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大義凜然白師兄
目光瀏覽了一下四周,十六座骨塚零星坐落著,其中有六座骨塚的屏障已經消失,而十幾名弟子也各自或站或坐在不同的方位。
「人有點多啊.....恐怕那六座裡頭還有不少人沒出來,一次性搶完有點難度。」
白夜手頭的草藥只剩下六株,根本不夠開啟任何一個骨塚空間,而且到現在他的玄海也沒有絲毫的反應。
所以,他除了準備搶夠進入所有墓冢的一百六十株草藥外,還打算儘可能的減少進入者數量。
瞄準一個偏僻的方向後,白夜優哉游哉的向那名弟子走去。
依靠著樹榦的弟子見白夜靠近,睜眼看了一眼,又將雙目合上繼續養神,同時自顧自的開口,
「不沖排名,不要草藥,不打工,不組隊。」
二話沒說,白夜極為迅猛的一記手刀打在對方的脖頸之上。
「你!」
這名弟子的眼神極為不甘,直至暈倒在地也沒想明白白夜為什麼莫名其妙的發起攻擊,
這裡是宗主墓地,又不是其他可以陰人設陷阱的地方,而且這麼多人看著就算是來找自己鬥法不應該知會一聲再打打嘴炮嗎?
「這麼簡單?」
事情出奇的順利令白夜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雖然白夜選取的第一目標位置比較偏角落,但仍還是被不遠處的兩三人注意到了。
見到幾人看來,白夜對他們招了招手笑了笑,又繼續自顧自的干起了自己的事,在倒地之人的身上摸索出令牌,用精鐵劍劃開了他的手指將血滴在令牌之上取出草藥。
遠處的看到全過程的人嘴角皆是一陣抽搐。
「唔,看來得換個地方了。」
發現幾人皆盯著自己,白夜又換了個偏遠的角落走去。
半個半個時辰內,同樣的劇情在墓地的各個角落上演,白夜敲昏了一個又一個人,他實在想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一點警惕心都沒有。
直到白夜敲昏了第十個人,搶奪的草藥已經達到兩百多株時,墓地內再也沒有一個閉目調息的人。剩下的全部弟子都注意到了他,
「挺輕鬆啊,已經夠數了,要不繼續?」
正當白夜自言自語的時候,一名女子卻從人群內走了出來。
「是趙歡歡,她看不下去了。」
「有事?」
白夜看了一眼女子的修為,眯了眯眼睛。
開靈大圓滿。
他可不想現在就對上,因為這恐怕會有些費力,還浪費時間。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趙歡歡鄙夷的看著白夜,又繼續說到,
「你若要草藥,和他人來一場光明正大的比試就是,為何要三番五次偷襲他人,這般下作。」
「呃,你們都是這麼想到的嗎?」白夜驚愕的問道。
「當然如此。」趙歡歡覺得白夜是在說廢話。
「難怪.....」
「難怪什麼?」
「難怪敲起來這麼輕鬆,你們這些小娃子還挺單純啊。」白夜點了點腦袋評論到。
「你!無恥之人。」
「笑話,你出去和人鬥法或事與妖獸戰鬥試試,看看他們會不會中規中矩的和你們共拱手在和你說一聲,我要進攻咯。修鍊一途弱肉強食,以多勝少,陷阱埋伏比比皆是,而身為一個修士時刻保持警惕就是一個重要要義。」
白夜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眼神掃過眾人,義正言辭的教訓到
聽聞白夜的話語,周圍竟有不少人暗自點了點頭,
「他說的好像有道理。」
但是贊同的弟子話一說完就被周圍的同伴拍了一個頭皮,
