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要抓緊時間變得更加優秀才行!
……
月考，期中，期末。
一模，二模，三模。
時間就像做過試卷一般，一頁一頁飛走，化作回憶中泛黃的底色……
高考到了。唉？？？
徐菁下意識抬手擋住眼睛，艱難地睜開一道縫。
今天是大晴天，校門、水泥地、飄揚的彩旗都在放著光，晃得人有些睜不開眼。
現在考場還沒有開放，校門口擠滿了考生，背書聲閑聊聲嘈雜一片。
少女懵乎乎的環視四周。確認了——這裡真的是高考現場。
可是……我不是還在複習來著嗎？
怎麼突然就要高考啦！
完了完了，有道地理題比較難她還沒教會江沚呀！
江沚，江……
江沚怎麼也不見了！
徐菁這才發現那個總是板著臉甚至經常彈她腦瓜崩的男生不在身邊了。
周圍人山人海，全是沒見過的生面孔。
她沒有發現那雙一眼就能找到的眼睛。
「江沚？江沚你在哪裡呀！」
徐菁不安地吶喊著，像小孩子一般踮起腳在人群中尋找他的身影。
「江沚？江沚你出來好不好呀，咱們不要玩啦……」
徐菁在人群中來回穿梭尋找。沒有人在意她，彷彿她在其他人眼中是透明的一樣。
她找遍了校門口的人群，找遍了附近的小區，甚至還扒拉了灌木叢和垃圾桶。
還是沒找到江沚。
考場已然開放，考生們魚貫而入，湧進學校內。
少女孤零零地回到一中門口，
蹲下，沒出息地哭了。
她把江沚弄丟了……
哭著哭著，忽然有隻手在她肩上拍了一下。緊接著，身邊傳來一個男孩子的聲音：「幹啥呢？」
是江沚的聲音！
徐菁胡亂抹了抹眼睛，忙把頭抬起來了。
江沚此刻就站在她右後方的位置打量著她。
由於自己蹲下了的緣故，江沚整個人顯得格外高大，逆著陽光看還有些刺眼的感覺。
「江，江沚……」
「不是，你怎麼又哭了？」江沚無奈地翻了個白眼，輕輕彈了個她的腦瓜崩。
很溫柔，能感到手指軟軟的觸感，卻總覺得缺了什麼。
徐菁嘴巴微張琢磨著，都忘了接著哭了。
「我不是說去買點飲料，讓你在這兒等我嗎？你剛才亂跑什麼呀？」
「唔……」
徐菁含著手指想了想，居然還真回憶起來了，彷彿腦袋裡憑空多了段記憶似的。
好怪，怎麼會這樣子呀？
「快起來，該進考場啦。」
「哦哦！」
徐菁忙掙扎著起身，結果書包有些太沉了，起身的時候重心后傾。
再加上緊張，少女像笨拙的小企鵝一樣呼啦呼啦亂撲騰了兩下，一屁股坐到地上。
甚至還彈了彈。
「真拿你沒辦法。」
江沚嘆了口氣，向她伸出手，「手給我。」
「哦哦。」
徐菁伸出自己的小手，眼睛撲靈靈地眨動，看著江沚大了一圈的指頭將她的手牽穩，包住。
江沚輕輕往上一提。徐菁只覺得身上一輕，便像小雞一般被他拎起來了。
被拎起來抖了抖放在地上的少女滿眼都是小星星。
好厲害！自己明明裝了很多書呢，沒想到江沚一點都不費力唉！
忽然，江沚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徐菁都顫了一下，心跳頓時砰砰地加速，彷彿裡面的小鹿要尋短見一般。
「別動啊，我給你擦擦淚。」
「唔唔！」
徐菁乖乖地沒有動，把臉湊過去給江沚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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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挺漂亮的女孩子，臉蛋卻因為剛哭過變得髒兮兮的，像個丑親丑親的小花貓似的。
幫她擦淚時，江沚臉上再度露出了無奈與溫柔混合的微笑。
少女整個人半懵著，盯著他的睫毛、他的鼻樑，他的嘴唇，嘴巴微微張開走神。
忽然又是一個有些綿軟的腦瓜崩彈上來，一下子把她的思緒拉回現實了。
「別愣著啦，該去考試啦。」
「哦……」
徐菁跟在江沚身後，暗暗咂咂嘴，心裡有些奇怪。
江沚是沒吃飯么？倒是用點力呀……唔，不是……
一下子想到了奇奇怪怪的事情，少女的臉蛋頓時又變得紅撲撲的了。
胡思亂想間又和江沚落下兩步遠，徐菁趕緊噠噠噠小跑跟上去。結果江沚一個忽然剎車，她便又雙叒叕貼在江沚身上了……
唔，江沚的身上也是軟軟的像棉花一樣唉？
