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虐心之戀（五）

當女醫生看著小鈺遞過來的b超單子時，問她說：「你男人呢？就你一個人？為什麼要做流產？」

小鈺一個問題也答不上來，只低垂著頭。

女醫生有些同情的說：「唉，你們這些失足少女，怎麼說呢，身體是自己的，不要貪圖一時而傷害自己。」

小鈺依然不說話，頭垂得更低了。

醫生嘮叨了起來，說：「你是第一次吧？唉，這兩年來像你這種情況的我經見得多了。有的是一時衝動，有的是被男人欺騙感情迫不得已。我看你呀，十有八九是被哪個小青年給欺騙了感情的。不過，幸虧你來的還不算晚，只要服用藥物就可以了。不像有些女子，好幾個月了才來，那就需要人流了。好了，你也不必難過，長點兒心才行。」

小鈺心裡莫名的緊張，說：「那我以後還能要孩子嗎？」

醫生看著煞白臉色的小鈺，說：「這個……那就要看效果如何了，人流呢，就是要做手術，相對來說比較徹底，但也不敢保證對你今後的生育有沒有影響。這葯流呢，風險較小，可是相對來說不是那麼徹底，可能會有殘留，搞不好的話還會有大出血，甚而危及生命的嚴重後果。這個你可得考慮清楚，流了之後再後悔就來不及了，所以你最好讓你的家人知情。」

小鈺腦子裡面亂鬨哄的，並未完全聽明白醫生所說的話。在她的潛意識裡，只希望儘快的處理掉。若一旦拖延時日久了，父母得知此事，非得將她打死不可。因此，她長出了口氣，說：「我想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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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越好，並不想讓家人知情。」

那醫生只冷冷的問她說：「那你在縣城可有親戚朋友？」

「沒，沒有。」

醫生想了想，說：「既然這樣，那你可以選擇住院，這也方便我們及時的了解你的有關狀況。好吧，你先去辦住院手續吧。」

這是一間兩人住的病房，另一個是位待產的年輕少婦，看年紀不過二十多歲，挺著個大肚子。小鈺看著那少婦有丈夫、婆婆、母親守在身邊，而自己孤單一人，心裡越是黑暗。

那孕婦問她說：「你也是待產的？真看不出來。」

小鈺苦笑著搖搖頭，沒言語。

那孕婦仔細打量了小鈺，又說：「那你是得什麼病住院的？」

小鈺撒了個謊，說：「肚子不舒服。」那孕婦也就不再問了。

在小鈺前兩天吃完了葯后，並未感到異常。可是在第三天吃過葯后，小腹的部位像是刀絞似的疼痛，臉色更加蒼白，額頭冒出了豆大的汗珠，翻來覆去難受極了。

那孕婦看著痛苦的小鈺，說：「要不要給你叫護士看看？」

剛好一位護士走了進來，看了看小鈺的床號，說：「能堅持嗎？好，那等會兒你要是感覺有東西從你下面流出來的話，就趕緊去洗手間將它排出來，排完后把那粉紅色的東西拿給你的主治醫生那裡去，聽她的囑咐。」小鈺狠勁點了點頭。

那孕婦才弄明白，原來小鈺是要葯流。不禁問正處於疼痛狀態的小鈺說：「你男人呢？怎麼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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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鈺最怕的就是這個問題，她現在不但忍受著身體傳來的陣陣痛楚，還有心裡的無盡辛酸。

那孕婦對她男人說：「我真希望你們男人也能嘗試一下懷孕的感覺。」她男人只笑了笑。

當一陣熱流似乎要從小鈺下體湧出時，小鈺急忙想起了護士的囑咐，掙扎著下了床。此時，她的雙腳已全然麻木，只憑著一股勁兒機械地向衛生間走去。

小鈺好不容易才把那粉紅色的棉絮狀的物體端給那女醫生，那女醫生仔細看了看，說：「嗯，還好，記得多吃些營養的食物，再住院觀察一個禮拜就可以辦出院手續了。」

小鈺盯著那粉紅色的物體，心裡說不出的難受。是啊，一個小生命就這樣沒了，而不能像那孕婦一樣去迎接他（她）的到來。

那女醫生似乎看穿了小鈺的心思，說：「既然你放棄它了，就別再多想了，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要緊。」

小鈺不知道這接下來的一周是怎麼度過的，大部分時間她都在看著天花板出神。腦海里時時回蕩著一個刺耳的聲音，「你男人呢？怎麼沒來？」

那孕婦在小鈺流產過後，就生下了一個男嬰。她的男人、婆婆、母親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尤其是那孕婦抱著嬰孩，嘴角邊如開了花似的溫柔。

就在那孕婦誕下男嬰的第二天，小鈺那時正背對著孕婦睡覺的時候，朦朧中一個男子的聲音傳進了小鈺的耳朵，「姐，恭喜你當媽媽了。來，讓我這剛晉陞的舅舅抱抱乖外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