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什麼?接我?」川河十分詫異。
「你願不願意跟我和媽媽一起去海南生活?」川岩問道。
川河此時的心情十分複雜,今天發生太多的事讓自己已經無法思考:「哥,別說我不願意,就算我願意跟你走爺爺也不會讓我走。」
「爺爺同意了,這次是爺爺主動聯繫的媽媽,讓我過來接你,只要你願意明天我們就出發回海南。」
當年母親與父親離婚後本來是要把兩兄弟都帶走的,在老爺子的捨命爭取下才留下了川河,川河無論如何也不會離開這個老人:「不可能,我是不會走的。」
「說得好小河,我如果是你也不會走。」川岩拍了拍川河的肩膀。
川河轉了轉眼珠突然想到了自己跟程恙一起去羅布泊,但是老爺子肯定不會同意此時心中生出了一個計劃:「哥,我想去做一件事情,希望你可以幫我一下。」
川河選擇隱瞞川岩:「我想去出個遠門,老爺子肯定不會同意的,我會跟老爺子說同意跟你一起走,等我處理完事情我的事情就會回來。」
川岩摸了摸下巴考慮了一下最終同意:「可以告訴我你去哪裡嗎?」
「我報名了一個旅遊團想去外面看一看。」川河嘿嘿一笑一個瞎話隨口就說出來了,川河突然覺得自己編瞎話的天賦真是好。
天漸漸的黑了,兩人又閑聊了一會,老爺子的菜做好了,老爺子又拿了兩瓶老酒,川河見過,記得小時候打碎過一瓶,老爺子十分心疼然後狠狠揍了他一頓,不一會爺仨喝完了兩瓶。
川河看到氣氛到位了,就向老爺子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老爺子聽后臉上閃過一瞬間失落,然後強顏歡笑仔細看能看出褶皺的眼角還閃著些許淚光:「到那邊一定聽你媽和你哥的話,少給他們惹著麻煩,想回這邊隨時過來。」
不一會老爺子醉了,川河有些不解,平時老爺子的酒量可不止這麼點,兄弟二人把老爺子攙回安頓好后,川河突然感覺騙了老爺子心裡不是滋味兒,但又不知道老爺子為什麼要把自己送出去。
安頓好老爺子后,川河又給川岩騰了一間屋子,自己就來到了父親的書房,川河坐在書桌前醒了醒酒,然後就一通亂翻,屋裡的擺設也十分簡單一個書架,和一張工作桌還有一張小單人床,書房自己已經很久沒進來過,桌面都起了一層灰。
川河翻遍了所有的抽屜,包括書架的小縫隙沒有發現任何一把關於鑰匙形狀的東西,川河一下躺在床上抬頭看著天花板心裡想著,有什麼東西是一眼就看出來它就是鑰匙。
忽然看到了房頂的燈罩,這個這個燈罩好像從來沒有亮過,每次進屋的時候都是靠旁邊的另一個燈泡照明,川河用凳子墊著打開了這個奇怪的燈罩,果然發現了一個巴掌大小的鐵盒子。
川河吹了吹外面的一層灰塵,打開盒子大小裡面有一個類似於螺帽形狀的東西,螺帽的每一個邊上刻滿了奇怪的文字,川河在地上敲了敲不知道是什麼材質。
把程恙的張名片拿了出來,掏出手機拍了照發了個彩信給程恙,不一會程恙回了一個OK的手勢表情,川河又問道:「我該去什麼地方找你。」
程恙回道:「明天6點準時城北區龍鳴街道春花旅館,到了跟我打電話,準備300塊裝備費和報名費,過期不候。」
「這個牲口,我幫他找到了鑰匙還給我收費,真可惡。」川河罵了一聲,十分肉疼的從自己的小金庫肉疼的拿出了三張票子。
這一夜川河躺在書房輾轉難眠,從床頭櫃拿過父親的照片,印象里父親很高大185的身高十分壯實,因為常年在外皮膚顯得黝黑,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十分嚴肅,每次抱著自己的時候胡茬子刺的自己特別癢。
