真要被你氣死！」
劉老闆臉色鐵青，指著門外說：「你走，我不留你，匯珍堂也不需要你這種員工。去去去，走得越遠越好！」
方華不瞄他一眼，走到老闆娘面前鞠了一躬，算是感謝她的知遇之恩，轉身走出辦公室。喬映雪跟隨在後，想說什麼又說不出，跺跺腳，走向財務室。
方華整理了自己的東西，見附近幾名同事正悄悄看自己，卻不見顧岩，心頭怒火熊熊，環繞公司走了一圈，大聲說：「顧岩呢？個卑鄙小人死到哪裡去了？給我滾出來！」
眾同事沉默無聲，一名業務員和他交情不錯，指了指不遠處的男廁所。他大踏步來到男廁前，見廁所門緊閉，想必顧岩已知他將發難，提前躲進了廁所。當下一腳踹在門上，喝道：「顧岩，你他媽背後說人壞話，還算不算個男人？滾出來！」
廁所內毫無聲息。方華更怒，揮掌拍射門面，發出「嘭嘭」之聲，罵道：「你個沒種的懦夫！以後別讓我看見，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廁所里的顧岩依然不發一言。方華怒氣略收，喝道：「顧岩你聽著，我方華走到哪兒都是個人物，這件事就這麼完了，我不記仇，因為你不值得我惦記。奉勸你一句，做人要有品，別讓人瞧不起。」
這時，財務大姐走了過來，小聲說：「小方，別上火，把這個月的工資領了。」
方華見喬映雪並未出現，想必對自己極為失望，仍在生悶氣，本想和她道別，只好作罷，在工資單上籤了名，拿了一千多塊錢，向大家揮手道別，說：「各位同事再見，祝大家萬事如意。」
所有人都在看著方華，整個公司鴉雀無聲，他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小丑，懶得多說，轉身走人。
來到公司樓下，孫普見方華手捧公事物品，頓時明白過來：「失業了？」
「嗯。」
「節哀順變。」
「習慣了。」
「是我連累了你，欠你一份人情。」
「不關你的事。」
「去哪慶祝？」
「給點時間，讓哥們發個呆。」
方華一屁股坐上桑塔納車蓋，仰面躺了下來，沉默無言。
世事難料，只過了一個月的充實日子，又回到起點。
明天會怎樣？是在人才市場擠破腦袋爭一份工作，還是在出租房內昏昏欲睡？
這無趣的生活，總是沒個安穩。
方華仰望天空，只見碧空如洗，白雲趴在高樓一角俯瞰自己，卻無奈風的吹襲，被推向遙遠的天際，想必在白雲眼裡，他就像螻蟻般渺小，不值得關注。某個窗口出現的人兒，也是這般淡淡地俯視，一覽他的微不足道……
方華仔細看去，樓上窗口探出一張漂亮的瓜子臉，和他對視，是喬映雪。
「不好意思，辜負你了……」方華用一種只有自己聽得見的聲音說。
喬映雪深深看他一眼，縮回頭去。依舊是那高高的樓、藍藍的天、白白的雲。方華苦笑揮手，向喬映雪和自己的第三份工作默默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