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血債血償!
竇辰端坐在草席上,緊閉雙眼修練著霹靂掌。耳後傳來稀稀疏疏的腳步聲,他微微側耳,步緩而輕盈,從聲音上來聽很明顯是個女人的腳步,很快他的心中就有了答案。「你來了?」他回氣收功,而後才慢慢睜開眼睛。
「嗯」傅棠溪輕輕的應了一聲,她心事忡忡的站在竇辰的身旁,許久后才開口道「竇叔叔,我失敗了」。說完這話她忍不住抬起頭打量了一下竇辰的表情,竇辰在她的印象里是很嚴厲的一個人物,她已經做好了被罵一頓的準備了。
誰料,竇辰並未開口,只是坐在一旁沒有任何動靜。傅棠溪再次抬頭打量打量他,看著他直挺的背影她好像更局促了些。這種等待一個未知結果的感覺還不如直接懲罰她來的好。不知過了多久竇辰才緩緩開口「人沒事就好,陸家沒為難你吧?」。
聽到陸家這兩個字傅棠溪的眼神都暗淡了幾分,她明白那晚要不是陸知衍有意放自己走,自己肯定逃不掉,希姝箐功夫不淺若是真的要比試比試那自己也未必有勝算。竇辰見她許久未說話轉頭看向她,也許是注意到了竇辰的表情,她連忙說「沒有」。
竇辰在她的說話間注意到了她髮絲在涌動,這小幅度的動靜按常理說是不會被注意到的,可誰讓面前的人是竇辰呢,竇辰的百餘大將都死於蠱蟲之手,他對蠱蟲是高度重視,所以這細小的動作自然是不會逃過他的眼睛。竇辰立刻起身大步向前。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傅棠溪嚇了大一跳,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看著竇辰的大手與自己的腦袋越來越近,她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她以為是因為自己的無能讓竇叔叔發怒要懲罰他,可想象中的疼痛並未襲來。反而是自己的髮絲微動,她緩緩睜開一隻眼睛打探情況,只見竇辰手中捏著一隻小小的紅肚子蜘蛛。
「果然是他」竇辰雙目猩紅狠狠地捏住這隻小蜘蛛,蜘蛛在他的手指間拚命掙扎。傅棠溪對蠱蟲向來都是只是有過耳聞,她不明白為什麼一隻小蜘蛛能讓竇辰的情緒發生這麼大的波動,「什麼?」她輕聲問。
竇辰把這隻小蟲丟進了火堆,看著它在熊熊烈火中絕望的掙扎,他充滿仇恨的眼神這才慢慢變得舒緩「蠱蟲,你阿爹以及**幫百餘名猛將都死於這下三濫的毒物之手。看來這希和函又出師了」。
「不是希和函,是希姝箐,是他的女兒希姝箐」傅棠溪暗暗的握緊了拳頭,她幾乎是咬著牙齒說出的這句話「我遲早會讓這對父女血債血償的!」。
……
陸知衍在迷迷糊糊中睜開了眼睛,一旁的希姝箐見人有了動靜立刻站了起來用濕毛巾為他擦了擦臉龐,讓他能快點清醒過來。
陸知衍側頭看著眼前附身為自己擦臉的美嬌娘,心中大喜。「娘子」陸知衍輕聲喚了她一聲。希姝箐為他擦臉的手停了下來,她沖他笑了笑「我在~」。陸知衍也笑著握住她的手,這會兒他是徹底醒了過來,但陸知衍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看向希姝箐的眼睛都充滿了愛意,他用指腹輕輕的摩擦著她的手背,現在的他只想一直跟希姝箐待在一起,誰都不能把他倆分開。
「相公,你累了」希姝箐輕啟玉唇,嬌柔的聲線落在陸知衍的耳邊,較好的容貌倒映在陸知衍的眸子上,她一顰一笑都做到了扣人心弦,細長綿軟的小手時不時還會輕輕碰到陸知衍的臉龐。陸知衍也從一開始的心跳加快變成了淡定自若的用深情的眼神看著她,嘴邊的情話一股腦的全說了出來「我不累,看到你就一點也不累了」。
兩人就這樣深情對視著,情到深處連二人正在緩緩靠近也沒人知道。陸知衍馬上就要親到希姝箐了,他都閉上眼睛了。就在這時大門突然被打開了,門外哪位年過半百卻依然看著活力滿滿的老頭扇著扇子大步向前「賢徒~你醒了沒」。這高昂的聲線直接打斷了二人,陳邦這個老東西總是喜歡在他倆你儂我儂的時候闖進來。
希姝箐飛快的彈開了,她整理好東西向他微微笑了笑就離開了這裡。「侄媳在忙呀」陳邦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壞了陸知衍的大事,他朝著飛快離開的希姝箐打了個招呼,希姝箐應了一聲就立刻離開了。陸知衍則是一臉哀怨的看著他。
「喲,還躺著呢?」陳邦打趣道「這都躺了三天三夜了」。陸知衍咬牙切齒的看著他,他惡狠狠的開口說「你再晚來一刻鐘會死嗎?」。
「嗯?」陳邦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意思,直到突然想起匆忙離開的希姝箐,他回頭看看希姝箐離開的位置,再轉頭看看一臉不爽的陸知衍,他突然大徹大悟「老夫是否進來的不是時候?」。陸知衍並沒有回答他的話,一直是以一種哀怨的眼神看著他,這炎炎目光已經告訴了他答案。陸知衍用這種眼神看了許久直到陳邦都心裡發毛了,陳邦打著哈哈道「好了好了,對不起嘛,老夫也不知道你倆這對小兩口這麼難捨難分,大白天的還在親親我我」。
陳邦說完后見陸知衍遲遲沒接話就轉個話題接著說「賢徒,你那朋友過些日子會來看你,老夫可聽說此人修得了絕世能有五十多年的御劍口令,這人再也不是從前那個只會文不通武的泛泛之輩了」。
」你是說李勇?他是文家世家怎會突然習武」果然這話題足夠的吸引人,讓陸知衍立刻忘記了剛才的不愉快,提起了精神。陳邦見成功轉移了注意力,立刻接著說「據說是得到了一位世外高人的指點,突然間通了武竅,居然會御劍飛行了。這若是真的通了武竅對你來說也不是件壞事,身邊又多了一位一同習武之人」。
陸知衍沒說話,他隱隱之中感覺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他太了解李勇了,這個人可死板了,認定的道理無論幾頭牛都拉不回來。要是他真的喜武那在剛開始的時候根本就不可能再學文。這突然間的變化肯定是另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