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 乾淨
突然間，陳錦非的電話響起了，陳錦非雖然內心比較不安，但是遇見這樣的事情卻也是絲毫不慌電話那頭傳出來於老師的聲音。
「你好，陳總，我是德雲軒於千。」於老師聲音簡單而又乾脆，他先介紹了一下自己。
雖然都是一個圈子裡面的人，但是更多的是聞名，沒有見過面，所以一般有事需要先自報家門。
「千哥啊，叫什麼陳總啊，都是自己人，您叫小陳就可以了。」陳錦非站起身來，語氣略顯恭敬。
於老師卻彷彿沒有聽見一樣，繼續說道：「陳總，想跟您借個人，不知道您方不方便？」
陳錦非冷汗嗖的一下就下來了，他似乎明白了自己內心的不安是怎麼來的了，本以為來的是一些過江龍，結果呢，卻是本地的強龍啊！
但是他也沒有什麼辦法，於是順勢追問道：「於老師您是缺司機還是保鏢呢？或者要是缺徒弟我也可以跟您送兩個，要是缺商演，小弟不才，也到了快要準備年會了，要不您露個麵價格您開。」
陳錦非的話里無不顯示恭敬，他也希望這位大拿可以趕緊掛斷電話，要不然今晚就不用睡覺了。
於千認識的聽完他說話，然後說道：「想借你的寶貝閨女，不知道方不方便？」
於老師已經選擇了快刀斬亂麻，要是再磨下去，他怕自己先不好意思了。
「您是說小菲啊，於老師，這還真的是不太方便啊，小菲昨天就去合眾國了，他好像是要回去看個劇本，好像投資還挺大的，這次還真的不巧，要不下次？」陳錦非絲毫沒有猶豫的說道。
「陳總，您這樣就沒意思了啊，您是覺得我們自己不知道嗎？還是覺得我這幾年年齡大了，結婚了，有娃了，感覺脾氣好了，人也好糊弄了呢？」於千怎麼可能不先看看主人公在哪然後再打電話呢，他就沒有打過沒有準備的戰鬥。
於老師聲音很低沉，甚至有一點感覺有一點刻意壓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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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而陳錦非卻感覺自己彷彿觸動了什麼一樣。他趕緊說道：「於老師，主要小菲一般過年前後都有自己的安排，我們也不能強讓牛低頭飲水吧！」
「算了，既然你公司的藝人，要不就借給我，我來給你們調教，怎麼樣？」於老師繼續說道。
「千哥，借給您，我不敢啊，就好像劉備借荊州，孔明借東風，我怕是有的借，沒地方還啊！」陳錦非繼續打著太極，同時也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於老師也不再藏著掖著了，他繼續說道：「陳總，跟您說句實話，我兒子覺得您這邊捧人的心思不單純，所以想讓她來我家，絕對乾淨的一家公司。」
陳錦非本來對於老師是有敬重什麼的，但是現在都已經欺負在臉上了，誰還能忍得了呢，如果這一步退了，這麼些年的努力可就白費了，而且怎麼可能讓到手的鴨子飛了呢？
於是他也直接說道：「於老師，說句公道話啊，她從合眾國回來，到現在也算大紅大紫，我付出了多少您知道嗎？然後現在您以一句心思不單純就要帶走她？您覺得合適嗎？您是她親爹嗎？還是她親爹想讓您幫忙呢？」
其實於老師也知道，但是他兒子開了口了，就沒有退的可能，於是他繼續說道：「給您一天時間考慮，不著急。」說完以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電話掛斷以後，於老師看了一眼曹雲軒，又看了一眼黃老師，許久不曾說話，於老師性格其實很隨和，但是突然間直接去告訴別人，自己去搶人，不佔理。
而且雖然自己也是一個紈絝，但是時代已經變了，曾經用權可以壓倒一切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法律日益完善，這是一個註定的問題，而想要讓劉一菲成為自己公司的一員，只能拼人脈，拼家底。
黃老師突然間問道：「雲軒，我看了你寫的本子，也看了最近你給古月他們準備的那兩部劇，如果你真的是想捧人，我覺得你自己就可以捧出來一個，為什麼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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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她呢？」
曹雲軒想了想，這個問題其實難嗎？不難，大不了說一句我看上那個女孩了，可是不能，自己靈魂雖然已經老了，但是現在的生理年齡只是一個小學畢業的少年罷了。
於是他想了想說道：「黃老師，乾爹，我知道你們都很好奇，跟您二位說句心裡話，現在的娛樂圈，我不喜歡，很不喜歡或者說我就沒有喜歡過，我嚮往曾經的藝人，他們願意演戲，熱愛演戲，為了理想或者生活，他們努力前進，可是現在呢？」
曹雲軒嘆了一口氣，然後繼續說道：「有錢就可以是上帝，就可以想捧誰捧誰，何必在乎演技。又或者有人就可以塞劇組，拍戲不會說詞沒問題，大不了說數字，大不了後期配音。出個國，在國外出道，明明都沒有正兒八經的演出，回來卻說一句天王歸來，這個世道，我不喜歡。」
黃老師和於老師沉默了，連一個僅僅十來歲的孩子都看得出的問題，他們怎麼可能不明白呢，但是他們不知道該如何抨擊，也有一點心灰意冷。於是他們慢慢的減少演戲的數量，他們覺得跟有的人合作是貶低自己。他們覺得，即使用心做出來的作品，卻有時候比不過那些只是長得好看的人的作品，他們也心累了。
曹雲軒繼續說道：「世道不公，我就拼出一個世道，我就拼出一個有演技的世道，我從不反對所謂的高額片酬，如果是李世傑先生，莫說幾千萬，幾個億我也認了，但是如果只是長得好看有知名度，這個理由在我這邊沒用。」
黃老師是一個過來人，他想了想說道：「雲軒，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你的未來會很難，那些憑藉流量來賺錢的公司不會看著你做大，還會用各種各樣的方法對付你，想清楚了。」
「天地之大，大不過我的眼，世間之惡，惡不過我的刀。來一個我就殺一個，就是殺不盡，可是也會少一些，我會把我公司培養成為這樣的公司，一個人不行就十個，一百個，總有可以殺盡的一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