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徵召
(聖歷516年3月24日)
清朗的早晨,軍營里的士兵在刻苦的訓練,士兵揮舞著長劍擊打著木靶,微風拂過劍刃併發出了鋒利的聲音。
一名士兵一劍砍斷了木靶,旁邊的士兵停下了訓練對他說:「我說伊戴文,你這幾天已經弄壞了多少個靶子了。」
伊戴文一臉疑惑的看著倒在地上的靶子說:「我明明收著勁了,怎麼還是打壞了。」
那士兵嘆了口氣說:「得了吧,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打靶時候用炁了。」
伊戴文疑惑的看著倒在地上的靶子,不時感受到丹田處的酸痛。
「我說你……」還沒等那名士兵說完,一名上尉命令士兵們集合。
上尉喊道:「跟大家說一件事,一會兒希法大將軍和謝爾頓將軍將會到我們這裡視察,我希望各位在此之前調整一下自己的狀態。」
上尉掃了一下隊列,看見隊列後面那個被打斷的靶子。
「伊戴文!」上尉大喊。
「到!」
上尉走到伊戴文面前對他說:「你自己說說吧,這是你打壞的第幾個靶子了。」
「報告上尉,第五十一個。」伊戴文回道。
隊列里引來一陣鬨笑。
「好啊被炁加固過的靶子,你能在不使用炁的情況下打斷。」上尉冷笑道。
「我不希望等大將軍來時你也出現這樣的事故。」上尉說道。
被訓斥的伊戴文低下了頭,上尉對他喊道:「聽見了嗎!」
伊戴文瞬間抬起來頭回道:「聽見了。」
說完上尉回到之前的位置,對士兵們說道:「這不僅是對他一個人說,也是對你們所有人說,在視察期間不允許出現任何事故。」
「所有人解散!」
伊戴文走到壞靶子旁,抱起了地下的那一塊,剛才在他旁邊的士兵跑過來幫伊戴文拿另一半靶子。
士兵對伊戴文說道:「你也別太往心裡去,上尉這是關心你,畢竟你是我們這兒的尖子兵。」
伊戴文並沒有聽見士兵的話,心裡仍然在思考著他打壞靶子的原因。
士兵拍了下伊戴文的背,對他說:「唉唉,我跟你說話呢。」
半小時后,在軍營門口聚集了一隊人,伊戴文向門口看去,看見兩個人坐在馬上,體型健碩,眼神里充滿了殺氣。
上尉跑到了門口,對在馬上的人敬了一個軍禮,之後便帶著他們進來了,伊戴文又向那群人看去,他看著最高的那個人,金色且茂密的絡腮鬍,深邃且碧藍的眼睛,立體且標誌的五官,那個人就是歐羅大將軍,希法。
揮舞著長劍橫砍向了靶子,靶子再一次被伊戴文砍斷了。
伊戴文心想著這回完了,上尉看見便叫住了他,對伊戴文氣憤的喊道:「你最近是怎麼回事,啊,身為一名歐羅少尉,連炁都不會控制嗎,怎麼,是需要我給你指導一下怎麼使用炁嗎。」
逐漸失落的伊戴文再一次低下了頭,朝著軍營宿舍走去,這時希法叫住了他:「等一下,少尉。」
聽見希法的呼喚伊戴文停下腳步,朝希法走去便站在了他的面前說:「對不起大將軍,我給歐羅丟臉了。」
「抬起你的頭少尉,一名歐羅少尉難道會因為這一件小事就沮喪嗎。」希法對伊戴文說道。
希法接著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報告將軍,我叫伊戴文。」伊戴文「回道。
「伊戴文少尉,
你現在的核魂是什麼顏色。」
「紫色。」伊戴文滿頭霧水不知道將軍怎麼問他這個問題。
希法恍然大霧般的點了下頭說:「嗯,那就說的通了,告訴你個好消息吧,你的核魂就要進階了。」
