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有心似無心
「秦家又不是只有我一個獨苗。」
「得了吧,誰不知道秦老太太把你當祖宗的慣著,這種好事兒肯定是緊著你來。」
「有苗頭再說。」
晏厘安靜地聽著,秦家的事情她不了解,不過關於秦盪她倒是聽說過一些。
萬花叢中過,有心似無心。
可就是這麼一個放蕩的情場浪子,蠱得無數女人五迷三道深陷其中。
他那雙能演出十二分深情的眼睛太具有欺騙性,很多女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早就跌進了泥潭,回過頭去看,秦盪安然站在岸邊,身上一滴泥點子都沒沾,揭去那層虛假的深情,剩下的全是涼薄淡漠。
一眨眼的功夫,秦盪已經追平了比分。
荊從臉色不怎麼好,眼看著十萬塊又要長翅膀飛走了。
桌上只剩最後一顆黑球。
秦盪找准角度出桿,白球和黑球相撞后,黑球沿著一條筆直的軌跡直奔晏厘右手邊的洞口。
然而球進洞的前一秒,一隻纖細白嫩的手落在球桌上,生生擋住了黑球的去路。
手上傳來冰涼的觸感,晏厘這才意識到自己一個無心的動作改變了這場比賽的結果。
秦盪眯起眼眸,漆黑如墨的瞳孔里暈開危險的意味。
荊從捧著肚子笑起來,砸了咂嘴:「秦二,是不是昨天晚上沒伺候好人家,對你有意見了?」
晏厘不安地收回手,解釋略顯蒼白:「不好意思,我剛才走神……」
荊從把最後一顆球打進洞,打斷她:「不用道歉,你做得不錯,小妹妹叫什麼名字?等會哥哥用秦二的錢請你喝酒。」
「不用了……」
晏厘聲線略微顫著,沒底氣。
因為他看見秦盪陰沉著一張臉向自己走了過來。
邊走邊掏出張卡,隨手扔給荊從,半眯著眼睛:「你和牧深在外面等我。」
清理完閑雜無關人員,要做什麼不言而喻。
周牧深和荊從抓起錢包和手機就往出走,快到門口的時候提醒秦盪:「那什麼,我多句嘴,這裡隔音不行。」
車軲轆從她臉上直直壓過去的,晏厘想不懂都不行。
門被悉心地從外面關上,她目光又落到秦盪臉上。
「他是開玩笑的,你應該聽得出來吧?」
關於「伺候」的事情。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秦盪看起來半分沒有把這話當玩笑,認真的很。
「開玩笑……」秦盪薄唇翕動,玩味著這三個字,爾後尾音上揚,「他親口告訴你的?」
「……」
「就算他是開玩笑的,我那十萬塊錢總不是開玩笑的。」
「可他剛開始說要讓你輸五十萬,從某種角度上說,你賺了。」
只輸了十萬,血賺。
秦盪鼻息間發出一聲低笑:「你平時就靠這些歪理做項目?」
晏厘說不是:「我平常遇到的客戶都是正常人。」
秦盪眯了眯長眸,直直凝著她,片刻頗有些不悅用指腹摩挲著她的唇,不怎麼溫柔:「這張嘴是不是只有沾了酒精才能說出好話?」
那天晚上多會哄他高興,她面色潮紅,唇間溢出的每一個字每一聲嚶嚀都能讓他徹底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