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7秒的睡眠
威布爾豎起了大拇指,他雖然是警局的後起之秀,參與破解了許多大案,但艾林這次真的給他上了一課。
「法官大人,我抗議,我要求以法律懲治傷害我身體的那個女人!」
約翰遜蒼白著臉,忽然站起身瘋狂的吶喊,法官皺起眉頭,十分不耐煩的讓法警按住他。
「約翰遜,以你的身份,無權抗議公職人員對你實施的抓捕手段。」
法官宣判,奎爾·約翰遜拒絕承認罪行,警方經過在犯罪現場蹲守,成功繳獲兇器一件,證據確鑿,犯罪事實確認無疑,判決死刑,立即執行!
法庭外的民眾一陣歡呼,約翰遜張大了嘴巴,頹廢的被法警帶了下去。
「塵埃落定,威布爾警長合作愉快,改天請我喝酒,可別忘記帶上我的酬金。」
「當然!」
艾林獻給他一個飛吻,利落起身,拿起衣架上的灰色格子大衣披上,輕快的走出法院。
威布爾倒吸一口涼氣,這位福爾摩斯先生,雖然聰明過人,但惡趣味實在太令人難以接受,難怪他招不到助手。
貝克街221號,艾林一回來便看到自家的柵欄內外都堆滿了花,把門都堵死了。
有藍紫色的鳶尾花,金黃的向日葵,而數量最多的當屬玫瑰。
房東太太正拿著一朵玫瑰,往她的小推車裡裝。
「哈德森太太,您忙什麼呢?」
「當然是幫你丟掉這些礙事的花,自從那個連環強簡殺人犯被抓,送花的人多了好幾倍呢,放在這裡多不好。」
哈德森太太掐著腰向艾林發牢騷,顯的她很累。
「唔,是這樣嗎。」
艾林瞥了一眼小推車,笑道:「可是這裡的花碼放的十分整齊,每一束都豎直向上,避免了層層疊放,不像是拿去丟掉的樣子啊。」
說著,他又看了眼哈德森太太的口袋,那裡正露出半張卡片,上面畫著許多花卉,哈德森太太順著他的視線一看,急忙捂住自己的口袋。
「哦,看這裡,是老喬納的花店貴賓卡片,那個只認錢的老傢伙可不會輕易給人卡片,除非你給予了他利益。」
「咳咳,你留著也只會爛掉,就像釣不到魚的老酒鬼一樣不懂得欣賞,我拿去賣能二次利用,大不了給你免一些租金!」
「我可沒那個意思,不過既然您說了,那就恭敬不如從命,畢竟您勤勞的像蜜蜂一樣惹人尊敬。」
艾林笑著避開那些花打開門,沒敢碰壞一朵,畢竟這裡面他入著股呢。
輕輕的開門聲響起。
「看誰回來了,忘記喂你早飯只會說漂亮話的主人!驚喜不?」
艾林笑著展開雙臂,做出擁抱的架勢,而沙發上的純白英短貓眼神平淡,打了個哈欠,隨即扭過貓頭不去看他。
這眼神,這動作真是充滿了嫌棄。
「看來哈德森太太餵過你了。」艾林無奈的收起架勢,把大衣掛到衣架,走上了二樓。
二樓是他的書房兼卧室,被哈德森太太收拾的井井有條,整潔是好,但他每次找東西都會花費一些時間。
若是平時,他有很多事需要處理。
但現在,美美的睡一覺才是要緊事。
「艾林,有人找!」
哈德森太太的聲音響起,艾林猛的從床上起身,來到窗邊,一臉不悅的看著樓下的正在向他招手的威布爾。
……
「其實警長先生,咱們才剛剛分開不過20分鐘,
你就如此思念我,而我躺下的時間只有短短7秒,我真的很感謝你。」
艾林皺著眉頭靠在窗邊,拿著一杯紅茶慢慢飲用。
威布爾坐在沙發上聳聳肩,看了眼桌子上空蕩蕩的茶杯,無奈的說道:「其實這杯子里應該有點什麼東西。」
「你說得對,它甚至不該出現在那裡。」
艾林閉眼點點頭,隨後婀娜多姿的走到桌旁,將杯子拿走。
一個厚厚的信封被放在桌子上,威布爾笑道:「我尊敬的福爾摩斯大偵探,有案子需要您幫忙,我們的副局長遇到了麻煩,這是神父案的兩千英鎊。」
「喝茶還是喝咖啡?」
「額,什麼都可以,只要您方便。」
威布爾對態度一百八十度改變的艾林,表示十分無語。
「案件的時間、地點以及受害者,先來個開胃小菜。」艾林倒了一杯紅茶。
「不好意思,我也是剛剛得到的通知,並不知道案件的具體情況,據說是一起卧室封閉自殺案件,我對這種案子實在沒什麼經驗,所以才邀請您一塊兒去案發現場勘察。」
「現場保護完好嘛?」
「除了門被打開,連屍體都沒動。」
「再好不過!」艾林向威布爾豎起拇指,隨後一口喝掉了給警長同志倒的紅茶。
「額,我還沒喝……」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時間不等人,我們走。」
去往案發地香草莊園的路上,沉澱了整整一夜的烏雲終於爆發,開始降下大雨,威布爾在落雨聲中又提起了已經死去了的約翰遜。
「您當時離開了,並沒有看見他的行刑場面,他們放棄了傳統的絞刑,使用了槍械!」
「威布爾先生,相信那種場面會很令人解氣,但我很害怕看見對人體進行殘忍迫害的畫面。」
威布爾不敢置信的搖搖頭,疑惑道:「所以您說的害怕,是指割掉罪犯的那東西,而後安然離去,甚至身上沒沾一滴血,事後還調戲了我?」
「除了調戲,我可什麼都不認。」
「放心,我不敢把您供出去,局長會把我殺掉的,話說沒看見約翰遜的下場真是一種遺憾,在槍口下,那傢伙一開始笑的好開心,把行刑人弄煩了,故意開偏了一槍,打在他的肩膀上,疼的他直呼饒命。」
「看你這麼開心的樣子,估計行刑人不止開了兩槍,不然你也不會特意聊起這件事。」
威布爾伸出十個手指,約翰遜的下場不言而喻。
但這都是應得的懲罰,艾林不是制定法律的當權者,按照他心中的處理方法,約翰遜決不會死的這麼輕鬆,是的,被打十槍才死還遠遠不夠。
在他看來,即使沒有殺人,光侮辱女性這一點就該直接槍決,但事實卻是現在的法律,如果沒有殺人滅口這一點,罪犯並不能受到過於嚴重的懲罰。
所以,艾林先法庭一步,來了一手正義執行,割掉了約翰遜的那東西,這能讓他內心的憤怒稍微平復。
估計整個倫敦警察局的人都知道他做了這檔子事,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又都默認自己不記得福爾摩斯先生的所作所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