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空球
許一還沒有來得及享受沙灘椰子就被飛飛和游小河給送到了空球。
空球就是飛飛為許一選擇的尋珠第一站,它是一個比較「有個性」的星球。
空球是一個空心球體,它的名字就是這麼來的。
星球一共分為兩種,「球外星」和「球內星」,而空球就是球內星的一種。
它的外圈是透明的,顏色會隨天氣變化而變化,或淡藍或淺青或其他。
圍繞整個球體一共有六扇大門可以進入空球內部,不過這些門形同虛設,沒有任何限制,只要你有本事,可以隨進隨出。不過,迄今為止還沒有人能飛出空球外。
飛飛啟動隱身功能,隨便選擇了一個大門飛了進去。
許一跑到窗邊,只見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小島漂浮在空中,那場景令他甚是震驚。
因為他原本是玉球人,玉球是一個標準的星外球,所有的人都在星球表面生存,所以眼前這個「有個性的星內球」讓他大開眼界。
「小河,這空球怎麼這樣子的啊,那麼多小島浮在空中,我們怎麼過去,又該去哪個呢?」
許一一肚子的問號。
「主人,您不必緊張著急,您忘了,您有球內瞬移技能啊。」
「誒~還真是,我都給忘了。」
「那您現在試試。」
「現在啊?」
「對啊,主人沒問題的,加油喔!」
「好吧,我試試吧。」
許一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他想起來在密室的時候,那個聲音告訴他要用意識來控制,於是他集中精力想著我要去左邊的那座小島。
「主人再見。」
許一瞬間消失了。
游小河和飛飛暫時離開了,回到了它們來的地方,忙了兩個月終於可以歇歇了。
「成功了,我成功了,小河。」
許一激動的像個孩子。
可是並沒有人搭理他,他這才回過神,原來自己已經在某個小島上了。
他環顧四周,發現這是一座現代化的大都市,高樓林立,車水馬龍,看上去完全不比玉球的首城遜色。
「接下來該做什麼呢?」
許一忽然不知道該幹嘛,他犯起了愁。
「我的任務是尋珠,那我首先要弄清楚它在哪,才有可能找到它。」
許一在心裡嘀咕著,盤算著。
「密室里說,我跟星珠是有感應的,憑藉這個來找到它,可是我現在什麼感覺也沒有啊,只有迷茫和不知所措。」
「難道是我距離它太遠了?」
許一正犯愁呢,結果肚子咕咕叫起來。
「唉,不管了,先找地方吃飽肚子再說。」
許一順著一股飯香來到了一家餐館。
「老闆,給我來一份牛肉麵,不要香菜。」
許一點完餐就找位置坐下了,他閑來無事,打量起了牆壁上的菜單。
「誒,這是什麼字?為什麼我能認得它們,可我明明沒見過這種字啊。」
許一右手半掩著嘴巴,腦袋快速的運轉著。
「對了,我剛才是怎麼點餐的,我並不會這裡的語言啊。」
許一正納悶呢,夥計就把牛肉麵端上來了。
「先生,您的面好了,請慢用。」
「謝謝。」許一脫口而出。
然後他猛然一驚:
「我怎麼能聽得懂他們的話?會認他們的字?還會講他們的話?」
許一使勁地回想了一下,實在沒有關於學習空球語言的記憶,也沒有密室,飛飛或小河贈予他這項技能的記憶。
「算了,也不是什麼壞事,要不是這項好技能,我可能連飯都吃不上呢,來之前倒沒想這麼多。」
許一想著倒覺得還是挺幸運的,嘴裡的面更香了。
他吃地津津有味,當他挑起了一片牛肉的時候,忽然又想起:
「這空球怎麼也有牛肉麵啊?味道這麼相似就算了,連切牛肉的刀工都跟玉球的一樣出色,薄如蟬翼,美不勝收啊!」
許一禁不住搖搖頭,抿起嘴笑了起來。
「老闆,有水嗎?」
一碗面下去,許一頓感口渴。
「來了。」
夥計為許一端來了一杯茶水。
許一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老闆,結賬。」許一水飽飯足,準備走人了。
「您好,一共是36元。」
許一心想:「這麼貴,比玉球貴一倍還多了。」
他摸了摸褲兜:
「我的錢呢?」
許一立刻從板凳上站了起來,他摸遍了身上所有的兜都沒有找到一分錢。
「壞了,我哪裡有錢啊,被飛飛吸走的時候身上就沒帶錢,而且就算有錢在這裡也不能用吧,這個時候怎麼不給我兜里變點空球的錢呢?」
許一面露難色,他又使勁地掏了掏褲兜,這次沒有奇迹,看來只能硬著頭皮跟店家說了,又不能大庭廣眾之下用瞬移。
「不……不……好意思啊,我……忘了帶錢了。」
許一的臉羞得通紅,從嘴裡擠出這兩行字。
「哦,沒關係,先生您可以使用「掌間網」或者「錢卡」支付,我們店都支持的。」
許一大概明白就是類似於他們玉球的手機支付或者刷卡支付,可是他沒有啊,這可如何是好呢。
「我……我知道,我就是什麼都忘了帶,出門太著急了,您看還有其他辦法嗎?」
「我真的不是吃霸王餐的,請你們相信我。」
許一緊張的額頭布滿了汗珠,手心也黏糊糊的。
收銀員顯得有點不耐煩了:
「這樣吧,你把心辰卡壓在這裡,明天再帶錢過來贖回去好吧。」
「心辰卡?難道是身份證?」
許一心想管他什麼卡呢,反正我什麼也沒有。
「要不……您報警吧,我身上除了衣服什麼都沒有。」
許一的臉漲得紅紅的,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成為「吃霸王餐的老賴」。
沒辦法呀,舉目無親,舉目無友,想到這裡,許一忽然一陣傷感,當然並不是因為沒錢,而是因為這件事勾起了他的心事。
在玉球,他又何嘗不是舉目無親呢,雖然有幾個朋友,卻也都是泛泛而交,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知己。
「他是我的朋友,可能出來著急,什麼都忘了帶。」
正在許一準備光榮赴死的時候,一位從髮絲到腳步都透著書香文藝氣的女子緩緩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