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川河看著眼前的少年這個少年臉龐特別瘦臉色微紅，應該是剛喝完酒的原因看起來像只猴子，穿著一個白色的短袖下身是破洞牛仔褲，耳朵旁還夾著一根煙，川河冷冷的說道：「偷聽別人講話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誤誤誤會，我我我可沒有偷偷偷聽你們說說說話，那個傢伙，那那麼大大大聲，想不聽聽到都沒辦法。」少年指著老奧道。

老奧聽到少年的說話方式，一下發現是個結巴，直接就大聲的笑了起來，看到少年臉色有一絲變化，老奧喝了一口啤酒壓了壓笑意：「朋友，俺倆在談一些正事，沒有時間跟你扯皮，如果是因為剛才那五十塊大洋…」

老奧才說了一半，川河一把抓住腰子塞到老奧嘴裡，心中苦笑暗罵：「這個王八蛋，吃東西都堵不住你那張臭嘴。」

隨後自己放下酒杯，從桌子底下抽出一條凳子，遞給面前的少年「兄弟，你真的知道那個人嗎？」

少年接過凳子坐了下來，用鄙視的眼神看了一眼老奧，又做了個簡單的介紹，少年叫張俊生，跟川河老奧一樣都是陵城高中的學生。

「你你你…們說的那那那那…個人我前幾天見見見見…過，雖雖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同同同同…一個人，但是他也叫叫叫叫程恙。」

川河微微的點了點頭，隨後拿起酒瓶給張俊生的杯子里倒了些酒：「那你知道那個程恙是幹什麼的嗎？他住在什麼地方？或者有聯繫方式嗎？」

「我我我雖然跟他不不不認識，但但但是我知道他他他的住址和和和聯繫方方式。」

老奧聽著張俊生的語速，抽了口煙不耐煩的問「既然你知道，那你趕緊說啊！」

「嘿嘿，說說說是可可以，不過…」張俊生猥一笑，沖著老奧伸出手，食指和拇指做了個數錢的手勢。

「我靠，你小子該不是想收費吧？」老奧罵了句娘，從上衣兜里掏出五塊錢，遞給張俊生：「也罷！給你瓶脈動錢讓你潤潤喉。」

張俊生搖了搖頭：「五塊不夠，要五十…」

「我靠…你小子真是獅子大開口，你這個結巴，長的倒儀錶堂堂心眼卻這麼黑！」老奧十分肉疼，很不情願的從兜里掏出五十塊錢甩給了張俊生，又看了一眼川河，示意川河報銷。

張俊生笑吟吟著接過錢揣進褲兜，喝了口酒:「嘿嘿…多謝支持。」

川河看著張俊生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我馬上說！事情，是這樣的，我有一份兼職，是送外賣，就在昨天下午，我下學之後，在店裡接到一個單子，這個單子是貨到付款，內容是，一個特大號變態辣的大盤雞…」

老奧聽的不耐煩敲桌子，打斷了張俊生:「誒誒誒，小結巴，請你說重點！我們又不是紀錄片採訪，不用讓你講述你的一天！如果你再說不相關的事情，可不要怪我剋扣農民工工資！」

「好好好…那個訂單上的用戶叫程恙，地址是神頭鎮西街的一個宅子，奇怪的是單子是貨到付款，我心想，正好貨到付款，我也可以抬高價格賺上一小比，我到目的地，那是一條巷子，這一條巷子只有一戶人家，巷子里雜亂無章，有一些廢品，一輛廢車，牆上還寫滿了亂七八糟的字。」

「穿過一條巷子，盡頭是一個大鐵門，當時我也沒多想，就開始敲門，五分鐘…十分鐘…門后都沒有人回應，我心中暗罵，正當我以為白跑一趟準備離開時，門突然開了，但是只是開了一條縫隙。

」

「從縫隙里我看不出他的樣貌，我問他是不是程恙先生，他沒說話，一把就搶走我手裡的外賣，然後就關上門了，我看到這個人的樣子，自己也心中不解，不過沒多想，當我走出巷口才意識到我忘了收他的錢！」張俊生最後也是顯得十分氣憤，狠狠地抽了一口煙「再去敲門也沒有回應了」

