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整頓

「把許丞相的兒子給我叫過來！」

黃宸看許佑還如此囂張，想直接捅破局面。

不到五分鐘，許闓的人頭被扔到許佑面前。

「怎麼樣？你還有什麼招？」

許佑被兒子的人頭嚇得不敢再站著，撲通一聲就跪下，「皇上……臣……」

「曹洪，把許佑父子的罪狀列出來。」

曹洪取出一本金黃的本子，念道：「自皇帝離開后，許佑欲坐上龍椅，被荀敘阻止，後來，荀彧被許佑以不尊丞相為由謀害而死。許佑在軍務房安插其外戚許壩、李高、李勝、李應；在議政房安插其外戚高樂、王秉、王嶇；把悜獄獄使白奇以謀反的罪名殺害，並任用遠親鄭稼。把通地獄獄使趙星以冒犯貴族為罪名殺害，並任用許闓的幕僚許栝。」

黃宸又看了看許佑，許佑把頭埋得更低，黃宸又親切地問：「許大人，您服嗎？」

「皇上，您別這樣，我服啊！我服！」

「來人，拖下去，告訴通地獄的朋友們：你們的丞相來陪你們了！」

許佑一聽到「打入通地獄」，嚇得昏了過去。

「將以上被許佑安插進來的人以你們終潛衛的方式好好教育教育，記住，不要讓他們死了。」

曹洪領命離開，黃宸蹲到劉鼎旁邊，伸出手，「劉鼎，歡迎你加入終潛衛！」

劉鼎懵了，什麼終潛衛？

「傻了？懵了？沒事，讓終潛衛給你治一治。」

「不用了。」

黃宸把劉鼎扶起來，「齊國還得靠你。」

黃宸叫劉鼎、荀釷、郭開三人到議政廳議事。

三人到了之後，黃宸把一本本子扔給他們。

劉鼎撿起來，三人仔細一看，「皇上，這不是罪狀單嗎？」

「是啊，那你們看看這上面死了多少人才？」

「不下七十名。」

「所以呢？」

黃宸反問他們。

「應該再廣納賢才才是。」

劉鼎回道。

「怎麼做？」

「發布昭告：請有賢之士為朝廷效力。」

「萬一高人清高不至，來的倒是些平庸之輩呢？」

三個人沉默了。

「所以，朕想了一個法子。」

「請皇上道來。」

「我打算通過試驗來挑選人才。」

「皇上的意思是通過考試挑選人才？」

「不錯。」

公元224年12月，由皇帝提出，經劉鼎、荀釷（荀敘之子）、郭開三人設計，創造出一種通過考試選拔人才的方式，稱為「舉試製」。

舉試製就是把全國想要參加考試的人集合到京城，在學子殿進行一試，由試官選取通過考試的前一百名；三日之後，這一百名學子在國學殿進行二試，由丞相選取通過考試的前五十名；三日之後，這五十名中士在皇宮進行最後一次考試，由皇帝錄取前十名為朝廷所用。

十二月下旬了，離新年不遠了。

黃宸和劉鼎在皇宮連連睡了十九個晚上。

這天晚上，黃宸終於抽出空來了。來到後宮，他嚇了一跳，徐雲竟然懷孕了。

黃宸又驚又喜，這可是他的第一個孩子啊，黃宸摸著徐雲的肚子，「這得是個小子，還是個公主啊？」

「十幾個太醫都看過了，他們都說是男孩。」

「明年九月份，我就當爹了吧。」

「對，切，瞧把你給急的，你就等著當爹吧！」

黃宸高興了一會兒，

臉色又不好看了。

「怎麼了？」

「朝廷這牌不好洗。人才不夠，明年三月打算舉行一次舉試，不然齊國撐不住。等到這孩子出生，齊國應該是陽光普照了。」

黃宸不再多說，又離開後宮。

徐雲看著黃宸憔悴的樣子，心如刀割一般。

轉眼之間，正月元旦到了。

黃宸宴請群臣於皇宮。群臣入皇宮后齊聲：「恭祝皇上、皇后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生！」

「謝皇上、皇后。」

群臣各自坐到自己的座上。

黃宸舉起酒杯，對著群臣道：「我大齊自建立以來，少不了你們的出力。新年了，大齊帝國迎來了第一個新年。明年，朕要一個光明的大齊帝國。這就也要靠你們幫忙了。」

「請皇上放心，臣等定當盡心盡職。」

黃宸大手一揮，「坐吧，喝著，吃著。接下來這一年估摸著又是一個吃不飽、睡不好的年頭。」

二月，宮殿里。

「下個月就要舉行舉試了，學子殿和國學殿的工程怎麼樣了？」

黃宸端坐在龍椅朝負責人郭開問道。

郭開自信地說道：「都準備好了，下個月的考試保證不出意外。」

黃宸雖有點不放心，但也說不出口。這是千古以來第一次舉行舉試製，絕對不允許出意外。

「卷子的難度你們覺得怎樣安排為最佳？」

黃宸把目光投向劉鼎，劉鼎極力躲避黃宸的眼神，但還是被黃宸叫出來。

「臣認為，這種制度是千古以來第一次，很多人都無法適應。所以，臣認為……」

「所以你就認為應該簡單一點？」黃宸不想聽那麼多廢話，直接反問劉鼎，「朕這麼干是要選拔人才，你要這麼看，那老子選出的人才質量你來保證嘍？」

劉鼎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喘，急忙跪地解釋。

還在生氣中的黃宸哪聽的進去這些話，不過，他沒有繼續罵劉鼎，而是以滿意的語氣，對眾人笑道：「你們的劉丞相都說了，難度低一點。沒事，啊！你們就儘管給朕出題，這些入選的人要有一點毛病的話，朕不罰你們，只罰劉鼎！」