「對，對不起……」
「哦，沒關係的！」
江沚一邊喝奶茶，一邊把手中的另一杯飲料遞給徐菁，「喏，你的。」
「謝，謝謝。」
徐菁有些受寵若驚地接過，有些驚訝地看看江沚，「是熱的？」
「對呀，熱橙汁。今早氣溫稍有點低，喝點熱飲暖暖胃。」
「謝謝呀~」
徐菁使勁吸溜了一大口，露出了帶酒窩的微笑。熱飲下肚，腸胃是暖暖的，心也是暖暖的。
好喝~來自喜歡的男孩子的味道~
「對啦江沚！」走到考場跟前，徐菁這才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趕緊揪揪江沚的衣服，「咱們好像不在一棟樓呀，距離鎖定……要怎麼辦呀？」
「哈？你傻掉了嗎？距離鎖定早就解除了啊。」
「唉？」
少女的眼睛由於不可思議瞪得大大的。
她這才發現，身上早就沒有距離鎖定的那種「束縛感」了。
輕飄飄的，卻像遛狗的時候丟了狗繩一般，心裡有點空。
江沚看她疑惑的樣子，微微一笑，「你忘了嗎？是在我們去年分手的時候解除的。」
「分，分手？」
「對啊。當時我們不得不假扮男女朋友，鬧了不少笑話呢。」
「我們……」徐菁有些愣神地站在眼裡，嘴裡還叼著印了牙印的吸管。
一幕幕畫面在腦中閃過，熟悉的，陌生的，如同被打亂的時光膠捲。
「那，那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當然是好朋友啊。」
江沚毫不遲疑地回答道，思索片刻，又補充道，「嗯，是非常非常好的朋友，好一輩子的那種！」
「……」
少女緩緩低下腦袋，忽然有些失落和沮喪。
心臟就像被什麼東西劃過一樣。
「江沚，那個，我，我……」
少女緊張地閉上眼睛。
瘦小的拳頭史無前例攥緊了，連指甲悄然刺入掌心都渾然不知。
「嗯？又緊張啦？」
江沚關切地拍拍她的肩膀，聲音溫柔：「沒事的，第一門是語文，難度不會很大，平常心就好。」
「不是緊張。」
「不是緊張？」江沚好奇道：「那是什麼？」
「我，我——」
徐菁盯著江沚的眼睛，江沚也盯著她的眼睛。
目光彷彿凝固一般，唯有夏天的風緩緩流過。
江沚眨眨眼，又湊得近了些，「你想對我說什麼話嗎？」
「我……」
徐菁的腦袋徹底壓低，把眼神藏了起來：「考試加油。」
「哈哈，我還以為是什麼呢，原來是加油。」
江沚笑了笑，對她伸出拳頭，「你也加油！咱們像之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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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碰個拳吧！」
「嗯……」
徐菁伸出自己的拳頭，和他的拳頭碰在了一起。
可是並沒有初次碰拳時的那種激動，也沒有觸碰到他時那種興奮的感覺，彷彿一拳打空了一般。
徐菁收回拳頭，並沒有感到振奮或鼓舞。一種無法調和的遺憾在心中越釀越濃。
必須分開了，考試很快開始。
江沚站在考場所屬的二號樓前，和徐菁揮手道別。
「考試加油！考完試再見！」
「唔，加油。」徐菁與他揮別，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
手臂緩緩垂落。
這時大部分考生已經進了考場，廣場上幾乎已空無一人。
徐菁心不在焉地向考場方向漫步而去。水泥地是灰濛濛的，彷彿迷霧一般。
不，她剛剛應該說出來的。
不行，她現在就要去找江沚說！
他是她喜歡的男孩子！
少女猛然甩開肩上的書包，回頭，大踏步沖向二號樓。
猛烈的逆風擾亂了她的髮絲，令她寸步難行。空氣彷彿憑空生成屏障一般，將她縛在原地，動彈不得。
少女就這樣眼睜睜看著江沚遠去。
不要走！
不要走好不好？
我喜歡你的呀！
不要走！
恍惚間，徐菁彈射般從床上坐了起來。
那種被小刀劃過一般難受的感覺還隱約殘留著。
少女驚恐著環視四周：低低的天花板、擁擠的書桌、安排緊湊的衣櫃……
是自己的卧室。
愣神片刻，徐菁蹬上拖鞋，幾乎是掙扎著從床上擠了下去，甩開卧室房門。
「唉？寶貝？你去哪裡呀？」
「出去一下！」
「外面冷呀寶貝！先穿上褲——」