「有道理個屁,這裡是宗主墓地又不是外頭的自由搶奪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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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在這肅穆的環境下哪一次不是正兒八經的挑戰的,哪裡會抱這種心思,他就是陰人!」
「我說呢,原來一個個都礙於情況,我說這麼容易得手,他們根本就沒想到有人會這麼做。」白夜心裡想著。
「無恥之徒,與我一戰。」趙歡歡提出了要求。
「行。」
「內門第八,趙....」
「彭」
一聲重物砸地的聲音響起。
趙歡歡還沒自報完家門,白夜的翻碑掌已經打在趙歡歡的小腹之上。
沒有絲毫意外,她應聲被擊飛了出去。
白夜急踏地面,幾個躍步,緊跟了上去。
待趙歡歡回過神之時,白夜的煉血劍已經架在了她的脖間。
「你!」
「這誰啊,沒見過啊,也太無恥了吧。」
「人才,真是人才,要是吳昊呆會出來,肯定砍殘他。」
白夜沒有理會趙歡歡憤怒的眼神與周圍的議論聲,伸了伸四根手指向趙歡歡示意。
趙歡歡當然明白那是什麼意思,取出自己的草藥丟了在了一旁,氣憤的將頭扭向一邊,看也不看白夜。
「師姐你不要誤會我,我對草藥沒有興趣,我從來就沒碰過草藥,我一點也不喜歡草藥,我只是想獲得幾個傳承貢獻給宗門。」
白夜麻溜的將草藥收進令牌的同時向趙歡歡開口道。
周圍一片沉默,而後猛的爆發出一片申討的聲音。白夜見狀也明白,沒有機會再敲悶棍了,只得大聲到,「各位,在下新晉內門弟子白夜,向各位師兄討教,希望輸的人能「借」我一些草藥.....」
有道是天道好輪迴,白夜話音剛落下的剎那,便有人學著白夜先前的模樣向直接他發起了進攻。
笑話,先前還在教育眾人的白夜,此刻怎麼會沒有警惕之心中了自己的套路,頃刻間就轉身抓住了踢來的這一腳,順勢將對手輪了一個圈后卸去了來著之人的力道轉而將其砸在了地面之上,緊接著抬起一腳踏在其胸膛之上。這位開靈後期的弟子直接昏死了過去。
獅子搏兔亦需全力,何況本就只有開靈中期的他,面對的還是虎視眈眈的一群人。
看似簡單的兩個動作,可每一個都是白夜全力而為之,他的戰鬥經驗怎是這些弟子能比的。
哪怕之前在和裂風蠻熊戰鬥后,白夜藉助了其體內妖獸晶核突破到中期戰力顯著增強,他也沒有任何託大的心裡。
所以,對付這個後期的對手,自然沒有小覷,動用了全力。
圍觀的弟子中見到白夜舉手投足間敗了一位後期弟子,此刻也有些猶豫起來要不要繼續出手。
剛才偷襲的哪人叫藤仇,雖然沒到開靈大圓滿,但在後期弟子中,實力也是較為前列的。
其實不只是這些弟子,此刻的白夜也有些糾結,他知道再繼續下去可能就會被圍毆,不會向之前一樣輕鬆了。
但是他的玄海仍沒有絲毫反應,現在的人雖然還不少,可接下來的人只會越來越多,不趁現在抓緊機會多搶一些剝奪一些人的進入資格,等到後面只會更加困難。
再說,從開啟的骨塚中,出來之人想必實力只會強不會弱。
在白夜摸索完藤仇的草藥后,這時站出來的人卻是僅剩的一位開靈大圓滿了。
「何猛師兄,要不我門一起上吧,趙歡歡師姐和你一樣的修為也敗了。」
「不必,她是輸在了沒有太多實戰經驗。」何姓青年揮了揮手,抽出了自己的重劍。
白夜輕身點地而起,握緊煉血劍徑直向,卻輕易的被青年用重劍格擋住,青年一手重劍揮舞的虎虎生風,劍風更是帶起了砂石,一時間砂石飛舞,順著劍道軌跡將青年四周都包裹的密不透風,白夜接連刺出幾劍。
「叮,叮,叮。」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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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脆鳴響起。
