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聯手
三重肉身之力再次釋放,紫、黑、綠三色光芒加身,武紋進階到二階的白夜感受到了比上次更為強大的肉身之力。
煉血豎劈,紫淵側斬,白夜飛到光頭男子身前,毫不掩飾,直接向其攻去。
男子大斧揮起,與白夜雙劍相抗,有所察覺的他並沒有在這一擊之下輕易受傷。反震之力傳來,白夜的雙手被震的微微發麻,不過卻未波及五臟,甚至都還沒掠過小臂。
眉梢舒展,滿意之色流轉於白夜的眼中。對手的實力沒超過元海中期,而自己的戰力隨著武紋的進階更進一步,這些對於這次的行動而言都是好消息。
斧身下壓,將白夜的雙劍撥開,光頭的臉上帶著一些不滿,似乎可能是因為白夜打斷他的休息,也可能是因為自己在交手中沒佔到上風。不過這種情緒並沒有存在多久便被一股驚訝之色取代。
他發現了,眼前這個年輕的對手竟然只是凝識境,而且只是後期!
「哼,天雲竟然把你這種寶貝放出來送死么?」光頭淬了一口唾沫,有恃無恐的說道。
沒有接話,白夜可不敢掉以輕心。神魂之眼被他再度開啟,這一功能白夜已經很久沒有使用了。
自第一次獲得此項能力與鋸劍幫男子戰鬥過一場,之後白夜所遇到的對手要麼是因為弱到他根本無需使用;要麼則是強到就算白夜使用了,察覺對方弱點也無能力命中,而當前的這個情況使用則是十分合適。
弱點呈現,白夜從斧刃之下抽出雙劍,同時快速斬出一式斬靈。
劍芒掠過,雖是被光頭抵擋,可效能卻是分毫不落的作用在其身上。
抓住敵手短暫的獃滯,白夜再度貼近踏在了男子的巨斧之上,揮劍直接斜削在了對方的下腋之上,兩寸砍進,鮮血直流。
怒意湧現在光頭男子的臉上,從斬靈影響狀態中退出來的他立馬做出反應,直接用左臂夾住了白夜的煉血劍,繼而揮動起被白夜用腳掌踏住的斧鉞,作勢便要由下而上直接將其劈成兩半。
斧刃之上的寒芒透過鞋底傳到白夜的腳掌,雙眸緊咪,正當他打算放棄煉血直接撒手之際,一陣兮索之聲傳來。一個由看似蛇骨般的鎖鏈連接著鐮刀頭飛速掠來。
鎖鏈在男子的右手上繞了兩圈,緊緊纏住,刀頭以一個巧妙的角度卡在了光頭的小臂和上肢之間,彷彿形成了一個槓桿,狠狠的鉗制住了對方的肘關節,一時間便讓他無法發力。
蛇骨鏈的另一端則是被離綻青用力拉住,限制住了男子小臂上的動作,使他無法彎曲或是伸展,從而脫離鐮頭的鉗制。
寒芒逼近,後方的凌天舞刀尖直指男子背心,冷凝月巨槍揮動,作橫掃狀,劈向對方脖頸,像是要直接一槍斬下對方的頭顱。
物體碰撞之聲響起,凌天舞的刀尖刺入了對手的背心幾分,可冷凝月的巨槍卻是沒有一舉斬下男子的頭顱,反而像是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一樣,緊貼著光頭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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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
「這是.....」
「小子,這叫植妖甲,將具有極高防禦的妖獸鱗甲植入體內孕養而成,凡是幾個能致命的部位我都有植入,除非元力到達一定程度,否則根本無法破開,單憑你們幾個凝識境想要殺我,是痴人說夢,明白了嗎?」
光頭肆無忌憚的沖幾人解釋道,臉上根本沒有絲毫擔心的模樣,輕蔑至極。體內的元氣瘋狂涌動,一股狂暴而壓迫的氣息散向四人。
「兄弟萌,退開。」
這招對於離綻青來說並不陌生,懸空秘境之內那個黑袍人也使用過元氣聚爆,這是在元海境之上是一種很見的逼退敵人的手段,但在凝識境,就比較少有人能施展。生怕三人不了解吃了大虧,離綻青趕忙大喝道。
「恩?」
對於離綻青的話語凌天舞與冷凝月二人並沒有懷疑,當機立斷的選擇了後撤,白夜也是一樣,握住煉血的右手驟然發力,以劍柄為施力點,雙腿提起直接踩在了男子的雙肩之上,整個人呈彈射狀。
血肉之力狂涌,白夜用勁一蹬,借力直接抽離了煉血劍而後撤開。也幾乎就是他後撤的瞬間,氣浪掀起,巨大的爆鳴傳來,頓時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無論是被吸引的南荒修士還是天雲修士,看著光頭與圍攻他的白夜四人,皆是有些詫異。一直以來雙方修士數量都相差不多,何時天雲多了四個元海境修士?
