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黑影子出現

福利院內。

「陸小姐，你看看我的黑眼圈，我每晚一睡覺就如同經歷一場惡戰，你說我這還有得治嗎」莫子笙坐在窗邊和一個白衣裙女子傾訴道。

而在白衣裙女子身旁也坐著一個戴眼鏡的藍衣女人。

「嗯……您這很明顯是最近工作壓力過大導致的做噩夢，還有你平時不老愛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嗎？你還擔心噩夢裡的女鬼會吃了你啊」陸華茹捂著嘴笑了笑，看著眼前的俊俏男子心跳撩動。

「我也沒有工作壓力呀，你們兩個是孤兒院的外聘心理醫生，你們看看我這情況還不會不是精神出問題吧」

「你就放寬心吧，你沒有任何問題，你這分明就是……恐怖小說看多了，衍生想象的夢境」陸華茹雙腮泛紅盯著莫子笙解釋道。

「也許你是失眠導致的精神狀態不穩定，對了，你之前說你沒有了以前的記憶？那你現在可以記起些什麼嗎？」一直不出聲的藍衣女人發聲了。

「我倒是也想記起以前的事，可是如你所見」莫子笙看著藍衣女無奈地搖了搖頭。

「那你能跟我詳細說說你的噩夢裡的細節嗎？就比如那些女鬼為什麼要追著你」藍衣女人追問道。

陸華茹訝異看了藍衣女人一眼，而後眸底浮現疑慮再看向莫子笙，她似乎也有好奇，她就想知道是哪個女鬼把他勾在了夢裡。

「詳細的細節？我只是記得在夢裡遇到的好幾個女人都是沒有眼睛的，一直纏著我叫我還她們眼睛，可是我......」說到這裡，莫子笙方才慵懶的神情忽而消散，臉色越發嚴肅，薄唇緊茗，背脊都泛著陰寒，眼裡更是浮生愧疚。

「可是我根本就不認識她們，我如何把眼睛還給她們，那個夢境太真實了，就像是我真的做錯了事」

藍衣女人眼裡浮現了幾抹亮光，耐心的聽著莫子笙往下說。

「她們似乎全都已經死了，我還見到一個深淵裡面到處都是屍體」

「屍體？那......這個深淵你記得在哪裡嗎？」藍衣女人問道。

「我說你問這個幹嘛，我說了深淵在哪？你還能去不成？」莫子笙懶懶地瞥了藍衣女人一眼說道。

「那你能記起嗎？」

「記不得，夢裡的細節本就是醒來會忘大半的」

藍衣女人一愣，緩緩道「沒事……夢本身就是一個很神奇的概念，記不住細節也是正常，下次你若再做類似的噩夢，留意一下這個便好」藍衣女人笑著回復道，看了看手上的舊錶，接著又看向了門外的暗角，表情淡淡。

「哎呀，你這人就是沒病硬要說自己病，這個話題過了過了，阿笙，這個周末……你有……」陸華茹話沒講完，就被門外人打斷。

「阿笙，王姑姑有事叫你，快來」

莫子笙聽后應了聲，而後看著陸華茹和藍衣女人笑道「告辭了哈，回見」

陸華茹落寞的尷笑著，藍衣女人望著莫子笙離去的背影，對著陸華茹提醒道「我們該回去了」

「……」

莫子笙這邊是被安排出門送資料，由於昨晚睡眠不足，整個人都是恍恍惚惚的，看什麼都能失神，而且還老感覺背後有人跟著自己，脖頸處也是涼涼的，就像有人在旁邊呼氣一般。

莫子笙一邊走一邊拍打著空氣，引得路人紛紛對他投來怪異的眼神。

此時太陽已經埋淹在矗立的高樓背後，黃昏尾隨而來。

莫子笙穿過巷口，腳上的步伐不禁加快了，因為他的背後似乎有一個影子對他窮追不捨，還飄忽不定的帶著濃郁的腐爛血腥味，莫子笙屏住呼吸，眼裡浮現几絲警戒。

忽而一隻蒼老荏白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莫子笙怔了半會，聯想這感覺怎麼那麼熟悉。

難不成是他做夢時扯斷的紙手？

借著落日餘暉，莫子笙凝神眯著眼順著這手的主人看去，是人。

是一個老人，而且逆著黃昏的光還看不清臉。

「大爺你都一大年紀了，就別那麼幼稚了，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莫子笙......」老人幽幽叫喚著，接而道「你快回去吧」

快回去吧。

莫子笙如今倒是想回去啊，可不知為何腳下就像是綁住了一個鉛球，動彈不得，莫子笙佯裝鎮定道「你......怎麼會知道我名字？」

「我知道的......不是你的名字，是我家少爺的名字，快回去吧」老者說完就把那手抽走，而後莫名對著空氣悉悉索索的說著一堆凡人聽不懂的鬼話，在黃昏掩下之時化作一縷煙消失不見。

隨著老人消失不見，莫子笙的身體如釋重負，腳下可以自由走動，莫子笙瞳孔震撼，還來不及懵圈，只見遠處的角落穩穩浮著一個黑影子。

這個影子不就是從剛才就一直跟著自己的那個影子嗎？

而且空氣中的腐爛味道越發濃重。

經歷了剛才的事件，莫子笙就像壯了膽一般，眯著眼睛望著角落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為什麼還跟著我，難道你也認識我？」

影子的頭部裹在斗篷之內，看不見任何錶情，只見其從背後抽出一把柳葉刀，向著莫子笙的心臟位置狠狠地擲去，嘴角帶著陰狠嗜殺的癮性快感。

誰知那把柳葉刀竟從莫子笙的身體虛化穿過，對莫子笙並沒有造成任何傷害，而那黑影似是早就預料會是這樣的結果並無過多詫異。

莫子笙低著頭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把柳葉刀分明從自己胸膛處穿過，他卻沒傷口，也沒感覺到有什麼疼痛。

不會又是做夢吧！

莫子笙掐了掐自己的手臂，見疼。

他愈發肯定現下所遇的一定是障眼法。

影子沉默了半頃，而後雙手揮動袖袍向著莫子笙念著一些奇怪的啞語。

「嘶......唔......嘶.......唧」

莫子笙見狀趕緊就地撿起一根木棒，想著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坐直接攻擊，誰料那黑影人似是有所察覺把莫子笙手上的木棒隔空取來。

「這麼牛叉？我告訴你，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你可別想亂來」莫子笙趕緊從褲兜拿出手機想報警，但又擔心萬一手機也被他隔空吸去，那可虧大了。

見黑影子正慢慢地向自己飄過來，莫子笙立即把手機插回兜里往別道跑。

當下得馬上擺脫掉這些詭異的東西。

莫子笙正跑著忽而腳跟被一個物件絆倒，莫子笙撲面摔在地上，那絆倒自己的物件竟是顆......

血淋淋的眼珠子。

隨後那黑影飄升至莫子笙頭頂之上，睥睨著他，而衣袍也覆蓋住了莫子笙，莫子笙只感覺眼前一片漆黑，而後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