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工廠激斗,不過爾爾
君塵微微頷首,給了三人一個微笑,「是我,我還活著,安叔、安嬸、舞蝶,好久不見。」
安舞蝶的笑容如沫春風,眼眶流下兩行激動的淚水,倏然想到目前的處境,急忙喊道:「塵哥哥,你快走!他們就是想引你出來,快走啊!」
安成空也是點頭,喊道:「阿塵,快走!千萬別中了他們的圈套!」
「是啊阿塵,你趕緊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與安舞蝶有幾分相像的中年婦女便是安成空的老婆,安舞蝶的母親:楊柳清。
「吵死了,讓他們閉嘴!」坐在太師椅上的老者眉頭微皺,語氣毫無感情波動,彷彿他就是一把冰冷的劍刃,不是一個有血有肉的活人。
一名保鏢應下,抬起寬厚的手掌就要往安舞蝶的小臉上甩下。
千鈞一髮之際。
君塵奪過方明手裡的長劍,輕描淡寫的甩出去。
呼呼呼!
長劍如風車在空中旋轉。
噗呲一聲!
一條帶著鮮血的健碩手臂切落。
旋即便是一陣陣痛苦的哀嚎。
安家三口嚇得臉色發白,尤其是最近的安舞蝶,後背生寒,全身冰冷。
幸虧沒有鮮血濺在身上,不然,她會被嚇暈過去的。
君塵計算過,他不可能讓這種事發生。
瞬間,場面劍拔弩張起來。
圍攏在工廠內的眾多保鏢冷著臉齊齊壓進,就等老者的一聲令下,便可以衝過去,將君塵等人撕碎!
至少是他們這麼認為。
「王家沒人了嗎,派你這條老狗來送死。」君塵目寒冷芒,老者是王家的管家,為人心狠手辣,當初,滅自己全家的那伙亡命之徒,就是他找的。
「君少,好久不見,一見面就把火玩得這麼大,真不怕引火燒身啊。」王管家笑起來的時候扯動嘴角,讓本就因老而耷拉的皮膚擠在一起。
「管家,救我!」
「王管家,快來救我!」
跪在棺材里的四人又見到了希望的曙光。
看到四人的遭遇,王管家的臉瞬間陰沉下來,沉聲道:「君塵,如果你還想留一條全屍,就把人放了!否則,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在嚇我?」君塵雙唇輕啟,「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可以試試看。」
「注意點別傷到三爺他們,上!」
王管家大手一揮。
得到指令的保鏢頓時蜂擁而上。
刺啦!
弒殺殿天組成員還以顏色。
剎那間刀光劍影,血肉飛濺,殘肢飛揚。
王管家自己也算是一名高手,從雙方第一輪交手時便能預測到結果。
自己帶來的那群保鏢皆是受過專業訓練,可以做到一個打倆,甚至打三,但君塵那邊的八人,殺伐果斷,出手狠辣,只要出劍,要麼帶走一條手臂或腿,要麼帶走一條性命。
勝負在開始時就已然分出。
方明跟另一名成員沒有出手,跟在君塵身後。
王管家眼睛一眯,瞥向身前跪在地上的安家三口。
一個手勢。
兩名老者心領神會,齊齊邁出一步。
君塵神情冰冷,當他動的時候,整個人的身影已然竄到兩名老者面前。
砰砰!
鋼鐵般的拳頭砸落。
咔嚓一聲,兩人的鼻樑斷裂,倒飛出去。
方明跟另一名成員立即跟上,接手戰鬥,與兩名老者纏鬥在一起。
王管家驚駭無比,幾乎從太師椅上跳起來。
他眼神怨毒,準備對安家三口下手,當作籌碼,威脅君塵跟自己做交易。
但那點小心思。
瞞不過君塵的眼睛。
殺氣駭人。
手如鐵爪般探出,王管家的肩膀彷彿豆腐,咔嚓一聲,被君塵捏成爛泥。
王管家悶哼一聲,轉身一腳踹出。
君塵單手攔截,這一腳,算是踹到了鐵板上。
手掌發力,猛地扭曲。
大腿錯位,扭轉半圈。
君塵面色冷峻,手刀帶著音爆,斬在王管家還能活動的第二條手臂上。
咔嚓!
「呃!」王管家眼睛泛白,直接痛暈過去。
得到解救的安家三口總算可以鬆一口氣。
工廠內亂做一團。
王管家還有一口氣在,君塵並非心軟,而是讓他在棺材里跪著,跪在父母的墳前贖罪懺悔!
安舞蝶擔憂的捉住君塵的右臂,「塵哥哥,你沒事吧......」
君塵微微笑道:「我沒事。」
旋即望向安成空、楊柳清,「安叔、安嬸,你們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我們倒是沒事,反倒是你,阿塵,趁現在王家還不知道這邊發生的事,咱們趕快跑吧,跑得越遠越好。」安成空顧不上喘氣,趕緊對君塵說道。
王家的實力,不是他所能想象的。
更何況,還有一個鄭家,張家。
面對三座龐然大物的怒火,絕非是他們能夠承受的。
君塵搖搖頭,「安叔,相信我,我能把他們解決掉。」
「阿塵,嬸知道你帶著本事回來,身邊也有幫手,但這絕非是三家的對手,我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好嗎?」楊柳清也在勸君塵不要意氣用事。
「阿塵,舞蝶等了你七年,一直都相信你會回來,現在好不容易等到你回來,你難道就......狠得下心去辜負她嗎?」
安成空深吸一口氣,「我知道,這七年來你受了很多苦,青鸞那丫頭也是,報仇不急於一時,等有足夠的實力,再報仇也不遲,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君塵靜靜聆聽,聽似啰嗦的話,對他而言並不啰嗦,心裡反而暖暖的。
「叔,嬸,請你們相信我......」
話到一半,安家三口臉色一變。
一名王家保鏢不知什麼時候突破到君塵後背,赫然揮起大刀,猛地斬下。
安舞蝶更是閉上眼睛,想要幫君塵擋下致命一刀。
「讓我來。」君塵在安舞蝶耳畔輕語一句。
然後,雙指朝上,穩穩夾住那片散發著寒意的刀片。
雙指只是輕輕一動,一股無形的氣浪震顫刀片,一陣顫鳴。
撕拉!
那名王家保鏢臉色駭然,雙臂的劇痛刺激大腦神經,他能察覺到,自己雙臂的骨頭,已經被震得寸寸崩碎,再無治癒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