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接吻的時候咬人也挺厲害的
這話,多少帶點兒深意,晏厘怒眉看向秦盪。
後者不緊不慢地補充一句:「我是指你在會議室里舌戰群雄還有剛才嗆我的時候,你想哪兒去了?」
「沒想哪兒。」晏厘神色恢復了輕淡。
「接吻的時候咬人也挺厲害的。」
秦盪又冷不丁來了這麼一句。
晏厘剛舒展開的細眉又蹙起來,連帶著耳根爬上一抹不自然的殷紅。
「乘人之危的事情秦總也好意思再提起。」
「我從來不乘人之危。」
「也是,畢竟你都是正面耍流氓。」
秦盪勾了勾唇,笑得意味不明。
車開到銘都停下來,他淡淡說了句:「下車。」
晏厘沒打算真和他去玩:「抱歉秦總,我家裡還有事。」
「著火了?」
晏厘顰眉,他這張嘴裡說不出什麼好話。
「上了我的車沒有中途跳車的道理,你敢走,合作的事情我也敢改變主意。」
威脅得過於明目張胆了。
但晏厘沒轍,甲方面前,她只能妥協:「九點前我要回家。」
「我盡量。」
銘都,平城無數人神醉心往的銷金窟。
這種地方親身來一次就能理解,為什麼大多數有錢人最終毅然決然地跳進了深淵裡,整日沉溺在這樣的人間天堂里,要保持清醒確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
秦盪和他那幾個狐朋狗友就是典型的代表。
這幾個公子哥,各個得天獨厚出身不凡,出生就在終點線上甩別人八百條街。
不過晏厘瞧著這幾個人,大抵已經被虛糜的浮華荼毒得不輕,加一起都湊不出一顆純良無害的心。
她跟著秦盪走進間的撞球室,半分不露怯。
房間里幾個人聽見門口的聲響都看了過來。
周牧深是最先發現跟在秦盪身後的晏厘的,揚眉問了一句:「這是?」
「半路撿來的小貓。」秦盪淡淡地回。
「換口味了,你以前不心水這一卦的。」
「主動送上門的,正好解解膩。」
周牧深打量她的眼神多了幾分深意。
看著清清冷冷一個姑娘,沒想到還是狂野派的。
沒人和她搭話,在他們心裡,默認她只是秦盪一時感興趣的花瓶——捧在手上的時候是矜貴漂亮,鬆手了,就是玻璃渣子,手欠去動只會惹一身血腥。
晏厘被幾道探究的視線盯得不自在,秦盪提起來她又不自覺地回想起那晚發生的事。
那是宋金眠回國的那天,李懷洲前腳把她丟在路邊去找白月光,她後腳就去了酒吧買醉。
人一醉就壞事。
路走得好好的,被人一撞,一頭栽進了秦盪懷裡。
她抬頭時水光波瀾的迷離眼神,輕而易舉地點燃一把火,燒得秦盪心癢。
女人硃紅色的唇像是熟透了的誘人櫻桃,刺激著他的視覺神經。
真他媽想咬一口。
秦盪這樣想著,也這樣做了。
唇上傳來的刺痛感讓晏厘擰眉,細碎的嚶嚀從齒間溢出,那一瞬間,男人呼吸又重了不少。
她隱約聽到他倒吸一口涼氣,沙啞啟聲:「經常這樣勾男人?」
晏厘在沉淪中抓住一點意識:「沒有……」
「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還有這麼放蕩的一面。」
晏厘無暇思考他為什麼這樣說,她只知道這個長相俊美的男人吻技好得令人髮指,牽引著她墜溺沉淪:「那你喜歡嗎?」
「喜歡,再浪一點,我更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