「您怎麼知道的。」伊戴文驚訝的看向希法說道。
「當一個人將要向上三品進階時,很有可能會控制不住自己的炁。」說完希法便大笑。
此時伊戴文臉上充滿了疑惑,他向希法問道:「但是我進階到紫核的時候也沒有控制不住自己炁啊?」
看向了一旁的謝爾頓希法又大笑了起來:「可能是你比一般人的實力強吧。」
「他媽的,沒有這麼損人的啊。」謝爾頓對希法不耐煩地說道。
希法扭頭對上尉說道:「以後遇見這樣的情況就不要著急了,我知道你是重視他。」
從馬上下來后希法看向伊戴文:「今天算你趕上好時候了,我可以幫你進階。」
「上尉,組織士兵們看比賽吧。」希法說道。
伊戴文有些驚訝,他對希法說道:「啊,比賽,我跟您嗎。」
「不是不是,你誤會了,以你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和我對抗,你要和謝爾頓打。」希法看著謝爾頓說道。
「他媽的,沒完了。」謝爾頓小聲嘀咕。
伊戴文瞪大了眼睛,搖著雙手:「希法將軍,我也不足以對抗謝爾頓將軍啊。」
「嗨,怕什麼,我給你做指導。」
「行了少尉,別謙虛了,和我對抗應該是你的榮幸,你沒有資格推辭。」這時謝爾頓已經拔出了劍。
十分鐘后,場地已經準備好了,謝爾頓把長劍抗在自己的肩上,伊戴文雙手握緊長劍準備著戰鬥。
希法對兩位喊道:「我說一下規則,規則就是決鬥內可以隨意的使用炁,打到我叫暫停或者把一方打服為止,只要不把人打死怎麼打都行,兩位聽見了嗎。」
「聽見了。」
「好,我宣布比賽開始。」
伊戴文把炁附在劍上利用劍氣把炁打了出去,紫色的炁刃朝著謝爾頓逼近。
謝爾頓瞬間放出了金色的炁,那炁瞬間包圍了謝爾頓全身,剎那間炁變成了固體包住了謝爾頓。
「以炁化鎧!」謝爾頓大喊。
頓時身上的炁變為一個金色透明的鎧甲,並且這一過程,謝爾頓只用了不到一秒。
炁刃打到了謝爾頓,但炁散去后,謝爾頓毫髮無損。伊戴文看著謝爾頓那金色的鎧甲驚呆了,伊戴文在那時放出了大量的炁,之後把炁又附在了劍身上。
然而謝爾頓不會再等他了,他散去了身上的炁,又將炁快速的移動到劍上並打出了炁刃,這一次依然不到一秒。
看見那炁刃逼近,伊戴文身體一沉便用劍身抵擋,雖然他抗住了炁刃,卻被擊飛在地。
倒在了地上的伊戴文,正準備起身時,謝爾頓已經逼近,他把炁匯聚在左拳上,朝著伊戴文的頭打去。
伊戴文快速的聚集了一團炁在左拳上擊打地面,逃出了謝爾頓的攻擊範圍,剛站在地面上還沒有站穩,謝爾頓就靠了過來向伊戴文豎砍過來。
舉起劍瞬間把炁聚集在劍身上,伊戴文勉強抵擋住了謝爾頓的一擊,頓時巨大的壓力使伊戴文膝蓋產生疼痛。
忍受著疼痛,伊戴文向後再次撤出。
希法喊道:「伊戴文不要一味地防守和撤退,為什麼不想想怎麼鑽進去。」
這一句激發了伊戴文,謝爾頓再次靠了過來向伊戴文的心臟刺去,等到劍尖即將逼近,伊戴文手腕一動劍身向左擺,挑偏了謝爾頓的攻擊方向,之後向謝爾頓的脖子砍去。
謝爾頓身子向後仰躲過了伊戴文的攻擊,伊戴文利用謝爾頓調整重心這一時機刺向謝爾頓,謝爾頓瞬間用劍向左擊打伊戴文的劍身,在打擊的同時調整自己的重心,之後端平了劍指著伊戴文。
「漂亮,伊戴文你在加上炁試試。」希法對伊戴文喊道。
謝爾頓把劍插在地上,用炁在右臂上形成了一把劍,謝爾頓對伊戴文說:「小子,來啊。」
