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只有水哥受傷的世界
成績單上第一名自然是七班至高神（劃掉）不寫作業的屑·江沚。
年級第一！此子恐怖如斯，斷不可……咳咳。
當然，他並不是此次出分的焦點。就像和心心念念的女神結婚過個幾年就會感覺一般一樣，大家現在對江沚的強已經見怪不怪了。
更多人的目光集中在第二名上——
姓名：徐菁
語文：111數學：110
英語：111文綜：244
總分：576
班排：2/年排：56
在近四百人的高三文科生中，徐菁這次的成績排第56！
她是七班唯二進入年級前六十的人！也是僅次於那個男人的人！
「年級第五十六名！」
江沚興奮地拍拍徐菁的肩膀，把她晃來晃去，「我說什麼來著！你肯定進步了！」
「唔唔唔……我……」
「徐菁！你說句話呀徐菁！」
徐菁艱難地吐出兩個字：「我我我好暈……」
「呃呃，不好意思……」
江沚這才發現自己把徐菁都快晃得壞掉了，趕緊撒手，結果徐菁輕飄飄地往後倒去，嚇得他又趕緊伸手把她提溜回來。
少女迷迷糊糊之中靠進他懷裡，雙手也下意識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目光還是很獃滯的樣子。
徐菁又看了眼成績單，有些不知所措地對江沚眨眨眼：「我真的56名？」
江沚強忍著興奮，使勁點點頭：「千真萬確！」
「嗚嗚！」
少女嗚地一聲，
像小狗看到飯飯一般撲上去抱住了江沚，把腦袋使勁扎在了他懷裡。
一直緊繃著的瘦小的身體在他懷中微微顫抖。伴隨著撒嬌一般的蹭蹭，眼淚也流了出來，把江沚胸口的衣襟打濕。
「感覺開心就哭一會兒吧。」江沚只是輕拍她的後背。
懷裡的那顆小腦袋使勁地上下點了點，然後哭得更加使勁了：「我，我也進步了……我不是沒用的人，我不是……」
「笨蛋，你當然不是沒用的人。你很強的。」
江沚看到她的這副反應，有些哭笑不得地安慰道。
「以後要相信自己，聽到沒？雖然你進步了，但離追上我還差得遠呢。」
「嗯嗯！」
徐菁再度點點頭，擦掉眼淚，輕輕踮起腳，把腦袋放在他的肩上。
「我會努力追上你的。」
不止是成績上！
江沚亦露出笑容：「好啊，我等你。」
兩人互相環住對方，輕輕相擁。
然後……
「……」
目光無意間落在周圍站了一圈的同學身上，江沚這才想起來自己還在教室里，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和憨包……
江沚的臉，紅了。
磕了江沚菁寶的CP頭子們臉上已然浮出了滿足的姨母笑。
磕江沚袁率股的那一小撮則在黯然流淚。
徐菁已然像壞掉了一般，腦袋瘋狂地冒汽，於是身體也失靈了，趴在江沚身上走不掉了……
場面一度十分微妙。
江沚只聽到耳邊傳來一個柔乎乎、輕飄飄、哆嗦嗦的聲音：「我們，我們要怎麼辦呀……」
江沚強裝鎮靜地咬咬牙：「不慌，聽我的，你先從我身上下來……」社死就社死吧，突然不想下來了……徐菁有些不舍地鬆開了江沚。
隨後，江沚淡然地理了理校服，一邊嘴上說著「借過」，一邊恍若無事發生地從人群中擠了出去。
徐菁小心翼翼地跟著他，就像鴨媽媽身後的小鴨子。
要是這會兒突然有人「芽」一聲，再說她好可愛和江沚好配什麼的，那她一定會羞得當場死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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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無事發生。她就這麼很順利地跟江沚回到了座位上。
他們走之後，大家繼續圍在那兒看成績，時不時蹦出一兩句：「垃圾，我數學比你高一分」「爬！老子這次進前三百了」之類的菜雞互啄……
徐菁雙目冒星，有些崇拜地看了眼江沚。
「好厲害，他們真的不討論我們了唉！」
「基操，基操。」
江沚擺了擺手，嘴角微微揚起。這就是社交的終極奧義——不要臉。
只要把別人當空氣，我就是無敵的！