徐菁沒有聽到媽媽的勸告，也不顧早上溫度偏涼，直接穿著居家小短褲跑出了飯店。
朝江沚家的方向跑了有一百多米，少女才想起來他昨晚沒回去，又急慌慌地往回跑。
街上，沒有……
他應該在飯店後邊的那個草坪！
徐菁稍微理了理頭緒，這才趕緊又從小巷子往家後走。
徐菁快要急死了，她怎麼能笨得連江沚呆在哪都忘記了呢？
可是，可是她真的很想趕快見到江沚呀！
快些，再快些……
穿越複雜錯落的小巷子，少女終於抵達了那片草坪，氣喘吁吁地弓下腰來。
現在還是八月份，雖然槐市早上氣溫偏涼，但那股盛夏獨有的悶依舊存在。
跑了這麼久這麼遠，徐菁整個上半身的夏季校服已經全是汗了。頭髮因為沒有梳理也變得亂亂的，像個可憐兮兮的小乞丐。
可是這裡是空的，沒看到江沚。
徐菁忽然一陣難受，一個人失聲哭了出來。
「喂，幹嘛呢？」
唉？
少女懵了一下，胡亂抹了抹眼睛，趕緊回頭。
江沚自巷子外緩緩走來，手裡拎著兩杯飲料，一臉好奇地看著她。
「不是，你怎麼又哭——」
「嗚嗚！」
「噗！」
不等江沚把話說完，徐菁嗚嗚著一個火箭頭槌扎進了江沚懷裡。兩條胳膊也像章魚的腕足一般嗖地一下纏了上去，使勁把江沚抱緊了。
「飲料，飲料要灑了……」
江沚被她勒得喘不過氣來，說話也像是快要被送走了似的。
平時小心翼翼的徐菁此刻像全然沒聽到一般，非但不放手，反而越抱越緊了，亂蓬蓬的小腦袋也在他懷裡蹭了蹭。
「不要走！不要走呀！」
少女身體抽動著，伴隨著低低的啜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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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沚只好先順著她的意思拍拍她的肩膀：「沒走沒走，我在呢。」
「嗯嗯……」
懷裡的少女使勁點了點頭。她沒把鼻涕抹到自己衣服上吧……江沚默默吐槽，一邊循序漸進，輕輕把她的爪子扒拉開。
徐菁這下終於肯放開他了，騰出雙手抹淚，結果越抹越亂，活脫脫變成了小花貓。
「真拿你沒辦法……」江沚翻了翻白眼，從兜里掏出常備的紙巾：「別瞎抹了，我給你擦。」
「唔……」
徐菁點點頭，抿著嘴巴，眼睛里的淚水跟著腦袋一晃一晃。
少女乖巧地靜站著。
少年一手捏著紙巾，一手輕輕捧著少女的腦袋瓜，幫她把眼淚擦乾。
太陽碰巧也剛起床。
陽光靜靜撫過二人的臉龐，渲染上柔和的金色。
「好了。」
「謝謝……」
「邦！」
徐菁道謝未遂，挨了江沚一個大大的腦瓜崩，腦袋暈乎乎地晃了晃。這下就比夢裡面的感覺上頭多了，彷彿腦漿都被搖勻了一樣。
沒錯呢~這個感覺才對呀~
神志尚未恢復的少女下意識露出傻笑。
江沚笑了一下，板著臉：「還笑！不許笑！」
徐菁不笑了，立正站好。
江沚忽地又抬起手來，一副要給她腦開二度的樣子，嚇得徐菁縮縮脖子，幾乎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結果江沚虛晃一槍，把手收回去了。
少女有些失落地鼓鼓嘴。
「還鼓嘴？不許鼓！」
「唔……」徐菁可憐巴巴地眨眨眼，「你不要欺負我好不好呀……」
「好啊，惡人先告狀是吧？」
江沚氣得鼻子都快歪了，「應該是我先問你！突然那樣撲過來抱我幹什麼！」
徐菁委屈屈地戳戳手：「我做噩夢了，夢見你不要莪了，我很害怕……」
「……」江沚本來是想批評她來著，但忽然有點不知道怎麼說。
徐菁含著淚水抬頭看他：「你不要丟掉我好不好……」
「怎麼可能，別瞎想。」
江沚嘆了口氣，擺擺手，「算了，既然這樣，那我就原諒你了。以後可不許隨便抱我。」
「哦哦……」
江沚把右手拎著的兩杯飲料分給左手，分出其中的一杯：「喏，你的。」
「唉？」
徐菁有些受寵若驚地接過那杯飲料，只感覺手心一暖。
「是熱的唉！謝，謝謝……」
現實和夢幻在此刻重疊，好神奇，就好像她提前夢到了接下來的時光一樣。
少女懵懵地吸了一口，頭頂呆毛有些疑惑地一顫：「唔，怎麼不是熱橙汁呀？」
「……你不想喝可以給我。」
「想喝！」
徐菁下意識回身護食，害怕江沚真把她的奶茶搶走了。
忽然一陣冷風掠過。
