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王者祝福
白色紋路蔓上紫玉般的肌骨,在戰體與武紋的雙重疊加下,白夜的肉身之力到達了一個極高的程度。
沒有絲毫停頓,格擋、跳躍、斬擊一氣呵成。
白夜沖砍,紫淵在前,黑袍人卻是沒有放在心上,抬手在指尖形成一道元力防護,劍刃被渾厚的元氣所格擋,無法再近分毫。
琴音響起,一曲破敵回蕩在四周。
瞬間,白夜感覺自己的肉身之力再度被抬高了一個層次。
劍身下壓,強大的力量竟然打破了境界的壓制,粉碎了黑袍人指尖那由渾厚元氣所形成的防護。
千鈞一髮之際,紫淵就要直斬在自己手掌之時,一柄制式長刀不知何時被黑袍人取出,擋向那斬落的紫淵。
遺憾的是,此間格擋並未如他所願。那制式長刀應聲碎裂,絲毫無法抵擋紫淵斬落之勢,鮮血飄灑,斷指落下掉在了地上,滲血的切面瞬間黏上一層灰土。
黑袍人,受傷了。
他的左手食指與中指被紫淵順著第二關節無情削去,一股由羞憤和惱怒混合的情緒湧上心頭,黑袍人用近乎癲狂的語氣,失態的怒吼道「賤民,我要將你宰的連灰都不剩下。」
他扯下黑袍,露出一頭墨綠色的短髮,身上的功法氣息一變,氣勢驀然再度提升。看其樣子是被白夜惹惱到了極致,都不再打算隱匿身份與手段,勢必要將白夜以雷霆之勢滅殺。
身形一閃,綠髮男子瞬間消失在白夜面前,還未等白夜反應過來,一記肘擊已經結結實實的轟打在了他的背上。
忍住背部的強烈痛意,白夜剛一奮力轉身,卻是又再次失去了男子的蹤跡。
緊接著一記由上的而下的擺腿來臨,錘擊在左肩上,強大的力量順著肩膀,頃刻間蔓延全身,原本短暫滯空的白夜,不可避免的出現下墜之勢。
白衣女子見此,神色焦灼,距離白夜斬下對方手指不過短短几息,都還未來得及高興,情勢瞬間又被改變了,
她咬了咬呀,轉頭對離綻青說道,「保護我」,也對方不等回應,指間的破敵曲中斷,雙手按在琴弦之上,平復了振鳴。
宮、商、角、徵、羽,琴曲再次出現,全新的曲目被彈奏而起。
此曲曲風既融合了破敵曲與鎮國曲的沉穩與激昂,又夾雜著數種難以形容的意味,讓人聽聞后,心裡頓時產生一股縱觀沙場,為我稱王的感覺。
光芒隨著琴曲,湧進白夜與離綻青二人身體。
「曹,我感覺我能打元海境,小娘皮,這是什麼曲。」離綻青打了雞血似的大叫了起來。
同樣受到加成的白夜,不論是力量、防禦、還是速度,全方位都有了極大的提升。
「嘭」
白夜左手成爪握住了直擊面門的一拳,速度再次跟上了綠毛男子。
看到白夜從毫無反擊之力的困境中脫離,女子鬆了一口氣后,才是淡淡的回應到
「此曲,王者祝福。」
「夠屌!早都沒聽你彈過,我也上。」離綻青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后,作勢就要加入戰場幫助白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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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聞聲慌忙開口制止,「你目前最多匹敵對方隱藏身份時的戰力,加入不了現在的戰場,留下保護我,這首曲目在彈奏時我還沒有能力分神移動,只能簡單的交流。」
啊?受挫的離綻青只能停下腳步,重新守在了女子周圍。
白夜重新揮動紫淵不斷向黑袍人攻伐而去。
這次,吸取教訓,知曉了紫淵威力的綠髮男子不再託大用元力護罩抵擋,一對樣式古樸的鐵尺出現在他手中。
鐵尺,形似小叉,利刺上細下粗,中柄較長,旁枝利短,可卡刀,可斷劍,多用於繳械、刺殺。男子的這對鐵尺除了這些顯著特徵外,其中柄部分那根鋼刺之上更是具有許多密密麻麻的倒刺,若是被划中,必定少不了皮開肉綻。
兩者短兵相接,兵器碰撞之聲不斷自空中響起。但耳邊的一道傳音卻是讓白夜皺起了雙眉。
「能解決嗎,此曲負荷太大,我撐不了多久了。」
瞥了一眼緊盯著自己的白衣女子,白夜分出一絲心神,取出前不久捲毛交給自己的防護法陣甩向她,同時傳音到。
「很難」
「停下此曲,換成加防護的鎮國曲,分出心神研究一下這個法陣,我能抗一段時間,法陣如果能擋下他,就開陣,如果不能,就重新奏響此曲,儘快給我答案!」
白夜甩出之物,黑袍人自然是看到了,他抬手打出一道光束激射而去,卻不知怎麼被那個他認為是廢物的離綻青給擋住了,見東西已經成功被對方接住,便也不再理會,繼續和白夜纏鬥起來。
女子一愣,猶豫了一會還是照白夜所說做了起來。
失去王者祝福的白夜再一次無法跟上對手的速度,陷入了不斷受擊的境地,不過好在本身肉身強大的他在戰體、武紋和增加防護的鎮國曲加持下暫時沒有性命危險。
一直處在被動挨打局面的白夜像是一個沙包般,被綠毛錘到那頭,又被踢到這頭。
一段時間過後,王者祝福曲沒有響起,白衣女子的周圍,卻是插滿了陣旗。
陣旗作響,光點灑落,無數的線條以女子為中心開始構畫。
聽見傳音后的白夜咳出一口鮮血,奮力的向法陣衝去。
「娘的,你有本事別走,等老子出來敲爛你的頭。」
法陣閉合,白夜的話語回蕩在綠毛耳中,根本沒想到如此變故的黑衣人愣在原地,待到反應過來之時,白夜三人早已被一道不透明的金黃色屏障包裹的嚴嚴實實。
........