黃宸話落，走到劉鼎面前，把他扶起來，攤開雙手，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畢竟，劉鼎，你親口說的嗎！那就怪不得朕了。」

此時，劉鼎渾身冰涼，全身都在打顫。

下朝後，劉鼎剛走出宮殿，就癱坐在地上，臉色蒼白。

郭開停步在劉鼎身後，剛才那場面把他也給嚇得不輕。他從來沒有見過皇上發這麼大的火，他上前一步，蹲坐在劉鼎身旁。

劉鼎注意到郭開，由於被黃宸嚇得四肢無力，他全然不顧身邊的郭開。

郭開也知道，這位老前輩聰明絕頂，就是摸不透皇上的心思。對今天這樣的場面，他能招架得住，就算他神仙下凡了。

三月中旬，學子們紛紛進京參考。下旬，考試結束。

考試結束那一刻，令所有人出乎意料的是，黃宸竟然把京城封鎖起來，並將五十名中試者安置在皇宮內。

當晚，黃宸派人去請文官赴宴。等到那些文官到了之後，卻發現宮殿裡面空無一人。

突然，一大群士兵湧進來，一個身披黃金甲的大將軍踏入宮殿。他大喝一聲，所有士兵把宮殿里的門都鎖起來，並分成兩列排在兩側。

那個大將軍從那些文官中穿過，徑直走到盡頭，把鎧甲卸去，端坐在龍椅上。

「不用怕，今天朕叫你們來，不是請你們吃飯，也不是讓你們議政。」黃宸安撫文官的情緒后，拍下手，「拿上來。」

幾個太監搬來一大堆竹簡堆在地上。

「這是五十名中試者的考卷，你們給朕好好的審，審十名出來。」

黃宸下令之後，文官們便紛紛開始審批考卷。在黃宸的監控下，那些文官不敢懈怠。

一個時辰后，考卷批完了。

黃宸接過郭開整理的前十名中試者的名單，仔細翻閱，看完后，他沒有多說什麼，讓文官都回去。

待那些文官們離開后，黃宸又讓曹洪去把荀釷喚來。

荀釷想都沒想到，黃宸竟然讓他編試卷，要求是和本次考卷的難度一樣。只是，黃宸並沒有讓荀釷到國學殿編纂，而是到一間密室里編題。

過了三天，新一批考卷製成了，黃宸又讓五十名中試者再考第二次。

結果果然不出黃宸所料。

當天，黃宸就把劉鼎、郭開、荀釷三人叫來。

「三位都知道，朕又舉行了一次於皇宮的最後一次考試。不過，結果卻令朕很是失望。」

黃宸說完后，把中試名單扔給劉鼎和郭開。

二人一看，瞬間慌了神。

這兩本所記錄的中試者相同的只有兩個，其餘八個盡不相同。

黃宸指著那兩本名單，對著劉鼎罵道：「看，這就是你給老子選出來的人！」

劉鼎全身發麻，不知道該怎樣回答。黃宸也不管他，又朝著郭開輕聲說道：「這要麼是考題答案泄露，-要麼就是賄賂考官。你是主考官，你給朕一個解釋。」

黃宸越是這麼溫柔地說話，郭開就越是不安穩，他咽了口唾沫，還沒來得及開口，黃宸就大罵：「就你這還是主考官，老子為什麼選了你，你不清楚嗎！你給我捅出這麼一大個窟窿來，你叫老子怎麼收場？！」

黃宸又對比一下，繼續罵二人：「兩本單子就李琿和陳悟重複出現，剩下的人怎麼了？休息個三天能把一身的本事給忘了。荒唐啊！我說我怎麼最近十幾天都睡不好覺。誒，那朕也得問問你們，先前選取的一百名是不是也是這樣的情況？好啊，連皇帝都騙，膽子不小啊！來，給老子說說，怎麼圓這個場子？！」

三人沉默了好久，始終想不出一個辦法來。

這時，黃宸讓二人滾回去，唯獨把荀釷留下來。荀釷無奈了：不帶這麼玩的吧，他倆捅的窟窿，老子來補？這不為難我嘛！

黃宸看了看似嚇傻了的荀釷，笑道：「怎麼，嚇成這樣？」

荀釷回過神來，磕了好幾個響頭，「這事跟臣沒關係呀！」

「我說你了嗎？」

黃宸確實沒說過，可話里是有這個意思的，皇帝不承認，他當臣子的，哪有什麼辦法。

「幹嘛怕成這樣啊！朕能把你給吃了。」

荀釷嘴上是說不會，可心裡實則慌得一批：伴君如伴虎，虎還能把人給吃了，你不會？開玩笑啊這！

荀釷心裡想什麼，黃宸肯定是知道的，他只是想讓荀釷完成一個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