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天下第1

第十一章天下第一

散星真君是與七殺星君父輩的存在的，身著布衣，腰間別了個白色布袋，身後背了一隻劍鞘，樣貌蒼老，透露著一股年邁。

似乎是許久未打理，頭髮還有些蛛絲，並打結了，白色之中又夾雜著些許黑色。

凌天依舊一襲白衣，佩劍別在腰中。

「九界鎮域拳！」凌天金色氣血附體，形成寶甲。一拳轟出，金色大拳頭轟向散星真君。

後者睜開渾濁的雙眼，轉掌為拳，雙拳碰撞，周身並無波動。但凌天體內經脈移位，被震得五臟六腑險些錯位。

散星真君笑了笑，轟飛了凌天，後者連退數步才穩住身形。

「強悍！」這是凌天及觀眾的心聲，散心真君好像催動的是純粹的肉身之力。

散星真君也是一愣，許久沒有天極境的傢伙能接下來了。

「源極境嗎？」葉帝眨了眨眼，早已在運氣，隨時準備來個一擊必殺。

「我會攔下的！」軟體之主倒是把這茬忘了，一個早已踏入了源極境，後者才不過天極境。

但散星真君並未繼續，而是望了望四周。

「熟悉的地方，陌生的人，物是人非啊！」蒼老的聲音夾雜著凄涼，後者似癲瘋，一步探出來到凌天身旁。

「絕天！」凌天早已拿出佩劍一劍斬出，蘊含著他的大道。

散星真君雙眼早已腥紅，竟以雙拳硬憾，鮮血淋漓，終是轟碎。

凌天施展踏天九步，拉開身位。散星真君的速度，踏入了時間的領域。

凌天一驚，兩縷清氣自頭頂溢出，再祭出三生符，這才堪堪擋下後者一拳。

本體再度被砸飛，兩句道身及時納入本尊體內，踏入了半步源極境。

這旁的葉帝那紅色氣血若隱若現，觀眾席上的都是一驚，那些護道者都眯起眼看向這邊。像是一把藏在鞘里的利劍，蓄勢待發。

散心真君，渾身一震，拔出了那柄銹跡斑斑的鐵劍，劍氣直斬蒼穹。

「踏天，凌天，絕天三劍封天！」凌天並未喚出道身，而是自身揮劍，宛若游龍般。

散星真君那猩紅眼瞳並未消散，一股戾氣爆發。

猛砍長劍，將劍當刀使。凌天如入無人之境，一舉一動勾動天地大勢，借力打力，以弱搏強，顯得遊刃有餘。

散星真君打出一套劍訣，腐朽的力量蔓延。

「就是他么！」感受著這股劍意，玄金摸了摸下巴。

這堅決變化無窮，招招環環相扣，每次揮劍都有淡淡神威。

「是你！」凌天被接連擊飛后，想起來了。

他處於七號平台，正在獵殺一頭聖靈，就是這傢伙冷不丁的對他出手，兩人劍意相融，形成了超凡劍意，波及到了其他平台。

那是相隔萬里的一劍，只見其招而未見其人。

「或許可以讓他脫離這種狀態！」凌天當機立斷，踏天，絕天，凌天三劍懸浮於身後。

三生符一分為三，昭示了凌天幼、青、老三個時期，過去、現在、未來三世顯化。

越過的劍之本質，極盡升華，彷彿真的逆著時間長河，三尊不同時期的凌天顯現。

三劍合一，以身化劍，用心御劍，三世合一，超凡入聖。踩著踏天九步，三世身劍如箭矢般墜向散星真君。

後者無畏，抬劍，揮砍，擋下了這驚天一擊。

兩人就此僵持，直至散星真君鐵劍上的銹跡消散，雙眼恢復清明。

見狀，凌天迅速退開觀望後者。

「阿藍！」他輕聲呢喃，不知是喚佳人還是手中玉藍寶劍。

那是一把極具靈氣的寶劍，卻常年被銹跡佔據，犀中少有的清明。

極致的神念將這一幕幕顯化，昔日的種種再次浮現。

那時的他，一頭銀髮隨風飄揚，衣袖也常因自己揮劍而鼓鼓作響。

每劍都很平凡，卻又暗含大道，真可謂是劍劍超凡入聖，將敵手攔腰而斬，而他那一身素衣纖塵不染。

「只要你成為了天下第一，我便嫁給你，沈威！」那是位清純的少女，微笑間兩個酒窩若隱若現，那兩個虎牙昭示了那個年紀的美好。

沈威，也就是這散星真君，緊了緊身後的劍鞘，轉身離去了。

那萬界大比之上，神之序，那個秘境的天驕們被他一劍斬敗，都倉皇逃竄。

神之則，更是一人獨佔一平台，氣息都波及到了其他平台，都能感受到他的超凡劍意。