伊戴文再次砍去,那時謝爾頓用炁在伊戴文面前掀起一團煙霧。
煙霧阻擋了伊戴文的視線,但好在伊戴文的這一擊本來就是對謝爾頓的佯攻。
伊戴文向右躲閃,躲過了謝爾頓的攻擊,之後用炁刃砍向謝爾頓,但可惜伊戴文的炁與謝爾頓無法匹敵,謝爾頓用劍一揮把伊戴文的炁刃砍成兩半。
謝爾頓看著伊戴文嚴肅的說道:「小子,你的炁太散了,我來教教你怎麼用炁吧。」
說完謝爾頓就散開了右臂的炁劍,他把散開的炁全部附在右臂上,在伊戴文眼裡那團炁就像一團金色的火焰。
一大團炁像海嘯一般朝伊戴文湧來,但伊戴文仍然欣賞著這團如藝術品一般的炁,在將要接觸到他的時候,伊戴文才反應過來那炁是向他打來的。
但已經晚了,炁團打到伊戴文身上把他打到了半空中。伊戴文朝下面看發現他在離地面有一百米的地方。
希法用手背打在另一隻手的手掌,邊打邊說:「壞了壞了,玩大了,謝爾頓急了。」
謝爾頓對希法說:「去你媽的,我脾氣好著呢。」
說完謝爾頓瞬間把炁聚集在腿部,踏碎了地面蹦到了伊戴文身邊,一拳把他打了回去。希法一看不妙,立馬用炁覆蓋了場地。伊戴文落在了希法炁里,伊戴文感覺像落在了水裡,炁散開后,伊戴文摔到了地上。
伊戴文瞬間站起來,用炁包裹住全身,拿起劍保持著防禦的狀態。謝爾頓落地后捲起一片塵土,左拳打出炁團把伊戴文的劍打飛了。
伊戴文釋放出自身全部的炁包裹住了他自己。
謝爾頓把炁附在了左拳上,瞬間貼近伊戴文一拳打散了他護體。
伊戴文不敢相信謝爾頓竟然輕鬆打散了他的炁態護體,因為大量炁的使用,伊戴文已經沒有力氣了。
謝爾頓把炁散開一拳打在了伊戴文的腹部。伊戴文被打倒在地,他緊緊捂住他的腹部,不僅感覺到了痙攣產生的疼痛,還感覺到了在丹田處的陣陣麻痹。
謝爾頓站在那裡盯著伊戴文的眼睛,謝爾頓給予伊戴文的壓迫感遠遠的超過他所產生的疼痛。
謝爾頓恐嚇道:「給我站起來!」
那一瞬間伊戴文的大腦忘記了疼痛,但生理的反應使他依然捂著腹部。伊戴文站起來后,謝爾頓身體一扭一個側踹把伊戴文踹到了離他兩米開外。
伊戴文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從之前的崇敬慢慢變得憎恨,但伊戴文仍然克服不了對謝爾頓的恐懼。不知道伊戴文是因為恐懼還是憤怒,他現在最想乾的就是殺了他眼前的這個人。
「你是不是覺得很好玩啊!」伊戴文咬牙切齒的說道,「欺負像我這種弱小的人就像踩螞蟻一樣是吧!」
伊戴文狠狠地瞪著謝爾頓,但謝爾頓仍然在那裡站著。
說完耗盡全身的精力把自己渾身上下僅剩的炁全部凝聚在了右拳上,伊戴文滿懷仇恨地瞪著謝爾頓,瞪著那個他曾經十分敬仰但現在戲謔他如牲畜一般的謝爾頓。
怒火佔據他的身體,使他一直釋放並凝聚著炁,慢慢的炁產生的能量越來越強,炁的顏色從紫色慢慢變成了銀色。
他的核魂在那一刻進階了。
伊戴文瞬間把炁附在腿上,瞬間貼近了謝爾頓,伊戴文牢牢踩在地上,腰胯帶動肩膀一記帶有炁的左擺拳朝向謝爾頓臉打去。
謝爾頓此時非常淡定,他一瞬間把炁附在了左手上並在右臂上把炁做成炁劍。謝爾頓用左手抓住了伊戴文的拳頭,炁劍尖抵住伊戴文的腹部。
「好了孩子結束了。」謝爾頓冷冷的說道。
伊戴文認為自己並沒有輸,除非謝爾頓把自己殺死。
此時伊戴文已經精疲力盡,但他仍然要戰鬥。
「好了,已經結束了,沒有必要再繼續了。」希法勸阻道。