少女下意識縮了縮脖子，修長的雙腿也因為冷緊緊夾在一起。
江沚愣了一下，瞄了眼她的著裝，頓時有點生氣地數落道：「天氣預報說今早低溫，你穿這麼點就敢出來？」
「我，我……」
「你什麼你，快回去穿衣服去！」
「哦……」
徐菁縮成小小一團跟在後面。
巷子和街道正好出現一個狹管效應，偏低溫的氣流順著小巷往裡涌，吹得人涼颼颼的。
而江沚走在前邊，不知不覺間替她把大部分冷風都擋住了。
徐菁鼓起勇氣:「那個，江沚！」
江沚回頭：「又幹嘛？」
「我……」
我喜歡你很久了！
快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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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靜靜地看著少女，少女也靜靜地看著少年。微風拂過。
「我……想抱抱你。」
可還是沒能鼓起那份勇氣。
江沚已然是黑人問號臉：「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你瘋了嗎？」
徐菁下意識回復：「我冷嘛……」
「你冷我就要抱你嗎！」
「可是，可是我們現在不是在假扮男女朋友嘛……」
「？」
「男女朋友抱一抱也很正常的呀。」
「？？？」江沚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之前他還覺得徐菁憨憨的，怎麼現在變得這麼會了？可惡的袁率！
徐菁見他陷入沉默，原本已經半抬起的手怯怯地縮了回去：「不可以也沒關係的……」
「……抱吧。」
江沚不情不願地撇開頭，「反正現在沒人。你弄快點。」
「呼呼！」
徐菁餓虎撲食狀飛向江沚，抱住他的時候動作卻又變得小心翼翼的了。
少女輕輕合攏雙臂，感受著少年的軀幹一點一點被自己環入懷中。
很結實，很堅挺，卻又暖暖的，抱著很有安全感。
真好呀。
徐菁忽然想，要是自己有一種可以暫停時間的異能就好了。哪怕只能暫停一個小時也可以。
那一個小時她可以什麼都不做，盡情地抱著江沚，把自己的腦袋扎進他懷裡蹭來蹭去，縱享被呵護的感覺。
可惜，這本書的作者是屑蛋，而不是吻豬姐姐……
「抱夠了……沒？」被她抱在懷裡的江沚問道。
乍聽像不耐煩，細品居然有點小心翼翼，彷彿怕打擾了她似的。
徐菁撲靈撲靈地眨眼睛看著他。
「沒抱夠就趕緊抱……只能再抱一分鐘了！一分鐘！」
為了表示強調，江沚還使勁點了點自己的手錶。
徐菁也很實誠地點點頭，重新把腦袋扎回了他懷裡。
江沚：「……」
可惡，這麼不要臉拿什麼打……
算了。抱就抱吧。
水哥輕聲嘆氣，擺爛。
其實……他也很喜歡被徐菁抱著的感覺。
在他的印象里，這是個給人感覺弱弱的女孩子，讓人生怕她會突然摔一下似的。以前似乎也只有自己抱她的份，哪輪得著她反過來呢？
可是在他懷裡的感覺真的很奇妙，彷彿疲憊了一夜的身體又瞬間滿血一般。
——說明一下！這裡是指因為學習疲憊了一夜，不是因為其他奇奇怪怪的事！
咦等等為什麼忽然有不好的預感……
江沚愣住，怯怯地回頭。
在他身後，那個女人正笑盈盈地看著這一切，已然把「懂」寫在了臉上。
隨後，余芳輕輕揮揮手，表示不打擾他們，鑽回飯店裡去了。江沚滿頭黑線。
「放手！早就超了一分鐘了！」
「唔？」徐菁納悶地把自己的表指給他看：「可是才四十一秒……」
「我說超了就超了！」
「唔唔！」徐菁順著他的意思點點頭：「超了超了！」
「……行了，走吧，去你家飯店。」
「那個，江沚……」
「又怎麼了？」
「就是——」徐菁猶豫片刻，問道：「我們現在算什麼關係呀？」
「……拜你所賜，假扮男女朋友的關係。」
「那，那假扮完呢？」
「那就繼續當朋友唄。」
徐菁微垂腦袋，表情變得有些失落：「朋友嗎……」
「嗯。」
江沚沒有回頭，無意間輕輕一笑：「是好朋友。目前是的。」
「唔……」
少女點點頭，悄悄捏緊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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