神之殤，依舊風采無比，連斬十餘人。更是放言，與他對戰的只有一成勝算，這一成還得看他心情，被稱為九一開。

當時的天下第一，有望問鼎的便是玄閣的光之神將。他遇上了，依舊是將其斬敗，轉過身去。

那清純少女在那兒，快步跑來，越過了他。

「無論你是不是天下第一，我都愛你！」她惋惜地捧起了光之神將的臉頰，卻不知這一幕讓散星真君如遭雷擊。

他猛然出手，光之神將推開少女，握住斷了的長矛，逼近身前，沈威卻將劍扔了。

「她說過，他只嫁天下第一！」長矛劃過了他的胸膛，本以為他的一生就此結束，卻奇迹般的活了下來。

當時玄閣一手遮天，散星真君則被大部分人唾棄，勾搭別人女人。

光之神將夜襲未果，后在萬界大比之中，公然指名挑戰沈威。

「當時的我這般冷漠嗎？」軟傑之主呢喃道，當時玄閣眾將施壓，她也無可奈何。

「看來這次大比之後得進行一次大換血！」軟界之主若有所思，目光也冷了下來。

玄閣一手操辦大比，光之神將是他們的大紅人，又怎能不如他願？

「世間渾濁吾獨清，此劍了去不平事！」散星真君未拒，在那一站再次超凡入聖，斬了光之神將，連同趕來的暗之神將也一併轟殺。

同時也斬斷了他的情愫，那時的他雙眼便有些許渾濁，軟界之主出手了，將他擊敗黯然離場，后又以雷霆手段鎮壓玄閣，軟界之主的聲名也就此起來了。

強大的神念，震的初行，李言等人頭暈耳眩。其他人也都是咬牙才艱難看完，處在波動的中央的凌天，也是在三生符的加持下才看完，如同親臨。

「自那之後，他便一心只求道，斬盡世間不平事，同時也斬去了七情六慾。再次向我出手，卻慘遭落敗！」軟界之主空靈的聲音傳來。

「前輩，活在當下，那些故人已逝，是否不該再追了呢？」凌天喊道。

「或許，正如你所言。我也該放下執念了，斬我明道決不也正是如此嗎！」散星真君長舒一口氣，氣息節節攀升，直接來到祖境，咔嚓一聲，他身上的某些枷鎖碎了。

再度揮劍，真如年少般。一劍一平凡，劍劍又超凡。

步入大帝后的超凡一見光是氣息便割裂了天穹，小黑龍一驚，快速縮小，來到軟界之主肩頭。

「這，這個真是大帝境啊！」凌天吞了吞口水，這可是實打實的，比他們那些稱號實在多了。望了望葉帝，後者卻無出手的意思。

凌天一咬牙，硬著頭皮再度使出了那三世身劍。猛的揮劍，那三世身劍不斷旋轉交織，與那超凡一劍相比，簡直是大巫見小巫。

但卻吹散了那超凡一劍，望著錯愕的凌天，散星真君朗聲道

「總有人間一兩風，填我十萬八千夢！」他揮了揮手，走了。兩次退場，一次是不甘，而這次顯得很隨意。

「這天下之大也就只有散星真君有這手筆了，這天下第一說拿起就拿起，說放下就放下！」

空老氣橫秋的道，而蝶早已依偎在他的懷中，又見證了一樁凄慘的愛情，他們彼此間的羈絆也是更深了。

「確實是位值得敬佩的前輩，成全了後者！」哪怕是七殺星君見到了玄閣黑暗的一幕，也是不由感慨。

「敗了大帝哦，你的徒弟還真不錯！」軟界之主少有的向葉帝打趣。

「選他怕是別有深意吧。」葉帝只得扶額，老了經不起折騰。

凌天無奈苦笑，這一戰說易也易，說難也難，總之過去了。

「我想想，凌天大帝是吧，落實了哦！」嬋月夕笑了笑。

大比還在繼續，詠春與炸天幫，暫時還沒有出場的。

「恐怕又有災禍！」次元推了推眼鏡。

「這感覺與宙色空間如出一轍！」紅雲望了望天邊，蝶也是如此。

「既來之則安之吧！」李言舒了口氣，決定出去走走，環境太壓抑了。

萬界大比在這靈域展開，李言便在域中閒遊，竟然找到了一處村莊。

李言探查了番，最高實力才天極境，便匿去自身境界，踏入了村莊。

「小夥子，你也是來祭祀雲神的嗎？」一位憨厚的中年男子攔住了李言，上下打量。

「修士之輩還信這些？」李言不解。

「好了好了，別說了。雲神聽得見的，罪過罪過！」憨厚男子開啟了自摑，邊拉著身後幼女，將他拽走。