白夜的劍尖皆被青年完全的格擋住,無法突進傷其分毫。
「土流驅。」
三字從青年口中吐出,白夜的腳下泥沙涌動,「咯,咯」的泥土乾裂聲傳來。
翻湧的泥土化作泡沫般蔓延攀爬上了白夜的雙腿限制住了白夜的行動。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少年的重劍劃破風聲呼嘯般已向其拍來。
「不好!」
風波沖面,白夜趕忙用另一隻手按在劍背形成一個招架之勢。
「嘭。」
重劍轟擊在煉血劍上發出一聲巨大的金屬碰撞的聲音,連煉血劍也了發生了彎曲。
白夜不由暗嘆到這一記的攻擊力量的可怕,換做精鐵劍恐怕都早已崩斷。
「這傢伙慘了,順風重暴斬可是何猛師兄的成名絕技哪怕是十大內門也不敢輕易硬接。」
可想而知,倒飛而出的白夜當然不好受,就在他將砸地面上之時,白夜伸出一隻手撐在地面一個翻身化解了自己的飛墜之勢免去了狼狽的模樣。
重新站穩的白夜凝重的看了何猛一眼,右手的煉血劍仍在不停的震動,而左掌卻在招架之時被震動的劍鋒劃開了一道一指寬不規則的血痕。鮮血滴落順著指尖滴落在地面。
「重劍的揮舞不但格擋住了我的進攻,更將我的攻擊利用起來順著劍道軌跡一次次的聚勢,在你自身力量和我攻擊所帶威能之下,一次次的順風舞動重劍早就匯聚了極大的力道與威力。
而你利用泥土的纏繞限制住我使我不得不接住這一擊。看似防禦,實則以退為進。」
白夜面色有些沉重的開口,看似是在詢問對手,實則是在分析著何猛的招數原理。
「你說的沒錯。」
看到受傷的白夜,何猛並沒有什麼特別喜悅的情緒,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儘管他的主動進攻手段不夠犀利,但這一手防禦反擊可是令不少十大內門也極為頭疼的招數。
繼續揮舞起巨劍,何猛將自己防禦的密不透風,好像是一顆風沙組成的圓球。
「結束了。」
白夜呼出一口氣。
「一式,斬靈。」
體內的元力瞬間就被抽走了一半,白夜一劍斬出,眼中似乎已經看到了戰鬥的結局。
劍光閃過,揮舞重劍的何猛,硬生生的被中斷,沒有絲毫前奏,也沒有絲毫緩衝,就是這麼戛然生硬的中斷。
劍上所帶的元力能量被中斷,反震之力瞬間作用在王石身上,在何猛噴出一口鮮血后,白夜的劍光也劈中在他身上,
雖然這次的斬靈是用元力釋放,威力沒有前幾次那股混合力量的大,但卻仍給何猛造成了極重的傷勢。
「何猛師兄也敗了!」
「慌什麼,他現在好像消耗極大,我們聯手吧。」
「我可不上。何猛都敗了,我去不是送草藥嗎?」
「你不上就有用了嗎,他開始就說要草藥,你看他這個老陰人會放過誰。」
「對啊,一起上吧。」眾弟子議論紛紛。
在議論聲中,已有三兩弟子按捺不住陸續躍出。
有一就有二,你上我就沖,這句話在剩下的弟子中完美的演繹了出來,勢頭一起,眾人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躁動不安的都沖了出來。
一時間五花八門的武技鋪天蓋地的像白夜籠去,
「跑。」這個字眼第一次的出現在了白夜的腦海中。
「且戰且退。」
倏忽間,白夜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
眾人轉頭張望,四周的骨塚卻沒有絲毫開啟的跡象,空曠的墓地根本沒有可以藏匿身形的地方,這讓在場之人警惕的同時不由好奇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