老奧翻了個白眼：「你小子講起事情嘴皮子倒是挺溜」

「嘿嘿…這這這是祖傳的，我我我只要生生生氣和興興奮時候就就不不不結巴。」

川河腦海中不斷的梳理著關於程恙的問題：「他是圖書管理員？還是死宅男？是不是他故意把筆記放到圖書館的，他放到圖書館的目的又會是什麼？」

幾個人都陷入了沉默，迎合著燒烤攤的音響放出的音樂，這種感覺像演電影一樣，整個場面顯得十分複雜。

老奧看著沉思的川河道：「要是張小西在的話就好了，他腦子靈光會推理跟柯南一樣。」

川河搖了搖頭：「沒辦法，我能想到的只有一堆未知的問題，張俊生的線索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我們現在知道了住址，看來明天必須去一趟神頭鎮找一找這個程恙。」

老奧默認同意了川河的意見，一旁的張俊生眼珠轉了轉道:「你們找他？莫非那個傢伙也欠你們錢？」

「並沒有，我們找他有別的事。」

「要不咱們明天約個時間一起去？上次那個傢伙吃霸王餐的錢都是從我工資里扣的！正好讓他還賬！」

川河搖頭準備拒絕，老奧卻直接開口答應:「志同道合就是同志，到時候萬一跟那老小子幹起來也多個幫手！」

見況川河也只好答應了，幾人又聊了一會，互相加完微信后，不一會，張俊生就回家了，又過了一會，老奧的手機突然響起，是他的老爹給他打的，讓他趕緊回家睡覺，老奧也揮手自茲去。

對於川河來說，老奧這一點是他羨慕的，在川河的記憶里父母對他的關愛少之又少，之後母親又離婚丟下了川河不管，父親也失去音訊，後來隨著年齡的增長，川河漸漸的原諒了母親的離去，又恨起了父親，父親的失事，讓他想找回父親，他想讓父親親自接回母親。

第二天，一大早八點川河就來到了跟兩人約好的地方，出乎意料的是兩個人早早的就到了，正在路邊的小攤上吃著油條，川河也跟著吃了幾口，三人準備出發，在此之前他們去了一趟圖書館，確定了程恙不是那裡的員工之後，打的士到了神頭鎮。

過了鎮里的一條小河來到張俊生所說的那條古怪的巷子，正如張俊生所描述的，巷子內堆放著一些各種各樣的垃圾，汽車輪胎，塑料瓶，廢鐵管，和不知道裝著些什麼水泥袋，-還有幾個垃圾桶，與描述不同的是空氣里還摻雜著一些腐臭味。

在太陽強烈的照射下，這種腐臭味更是一陣一陣的，讓人難以抑制，這樣子荒廢的一點也不像人住的地方，倒是像個廢品回收站。

川河用手在鼻子旁扇了扇，臭罵了一句：「我靠，張俊生你確定這是個人住的地方？」

「對對對…的，上上上上一次，我我來的時候就是這樣。」

老奧的臉色發綠，用力的扇著鼻子：「不得不承認，你能從這裡穿過去，看來我還得叫你一聲英雄了！」

三人又往巷子深處走去，巷子里都是雜物，艱難的走了十多米，一道鐵柵欄門擋住了幾人的道路，這是一般工廠通用大門，不過與之相比起來像是個迷你版的高度應該有兩米，寬度正好抵住巷子，柵欄後面停著一輛報廢的汽車，汽車後面大概五米處還有一道黑色的小門，應該就是張俊生所說宅院。

一把黑色的大鎖從鐵柵門裡面反鎖，顯然是裡面有人。

張俊生看著柵欄門詫異飯：「這這這…個門，上一次還沒沒沒有的，怎怎怎麼會。」

川河彎腰從門角撿了一塊鐵渣：「這是一塊電氣焊過後留下的鐵渣，看來這個柵欄門在這裡時間並不長，我越來越想知道這個程恙到底是個什麼人！」

「那他娘還等什麼，我們現在就翻過這道鐵柵門，然後小爺我再一腳踢爛裡面那道黑門！」老奧說著就往手上唾了樓唾沫準備翻門。

「嘿嘿…我我我有招」張俊生從門上扯下一節發銹的鐵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