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1案4

「會捻法門嗎？」墨元白回頭問道。

「不會。」葉千羅很乾脆答完，人已經跟著跨進了法門，眼睛緊鎖前面男人的大長腿。

「讓司馬致遠教你。」前面的人頭也不回地說。

「哦。」葉千羅捏了捏手指，攤了攤眉心。

早知道墨元白不親自教他，他就說自己會了。

事情緊急，墨元白直接將法門開在了偵緝隊這層的監控死角，他等葉千羅跟出來，就抬手收了法門，加快腳步朝一隊辦公室走去。

「墨隊。」大伙兒看到墨元白出現，齊齊抬頭叫了一聲，看到他身後跟著一個陌生面孔，就多打量了一眼。

辦公室里冷氣開得很足，瀰漫著一股濃濃的泡麵味，桌子上橫七豎八地放滿了資料。

「這是你們的新同事，明天早晨報道了再介紹，人手不夠，先用上。何玉肖，情況怎麼樣？」墨元白走到何玉肖的桌旁，他比別人多用一張辦公桌，桌上放著上下兩排共六台電腦顯示器。

「按照這名受害者死亡時間為基礎，我查了前後兩天時間，但是很奇怪，目前沒有發現這夥人的蹤跡。不應該啊，這麼多人，一下子就憑空消失了？難道……有鬼？」何玉肖將轉椅稍稍移開些，長長的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飛舞，切換出一個一個鏡頭。

「啪！」墨元白敲了下他的頭，嚴肅地說：「大白天哪來的鬼？？」

「哎，老大，我髮型！」何玉肖揉了揉頭髮，拉過一張椅子放到身邊。

「呀……眼睛花了。」他揉了揉眼，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墨元白身邊的人。

「你照何玉肖說的做。」墨元白將葉千羅丟下，就走到司馬致遠旁邊去了。

「司馬，線索匯總得怎麼樣？」他低頭看司馬致遠手裡正在寫的筆記本。

「新來的？」何玉肖一看墨元白背對著他，輕挑眉心，側頭上下打量了一眼穿著黑色風衣的葉千羅。

葉千羅將與環境隔隔不入的風衣脫下來，掛到了門后，走到何玉肖的位子旁邊坐下，輕喚了他一聲：「玉肖公子，久仰。」

「哦？你認識我？」何玉肖非常受用這一句，眉眼間的輕視稍淡了些。

「風度翩翩的玉肖公子，誰人不識？」葉千羅瞧了一眼墨元白的背影，收回視線，垂下眼瞼，「你說吧，讓我做什麼？」

墨元白與司馬致遠簡單地整理了一下時間線，偶然回頭，看到葉千羅乖巧地坐在何玉肖身邊，握著滑鼠一幀幀地看監控，他的眼神深了幾分。

吳球球拎著一袋夜宵走了進來，看到墨元白欣喜地叫了聲：「墨隊，您來了？哎呀，早知道帶幾個素包！」視線掃到葉千羅停頓了一下，疑惑地說：「這位是？」

「你好，我是新人羅千葉，明天報道。墨隊讓我先來幫忙。」葉千羅一點也沒有因為墨元白剛才沒有介紹他而惱怒，而是借著吳球球發問，落落大方地站起來，做了遲來的自我介紹。

「啊，真招到了人？太好了！」吳球球熱情地拿出包子先遞給了他，「羅千葉，來來，吃個包子！我叫吳球球，認識你很高興！」

「謝謝。」葉千羅接過包子，居高臨下，遞給了何玉肖，「給你。」

「不吃。」何玉肖的眼睛瞅了那包子一眼，轉過頭。

「誰知道什麼餡的。」葉千羅聽到他輕輕自言自語。

「豬肉餡！羊肉餡！咱這還有周小飛呢，我怎麼會亂買東西？」吳球球尷尬地解釋了一下，分給司馬致遠一個包子。

葉千羅咬了一口包子，皮薄餡多，汁水橫流，剛好他沒趕上中元節宴會，正好餓了。

「快四點了，通宵太熬人，讓他們三個休息一下，過來吃點東西？」司馬致遠接過吳球球手裡的包子放到桌上的紙巾上，朝墨元白說道。

「好。正好開個短會，大家把手頭的線索交流一下。」墨元白不吃肉包，吳球球也沒給他遞。

「我去叫。」吳球球放下包子袋，轉身就跑出了門。

葉千羅三口吃完了包子，意猶味盡地朝那袋包子又看了一眼。

「還想吃？」何玉肖眼睛盯著監控，眼角餘光瞟到了葉千羅。

沒等葉千羅表態，何玉肖湊過頭來，輕輕說道：「溫馨提示：老大不吃的，你也盡量別吃。」

何玉肖不說還好，一說完，葉千羅馬上跑到包子袋旁邊，一手一個抓起兩個包子，一左一右各咬了一口。

何玉肖：「……」來了個叛逆的？他瞥了瞥嘴，聳聳肩，繼續看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