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垂死掙扎
「你不是大徵人?那你是匡嬰人?竇彝人?郎崎人?大允人?」
「我是華夏人,我知道,你沒聽說過這個國家。同樣的,你說的那些國家,包括大徵,我原本也都沒聽說過。時間和空間的概念你該懂吧,我是從別的時間空間穿越過來的,我們那裡跟這裡是一點都不一樣的!我這麼說,你懂嗎?」
蕭珩雖然不太明白別的時間空間是什麼,但是也基本懂得了宋濯羽的大概意思,大概就是傳說中類似蓬萊、崑崙一類的地方吧,只不過眼前這個女人,一點仙氣都沒有,何況,他也並沒有完全相信她的話。
宋濯羽知道蕭珩不信,覺得情有可原,這件事擱誰身上都不會輕易相信,再說古人的接受能力要比現代人差得多,除了這身體剛才確實是死的以外,她又拿不出什麼有力的證據。難道,她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嗎?
「王爺,你怎麼就那麼確定我是細作呢?你王府裡面這麼多人,萬一我只是個來打掃的下人呢?」宋濯羽繼續垂死掙扎,她自己心裡也清楚,書房這種地方,不是一個下人能隨便路過的。但是,萬一呢?「萬一我就是負責打掃書房的下人,在打掃書房的時候被賊人下毒害死了,然後賊人才能肆無忌憚地進來王爺的書房為所欲為啊!」
蕭珩看著她沉思。其實蕭珩是真不信宋濯羽借屍還魂的說法,也不認為她是路過的王府下人,但她又確實不像是細作。
「叫德叔來。」蕭珩吩咐。
德叔名叫張德,是靖王府的管家,五十上下,從小就是蕭珩的外祖父威遠伯手下的人,在戰場上受了傷,退下來做一些後勤工作。蕭珩十六歲封王立府,威遠伯就把張德給了蕭珩做管家。
等德叔的功夫,宋濯羽胡亂地在身上亂摸亂翻,把身上能掏出來的東西都掏了出來:一塊玉墜、一個琉璃手鐲、一對兒銀耳墜兒、兩根銀髮簪、一個信封……
她想通過這些東西看看自己這個身體到底是個什麼身份。她把信封拿到手裡,還沒打開,就被蕭珩搶了去。
蕭珩打開信封,裡面有三四張紙,他看完這些東西,表情莫測的聽著宋濯羽看了半晌,問她:「這信你哪來的?」
「剛剛從懷裡摸出來的。」
宋濯羽是當著蕭珩的面翻東西的,他自己知道是從她懷裡摸出來的!
「本王是問你這信是誰給你的?」
「我不是說了我是借屍還魂的嗎!我也才剛剛醒過來,我連這身體是誰都不知道,我還能知道是誰給我的?」
宋濯羽跟蕭珩之間的無效溝通太多了,努力了半天都看不到一點成果。這讓本來脾氣很好的宋濯羽隱約間有點火氣上漲,說話語氣也變得越來越沖。
宋濯羽控制了一下脾氣,沖著蕭珩伸了伸手:「信給我看看,寫了什麼,讓我也猜猜自己是誰。」
蕭珩把幾張紙裝回信封,直接揣進自己的袖筒里,「你不必看。」
宋濯羽心想:古代人說話都這麼氣人嗎?!
這時正好德叔來了。德叔的腿受過傷,是個跛子,故而走路有點慢。
「德叔,你來看看,你可認得她。」
德叔應了一聲,好好地看了一看宋濯羽,便道:「回王爺,如果老奴沒記錯的話,這個婢子是今年初府里統一購進下人的時候採買的,平日里負責前院的洒掃。名字好像是……好像是叫花羽。」
宋濯羽無言。這麼看來,這原主是被人安插在靖王府的細作的可能性很大啊!不是細作的話,她一個在前院洒掃的婢子為什麼會出現在王爺的書房?
「告訴你兩件事。」蕭珩道,「第一,我的院子是沒有婢女伺候的;第二,一刻傾不是誰下的,而是我書房中的暗格機關觸發的。」
完了,被實錘了!難道,她真的是必死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