手上這張照片是在一條山上的河邊拍的,父親頭帶著帽子,一隻手拿著登山杖撐著地另一隻手豎著大拇指,看著照片川河心中暗暗的想:「我不知道您是否還活著,我一定會找到你,然後一起回家。」
川河看了一眼手機四點半,天已經蒙蒙亮,翻出來父親之前送給他的背包,把筆記和鐵盒和幾件衣服裝進去,躡手躡腳的走出家,給川岩發簡訊招呼了一聲。
打車來到城北,城北差不多是屬於郊區,川河來迴轉了十幾分鐘最終在一片苞米地附近才找到那家旅館,進入旅館看見吧台一個捲髮中年婦女拿著ipad再看劇,中年婦女一副包租婆裝扮嘴角叼著煙。
川河猶豫了一下問道:「大嬸,請問有沒有一個叫程恙的在這租房,他在幾號?」
中年婦女瞟了一眼咧著嘴喊道:「你這小毛孩叫誰大嬸呢,會不會說話,老娘叫春花姐。」
川河拍了拍嘴尷尬一笑:「春..春花姐,請問..」川河話還沒說完吧台旁邊的過道走過來一個年輕人說道:「你找程恙,跟我走。」
川河點了點頭,打量著眼前的年輕人,這個小子看樣子跟自己的歲數差不太多,一頭長髮帶著一副老土的黑框眼鏡,長得像個棒子但是又有點小帥,川哥認為僅次於自己。
小棒子手裡拿著一本書在看並沒有打量川河一眼,淡淡的說了一句:「跟我走。」川河跟在小棒子身後心說:「這個四眼真夠裝逼的說話都不會看別人,沒禮貌。」
兩人走到走廊盡頭,小棒子推開了門,用手指了指示意川河進去,川河剛走進屋,一股腳氣夾雜著煙味還附帶著空調的冷風讓自己感覺很不自在,裡面還有喊叫聲,川河看到有一桌人在打麻將,程恙正坐在其中摸牌。
「五萬」
「誒不好意思了程老闆,大三元拿錢吧!」另一個大笑喊道。
「我操這都行」程恙驚呼了一聲餘光看到了川河,沖著川河招了招手:「你小子報名費帶了沒。-」
川河從兜里掏出票子遞給了程恙,程恙一把奪了過來丟給了大鬍子,川河道:「你幹嘛,這是我的報名費啊。」
「我知道,報名費給我你的吃喝拉撒都是我負責。」程恙抽了一口煙道。
程恙向桌上的其他三人道:「散了散了今天就到這裡,天亮了咱們就該出發了。」
「我給介紹一下,這位是川河是咱們隊的新成員,這幾位是我們隊里的老前輩,拳師,這個瘦猴叫蒼蠅,這位大鬍子是春花旅館的掌柜的大春,門口那位跟你歲數差不多的帥哥叫小司空。」
川河看著麻將桌上的另外三個人打量著,拳師是一個光頭看起來十分的壯碩穿個一個黑背心凸顯著肌肉線條,面露凶光,第二個叫蒼蠅的瘦骨如柴臉色陰沉,臉上有一道疤,大春臉上一坨子肥肉和茂密的鬍子,川河發現唯一的正常居然是門口的那個棒子。
「你跟我過來一下。」程恙對著川河招了招手,程恙把川河帶進一間屋子裡,程恙從抽屜里掏出一本破舊的書:「這本緊急生存手冊沒事就好好看看,我們這次去的地方十分危險,這裡面可能會有點幫助。」
川河打量了一眼這本書的作者是程恙:「看不出來這書是你寫的啊。」
程恙不屑的笑了笑,又從抽屜里拿出來一件皮夾克和一把匕首,緊接著程恙就把自己的白背心脫了下來,這一舉動讓川河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捂住菊花往後推了推:「你你你想幹什麼。」
程恙邪笑了一聲:「反應那麼大幹嘛,我又不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