「什麼神明？需要活人獻祭來供奉？」李言跟了上去，那是一座廟宇，室內無人。

那憨厚中年男子將幼女捆的結實，往廟內一扔。「天地有眼，雲神澤福，特祭小女！」憨厚男子開始吟唱。

李言金光大盛，升天而起，注視那憨厚男子，背後浮現幾朵金蓮，將他烘托的如同神明。

「雲神顯靈，愚民不知，還望恕罪！」憨厚男子一驚，撲通一聲跪地。

「速速退去，不可妄談！」燦燦金蓮讓李言顯得寶相莊嚴，賜下幾枚道之源殘骸，收起了那幼女。

憨厚男子一喜，連忙感恩便歡喜的走了。

李言來至幼女生旁，親手為她鬆綁，但還是陷入昏迷狀態。

待她醒來，已至黃昏。「雲…雲…雲神大人，不要吃小青啊！」朴靈靈的大眼睛充滿了恐懼，胖嘟嘟的小手左右搖著。

看見李言看向她，害怕的閉上了雙眼。想象中的疼痛並未傳來，只感覺頭部被一隻溫柔的大手撫摸。

「我不是雲神，雲神是什麼？」李言柔和的鬆開了手，小青內心的恐懼隨著眼睛一點點的睜開而減少。

「爹爹說過，不聽話的小孩會被他吃掉的，我隔壁的雲林姐姐便是被吃了！」小傢伙有模有樣的張開小手，嘴巴也張得老大。

女李言被逗笑了，他決定將這小傢伙留在身邊。他那個老爹太不靠譜了，為了修鍊竟可以拋棄自己的幼女。

李言將小傢伙安置好之後，放入了鎮之塔內，怕她無聊，又幻化了些和善的靈獸。

李言再度來至那廟宇，上有雲神兩個大字，先前咋未發現。

李言周身時空大道閃爍，不一會兒便發現了異樣，這是一座大陣，李言小心翼翼的踏入。

鎮之塔浮於頭頂，陣內盤坐著一位黑炮男子，面容被一具鐵面具遮去。光是盤坐在那兒，便有大道之音環繞。

「為何如此？」李言沒有妄動，而是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數萬年載，往來如此！」伴隨著面具的消失，露出來的是一張年輕的臉龐，但聲音的蒼老無法掩蓋那無盡的歲月。

「往來如此，便對么？」李言一驚，這似乎還不是本體，那犀底的深邃及一絲若有若無威壓，顯然不是天極境能擁有的。

「也許，這是最後一次了！」他笑了笑，極為陰森，逐漸消散，大陣也是破損。

后李言化身雲神，賜下數十枚天心石。-並告知自己要遠走一搏成仙，叫他們不要再血祭了，徒增因果。

再度來到那廟宇，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李言一道指決打出，兩人隔著時間長河。

莫大的因果震得李言大咳鮮血，那雲神留下化身便遠去了。似是有感，又轉身望了一眼李言。

僅那一剎，李言感覺自己丹田被封鎖，呼吸也很困難。靈力四處逸散，自身修為形成枷鎖，壓的自己喘不過氣。

僅一瞥，便有如此威力，李言趕忙停止施法。看來這趟渾水自己是淌不得的，得去告知軟界之主。

急速向萬界大比之處馳去，化作一道流光。因大道與靈力消耗過大，空間法門施展不開。

「得虧你來了，正準備去找你呢，下一場就是你！」玄金拍了拍李言肩膀，見後者狀態不佳便詢問原因。

「還是先調整一下狀態，這件事我會跟師父說的，好好準備下一場！」聽了李言的講述，凌天讓他放心準備，軟界之主那邊由他師父告知。

次元也是拿出幾枚藥劑讓他儘快恢復，那種層次的不是他們所能涉及的。

李言吞下藥劑，不一會兒，狀態便調至到了巔峰，不由得對次元豎起了個大拇指。

「給我們一人來幾支唄！」扶靈見這效果不比那些高階丹藥差，有些詫異。

次元也是大氣，大手一揮，眾人手中都多出了幾枚藥劑。

「簡直是奶媽呀，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重傷瀕死了！」空一喜，小心翼翼的將那些藥劑收入儲物，他人也是差不多，都各自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