如果四人能一直以圍攻之勢擊殺南荒的敵人,那麼對天雲的元海境來說是極好不過了。凡是注意到的天雲修士,皆不約而同的在心中這樣想到。
其實他們這麼想,情有可原,畢竟眾人距離五人並不近,所以不能清晰的探明白夜四人的修為,也正是出於這個原因,南荒的修士不敢輕易支援,擔心將自己陷入四個「元海境」的包圍之中,才使得白夜幾人免遭一難。
「怎麼辦,老大?」
三人沖白夜傳音詢問到,只是還未等的及他思索,白夜便已察覺到剛才利用元力聚爆的男子又立馬有了行動。
警惕之色顯露,雙劍架在身前,預想之中的攻擊並沒有來臨,光頭的目標不是他,而是冷凝月。
「小心!」
白夜將雙劍附在流風套的腰帶之上,騰出雙手作拉弓狀。熟悉的箭矢出現在弓弦上的同時,流風腰帶也散出光暈在兩柄劍的周身,將它們包圍孕養。
是的,在離綻青發現腰帶並不能增加他所認為的腰力時,又將其還給了白夜,重新選擇了對方所推薦的靴子。
腰帶的作用不同於其他部件的肢體增幅,它真正的功效是孕養。與劍修孕養飛劍有著一些相似之處,腰帶能在短時間內將吸附其上的法器快速孕養,使短時間內產生一定的威能增幅。
其原理白夜也搞不清,究竟是陣法的作用,還是將元氣通過某種介質轉換增幅,他此時將雙劍吸附其上,除了心中打算的增幅之意外,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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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想用紫羽流矢牽制住光頭,為冷凝月爭取一些準備的時間。
幾發箭矢射過,光頭對它們不聞不問,除卻植入的妖甲浮現在自己的幾個要害之處,對於身體其他的傷勢,男子並沒有過多的在意,也沒有因為激射而來的攻擊就終止自己的意圖。
戰場上的修士,最不怕的便是以傷換傷。經歷過戰爭修羅場的他們,深知什麼時候該做怎麼樣的取捨。
在光頭看來,四人雖然一時間不能殺死自己,可是卻也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住了他的行動。國戰瞬息萬變,也許下一刻,就會有騰出手的元海境修士加入他們,那對於他來說肯定是一場死戰。
所以,用一些傷勢來換取快速解決四個天驕的機會,並不虧!
「嘿嘿,你是最弱的吧。」
一聲獰笑,光頭握著大斧斬來,就如同冷凝月先前的橫掃一槍,只不過,現在,有可能被攔腰斬斷的是他而已。
從男子的聚爆逼退四人,到白夜的出手牽制,以及光頭殺到身前,這一切看似長久,但對於精神力沒有白夜強的冷凝月而言,卻只是在電光火石之間。
他沒有時間去施展那「山河不動」來防禦,只能硬著頭皮倒持著龍城,貼著巨大的槍面來抵擋這開山一斧。
一斧未果,一斧又來,巨大的斧鉞被光頭靈活的揮舞著,一次又一次砸在龍城上,反震之力不斷傳入冷凝月的胸膛。若不是有著流風鎧的保護,恐怕現在他已經被男子砸的肋骨盡碎了。
冷凝月的模樣落在三人眼中,反應過來的他們皆是髮指眥裂,相繼出手。
鐮刃伴隨著劍斬刀芒而來,男子仍是不管不顧,以背面迎接了刀劍之芒,以折斷手臂也要繼續攻擊的姿態回應了卡住他的鐮刃。
傷葯、邪葯他有的是,國戰本就不是所有人都能回去。可他想做回去的那一批人,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自己陷入困境之中,現在對自己的殘忍比起活著又算的了什麼。
「瘋子。」
白夜驚駭了一聲,迎向兩人而去,當然凌天舞與離綻青二人自然也沒有閑著,仍還是在不遠處繼續發動著攻擊。
察覺到白夜靠近,男子沒有回頭,仍在繼續的劈砍著,冷凝月在他的劈砍下已然有些心力不支。
「嘿,剩下三個。」
大斧聚過頭頂,劈山之勢凝聚,光頭自信的說道,彷彿已經看到了這個持槍小子的身死。
至於白夜?
自其靠近身旁起,男子就沒有正面看過他一次。因為沒有什麼好在意的,這個最早的小子,他領教過,對方也不可能破開自己的植妖甲,只要妖甲不被破開,那麼他就沒什麼好怕的,他怕的只是還沒有來的及斬了四個小鬼,就又被元海境盯上。
來不及撥開冷凝月,捕捉到對方斧刃軌跡的瞬間,巨斧卻已落下,肉身之極限運轉,清脆的接刃聲與割離聲傳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