下一秒，水哥的表情卻變得有些惆悵了。本來以為至少會有人起起鬨的，然而大家的反應有點讓他意外地平靜。
所以在他們的認知中，他和徐菁的男女朋友關係已經屬於日常了嗎，這可不太妙啊……
唉。算了，他們愛咋咋地吧。
反正他和徐菁的關係是假的，又不會憑空變成真的。
江沚小臉一挎，開始擺爛，枕著胳膊在桌上趴下。
正要張嘴打個呵欠，舌尖便忽然感覺到了甜絲絲的氣味。
江沚怔了一下，嘴巴下意識閉合，便感到舌尖多了一顆硬硬的小球——是水果糖？
還是檸檬味的。
江沚吱吱地嘬了兩下，歪頭向右，便看到徐菁正雙手縮在胸前剝糖。
江沚隨口道：「還挺好吃。」
「是媽媽給的。」
少女說罷，沖他晃了晃手中那顆已經剝好的糖：「還吃嘛？」怎麼感覺有點像主人在投喂寵物……
不知為什麼，江沚也下意識很配合地用嘴巴「呼嚕呼嚕」響了兩下，還真像條狗……
猛然反應過來有點奇怪，趕緊支楞起來，屁股往外挪挪，跟徐菁拉開距離了。
可是這樣是不是有點冷落她了？貌似也不太好……
懷著無比糾結的心情，江沚只好又往回挪了挪。
徐菁在旁邊眨巴著眼睛，陷入沉思。
江沚的屁屁一開始往外挪了十厘米，後來卻往裡挪了兩厘米，凈挪動-2厘米唉……
少女左手拍右手，恍然大悟，也往外挪了一點，然後往裡挪了一大截。
江沚：「……」
可惡，居然想讓她靠得再近一些是怎麼回事……
兩憨包鬥智斗勇之際，上課鈴響起，那個男人踩著炫彩黑的小皮鞋出現了。
「好啦好啦，成績待會兒再看，大家先回座位……」
趙學鋒一邊苦口婆心勸著，一邊地把大家端回座位。
江沚和徐菁紛紛有些同情地看著自己的老班，感覺他像攆小雞進雞圈的母雞……
一切完畢，趙學鋒走上講台，輕聲咳嗽兩聲，神情肅穆。
「這節班會課主要說一下這次考試的情況。用四個字概括，那就是——」
肅穆的神情秒變興奮：「非常不錯！」
「這次考試，80%的同學排名都實現了正增長。除1名同學之外，大家都進到了年級前三百，年級前二百有近半的同學，年級前一百更是多達8位——是一中實行分班制以來在普班出現的最好成績！」
「年級組組長王樹科老師今天專程找到了我，對大家取得的進步表達了充分的肯定和鼓勵，並授予咱們班「模範集體」的流動紅旗！康！就是這個！」
趙學鋒說罷，變戲法似地掏出一塊鑲金邊的三角紅旗來，旗面的字也是鎏金的。呃雖然有點土氣，但有一說一還挺好看……
「大家都辛苦了！來，最熱烈的掌聲送給自己！」
「蕪湖！」
班上頓時掌聲如潮。儘管這裡是最末次的普通班，但得知自己有進步時，每個學生還是會感到非常興奮。
畢竟，有誰生來就甘心當別人口中「充數的」呢？
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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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聲畢，趙學鋒繼續講話。
「大家這次表現都很好，但有個別同學表現非常優異，這節班會我們會請她分享學習經驗。那個，袁率！」
正打瞌睡的袁率馬上兩眼冒光：「有！」
「你個子高，把那個流動紅旗掛一下。」
「哦……」
猴哥捏著紅旗出去了，班裡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坐在門口的吳佳妍撐著臉蛋，卻並沒有笑。
「好，言歸正傳。大家都知道我們班有位學習格外努力的同學——雖然她數學底子差，但她卻並沒有放棄，一直都在不斷超越自莪。在這次考試中，她的表現也是十分優異的。」
「讓我們以最熱烈的掌聲歡迎——徐菁上台分享學習經驗！」
「嘩——」
話音剛落，熱烈的掌聲隨之如潮水一般湧來。
徐菁有些懵懵地起身，秀氣的大眼睛一眨一眨，有些緊張地看著江沚。
江沚微微一笑，沒有言語。
徐菁點點頭，朝講台的方向走去，身體微微顫抖。明明只是幾米不到的距離，卻像在孤身完成一場長跑一般。
不，有他陪自己一起呀。
少女踏上講台，雙手不安地揪著衣角，心臟因為緊張跳得飛快。