陣外,轟擊之聲不斷傳來,癱坐在地上的白夜取出一把傷藥糖豆似得往嘴裡塞,一摞摞元石也被其瘋狂取出開始吸納起來。
「這陣能撐多久?」白夜喘著大氣開口問道。
「此陣不俗,經過我測算,能擋住元海境之下任何攻擊五天。就算是我,煉製起來都十分不易。」
白夜聞言,沉默了一會。沒想到捲毛真將如此珍貴的法陣就交給了自己,看來蕭戰邊說此法陣耗盡捲毛心血並沒有誇張。
「元海境之下......能擋的住他么,他傢伙不會已經元海境了吧,哪有這麼強的凝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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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圓滿。」白夜有些擔憂,從先前的戰鬥來看,此人的實力都已經有些逼近比較弱的元海妖獸。
「你不也才凝識中期么,哪有你這樣的中期。」離綻青撇嘴,暗搓搓的開口說道。
「這點你們可以放心,懸空中境之內絕對不會出現元海境以上的修士。還是先想想五天過後怎麼辦吧。」女子在一旁平靜的開口。
「到底是沖你們誰來的?」
藉助恢復的這段時間,白夜從兩人口中了解到了兩人先前的遭遇,他愈發愈覺得對方明顯是抱有某種目的而來,不是臨時起意的搶奪滅口。
「你看我幹嗎,老子是孤兒。」離綻青斜著眼,義正言辭的說道,彷彿口氣中帶著自豪....
看到兩人目光探來,女子嘆了口氣,「如果你們都沒身份的話....那麼也許是沖我來的....」
「你什麼身份?」
「墨國公主,墨雪。如果非要找出個想我死的人話,那麼那些人也許是大衍國的。」
墨雪...這名字....,白夜晃了晃頭,摒去那些不重要的念頭,問道,「你們兩國在打國戰?對方想你死?那你安安穩穩待著,跑到這懸空中境來白給?」
女子盯著白夜兩人看了一會,「對於懸空中境你們了解多少?」
「嘛?不就是一些遺迹聚集地除了讓進入的修士獲取機緣和各國之間依據佔領的遺迹數量,劃分高級物資分配嘛。」
沉默了一會,墨雪開口道,「可以這麼說,但這實際上並不止各國的資源。實際上構建懸空中境的各個大宗,他們的某些資源劃分也是依據各國的遺迹佔領數量。
懸空中境對於他們來說就等於一場斗獸遊戲,而他們就是這場遊戲的觀眾。像是賭馬一樣,我們各國都是賽道上的馬匹,他們是投注者,某匹馬贏了,那麼壓了這匹馬的宗門就可以獲得劃分較多資源的好處。
甚至這片中境內,很多所謂的傳承,實際上就是他們放進去的一些功法,當作這場遊戲的彩頭罷了。
我進入懸空中境,為的不是資源,而是想要進入中州宗門的視野,得到看重。我們墨國與大衍國的戰勢必不可阻,墨國的情況十分不好,只有這樣,戰局才有轉機。」
「這....這些你都是從哪聽來的?」一旁的離綻青聽的目瞪口呆,白夜卻依舊保持沉默。
「我父親告訴我的。」
「墨皇?」
「他姓林,從不讓人稱他為墨皇。」墨雪皺了皺眉,還是提醒了兩人一句。
「所以,你接下來是怎麼打算的,此陣只能撐五天,難不成你憑藉著五天的修鍊,就能解決外面那傢伙了?如果不能解決他,打開法陣就是子困於此根本毫無意義。」女子轉頭看向了白夜,在等待著他的回應。若不是他的戰力體現出自己的價值,墨雪根本不會考慮他這種畫地為牢的做法。
「不」
白夜搖了搖頭,五天的修鍊根本無法讓他提升多少戰力,除非進階到凝視後期。但他吸收了元漩也才僅僅將修為提升到中期六轉的境界,五天在無任何修鍊至寶的幫助下,想要提升到後期,無異於痴人說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