「我並沒有輸!」伊戴文對希法大叫。
「我也沒有說你輸了啊。」希法溫柔的說道。
希法走了過去指著伊戴文的丹田處說道:「你沒有發現你的核魂已經進階了嗎。」
伊戴文其實早已站不穩了,他滿身都是汗扛著自己虛弱的身體,在食指指尖放出了微量的炁,他看見他的炁已經變成了銀色。
希法之後說道:「對於你來講,核魂進階已經是贏了。」
伊戴文似乎明白了什麼,但他的身體已經不允許他再過多的思考,他的眼前突然一片黑暗,再一睜眼已經躺在了床上。
還是那位士兵,士兵來到他的床邊說:「你醒啦,你是不知道你今天有多拉風。」
伊戴文有些疑惑明明自己已經被打的那麼慘了,為什麼說自己拉風,伊戴文問道:「拉風?哪裡拉風?」
「哇,你是不知道,能和謝爾頓將軍打成那種情形,已經很厲害了,要是我,我連上都不敢上。」士兵充滿敬佩的看著伊戴文。
「我也沒感覺自己有多厲害。」伊戴文懷疑的說道。
「你啊,就是太不自信,也別想了,一會兒就要吃飯了。」士兵說道。
「吃飯?飯點明明已經過了啊?」伊戴文問道。
「你還真是有排面啊,希法大將軍特意吩咐把晚飯時間調晚一些,就為了等你醒過來。」
「啊!」伊戴文驚訝的喊了一聲。
「好了,現在快走吧。」
到了飯廳伊戴文就看見希法示意他做到他的右手邊。伊戴文坐下后看見對面就是謝爾頓,感到些許尷尬。
「你那是什麼表情,跟個小娘們一樣。」謝爾頓說道。
「說話文明一些謝爾頓,況且作為一個虔誠的薩娜教徒一定要尊重女性。」希法說道。
菜品依次端到了餐桌上,希法敲了敲酒杯說:「首先我非常榮幸可以來到這裡視察,其次我要衷心地祝賀伊戴文核魂進階到銀核。」
大家都揮舞起了自己的餐具。
伊戴文對希法問道:「希法大將軍,所以這場比賽一開始就是為了給我進階核魂的。」
「對啊,不然呢,你不會認為我真的讓你和謝爾頓切磋吧。」希法說道。
「但是謝爾頓將軍明明是想殺死我啊。」伊戴文再次問道。
「你錯了,你是不是在當時感覺到了丹田處的麻痹。」希法說道。
「是。」
「那就對了,核魂產生裂痕會讓人感受到麻痹,但是有助於核魂的進階,你也不用擔心那條裂痕很小會恢復的。」希法說道。
看著眼前的牛排伊戴文遲遲不肯下嘴。
「怎麼了伊戴文,吃啊。」希法問道。
「您不知道將軍,我很小就來到了軍隊為的就是可以讓我們家過上更好的生活,但現在我吃上牛排,我的家人還…」
希法看著面前的伊戴文沉思了良久,是啊,很多人來軍隊都是為了過上好日子,但又有多少人早早的就死在了戰場。
第二天上午(3月25日)軍營又開始了訓練,希法帶領他們訓練,過了一會門口的士兵朝希法跑了過來。
「報告大將軍,」那名士兵說道,「門口有人說要找您,說是國王的親衛。」
「告訴他我一會兒就過去。」
希法把伊戴文叫了過來說「伊戴文,如果說我想把你調到我這裡來,你願意嗎。」
「我非常願意,這是我的榮幸。」伊戴文回道。
「那你現在告訴謝爾頓讓他來領導他們訓練。」
「那您要幹什麼去?」伊戴文問道。
「這你就不要打聽了。」
過會兒希法到達了大門處。
親衛看見希法敬了一個軍禮,對希法說道:「您好希法將軍,國王徵召您。」
「徵召我?」希法指向自己。
「對,」親衛出示了國王令牌,「國王命令您現在馬上出發前往聖城王都。」
第一章徵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