「徐菁，不要緊張哈~」趙學鋒聲音溫柔地引導，「能不能和大家分享一下，你是怎麼取得這樣大的進步的呢？有沒有什麼學習方面的技巧呀？」
「我，我……」
徐菁有好多話想說，又有點緊張不知從何說起，下意識掃向江沚那邊。
江沚只是微笑著豎起個大拇指。
相信自己，可別又哭鼻子哈。
感受到他目光中的溫柔，徐菁深吸一口氣，對自己點點頭。
「謝謝，謝謝大家給我站在這裡的機會。」
「其實從前的我是個很不自信的人，我除了文綜好一些，其他都很差的，尤其是數學……」
下邊有男生開始起鬨：「凡起來了，凡起來了！」
另一個也起鬨：「亂叫啥呢，小心江沚打你！」
徐菁跺跺左腳，臉變成了紅色：「真，真的很差啦！」
下邊的同學們都笑了起來，就連江沚都在偷笑。最後，不知是不是那句「小心江沚打你」起作用了，起鬨聲逐漸平息。
徐菁反倒沒那麼緊張了。
「……不過，還好我遇到了我的同桌江沚。」
「他是個很厲害的人，也很溫柔。他對我很有耐心，我記性不好總是找他問問題，他也會一遍一地給我講……」
「後來我們發現把不會的題給別人講一遍，對這道題的印象就會大大加深。為了補足弱勢科目，我們每天都會互相給對方講題，也會在晚自習的時候上講台講……」
「我失落的時候，是他鼓勵我，我進步的時候，也是他提醒我不要得意忘形。」
「江沚教會了我很多，我想……正是因為有他，我才能取得如此進步……」
徐菁說著說著，忽地眼睛一紅，拳頭也攥得緊緊的。
不行，不能哭的，江沚都用告訴她不可以哭了。可是真的好想哭呀……
雖然他用眼神提醒了但自己也可以假裝沒聽懂吧……
不管了，開擺！
徐菁不再控制眼中淚水，放任它們啪嗒啪嗒落下。
臉上卻露出了發自內心的開心的笑容。
「江沚，謝謝你！有你陪著我進步，我很開心！」
「這，當眾告白！？神仙愛情，我酸了！」
「放開我！我還能磕！」
「嗚嗚嗚我不管我不管我永遠站江沚和袁率……」
趙學鋒汗顏地擺擺手：「那個，感謝徐菁的表……不，分享！我也理解大家的心情，大家先安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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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趙媽媽忙著鎮場的時候，少女已經捂著臉噠噠噠跑下去了。
一路上有好多人扒拉她，祝她和江沚99，還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給她塞喜糖呢……
少女的臉蛋越發滾燙，屁股一沾板凳，整個身體便啪嗒軟在桌子上，起不來了。挺涼的桌面被一下子熱得冒起了汽。
明明江沚是鼓勵她別緊張，但她都不受控制地說了些什麼呀！
「嗚嗚……對不起！請你狠狠地彈我腦瓜崩吧！」
徐菁低聲央求道，把眼睛狠心一閉，做好了受欺負的準備。
江沚只是淡然地嘆了口氣：「沒事，大可不必。」已經習慣了。
少女感激地看著他。
江沚把頭挪開，眼中卻分明閃著壞心思。
呵，說了那麼讓我社死的話還想讓我獎勵你？接下來的十天你都別想要腦瓜崩！彈你我就是小狗！
這時，講台上的趙學鋒開口道：「還有件事是關於江沚同學的。」
江沚馬上起立：「有！」
終於要輪到我壓軸出場了么？
唉，我本不想如此張揚的。
江·年級第一·七班唯一真神·不寫作業的屑·袁率的父親·徐菁的實習男友·沚淡然一笑，眼中有著三分驕傲，三分不屑，四分漫不經心。
「是這樣哈，一班的王佳荊地理卷出問題了沒掃上，加上地理的話人家是644。所以實際上呢你不是年級第一，是第二。」
「……」
「不過年級第二也是很厲害的成績！來，大家掌聲鼓勵江沚同學！」
「呱唧呱唧呱唧——」
掌聲之中，江沚憋著一肚子羊駝重新坐下。
只有水哥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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