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給足人家面子

該來的終究是會來的，傍晚，在店裡忙了一天的江老爺也回來了。雖說江家現在大部分生意都已經交給了江少雄，但江老爺每天還是會去幾個店裡巡視。「少雄，你這幾天辦的事怎麼樣了？」江少雄這幾天為了江月婷的事幾乎沒去過店裡，對自家老爹也只推說自己有事。「爹，那個，我正要和你說這事呢！」「怎麼？辦得不順利，需要我出手幫忙？」江老爺看著自家兒子的神色猜測道。「不，不是的，爹，事情辦得還算順利，不過可能真的要你出手幫忙。」「有什麼話就趕緊說，這麼扭扭捏捏的像什麼樣子？」江老爺看著江少雄的樣子就止不住地冒火。

「行，爹，那我說了啊，你別太生氣啊！前幾天我不是說鄭凌恆移情別戀歌女，對月婷不忠嗎？那個，這幾天我和曼琳調查了一下，發現是我誤會他了。那個歌女是他們家下人的女兒，鄭凌恆那天想讓她回去，但那女的和他發生了點爭執，所以我才看到那歌女哭著跑出來的。鄭凌恆沒有做過分的事。」「你真的調查過了？可以保證嗎？」「這次是曼琳和我一起調查的，您要不信可以把曼琳拉過來一起問。」江老爺可以不相信江少雄，但對唐曼琳，江老爺卻是絕對的相信。「這是好事啊！我就覺得凌恆這孩子不會做出這種事，他和月婷的事可以繼續。」「爹，您忘了，我和琪軒已經去鄭府解除了月婷和凌恆的婚約，他倆現在一點關係都沒了。」江老爺這才想起自己那天在盛怒之下，讓江少雄去鄭府解除婚約的事。要不是這小子亂猜，他怎麼會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做出如此不可挽回的事。現在好了，自己總不能腆著臉去鄭府承認錯誤吧。這樣一來不僅他的老臉被丟盡了，就是月婷以後嫁進去也沒了地位。都是這個逆子，讓自己現在處在了左右為難的境地。不管了，先打這個逆子一頓出個氣吧！江老爺抬手就給了江少雄一個耳光：「你個混賬，馬上就要成婚了，怎麼還這般冒失？」「爹，這不能怪我呀，我也是為了月婷的幸福考慮呀！」「我讓你考慮，我讓你考慮。」說著又是兩個耳光。說著，轉身對管家說道：「去，把江琪軒這小子也給我叫進來。」不一會，江琪軒就進來了。「爹，你找我？」「你，你個逆子，不好好上學，跑去湊什麼熱鬧，還和你鄭伯伯耍脾氣，你，你怎麼那麼能耐呢！」說著，同樣抬手給了兩個耳光。「滾，你倆都給我面壁思過去，不許吃晚飯！」江家兩兄弟跟逃命似的逃出了客廳。此時的江琪軒還處在迷茫當中。自己頂撞鄭老爺的事明明老爹前幾天就知道了，怎麼今天才來算賬呢？他想問問大哥，但看到大哥鐵青的面孔，算了，下次吧。

「老爺，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江夫人從不在江老爺教育孩子的時候去救場，結婚那麼多年，她知道自家老爺的性格，這樣只會火上澆油！「能怎麼辦？明天我帶著這兩個逆子去鄭家負荊請罪，看老鄭給不給我這個老臉了。」「這樣不是顯得我們月婷跟個倒貼的似的。嫁過去后還有什麼地位啊？」「那你說怎麼辦。」「今天凌恆不是來了嗎？這說明他心裡有我們月婷呀。這孩子明事理，他會想到一個讓雙方都體面的方法的。咱靜觀其變就好了。」「行吧，先按你說的來吧。」江老爺也不想女兒嫁過去后受委屈，只好同意了。

其實，此時的鄭府，鄭凌恆也在和父親說著這件事。「什麼？你和月婷解釋清楚了？」「是的，我們又在一起了。而且，月婷說不定會答應在出國前和我訂婚。」「哦，那敢情好啊！」鄭老爺此時已經在做著祖父的夢，但自家兒子卻毫不留情地打斷了他。「只是在此之前可能還要父親和我一起去江府道個歉。」「這是為何？你又沒做錯什麼！」「爹，你想呀，婚約是江伯伯自己提出要解除的，現在我被證明是清白的了，江伯伯肯定在那後悔呢。您也知道，江伯伯肯定不會拉下面子來道歉的，那不如我們先來個主動出擊，到時候大家都體面，說不定月婷一高興就同意訂婚了呢！兩全其美，鄭老爺似乎沒有不同意的理由了。為了兒子的幸福，就豁出自己的這張老臉吧。「行，那你準備準備，明天我們就去江府。」

此時，只有一個人不高興，那就是鄭嫣然。前段時間的鄭嫣然簡直爽翻了，雖然凌恆哥哥情緒低落不想理自己，但沒有江月婷這個眼中釘來打擾。怎麼今天去了趟江府，一切就都變回原來的樣子了呢？他倆怎麼還有可能要訂婚呢？不行，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自己一定要想個辦法讓江月婷永遠無法回到鄭凌恆身邊。但自己這榆木腦瓜子是絕對想不出好點子的，還是明天去問問顏如玉吧，她鬼點子多，一定能想出來的。

第二天一早，鄭家父子就買好了禮物前去江府。「鄭兄，好久不見啊！」「江兄，別來無恙？」簡單地寒暄過後，三個人便進了屋。「江兄，聽說令嬡身體抱恙，現在可好些了？」「有勞鄭兄挂念，小女不過略感風寒，現在已經差不多好了。」「那就好，那就好啊！江兄，我和犬子大清早地過來打擾，其實是有兩件事要辦。」「哦，請鄭兄明示。」「一個就是為犬子前段時間未能及時來探望令嬡道歉。另一件這逆子竟去這等風月場所，引起了一些誤會，實在是抱歉。但有關犬子和令璦的事還請江兄再三考慮。懇請江兄給逆子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你這逆子還敢坐這，還不跪下給你江伯伯道歉！」鄭凌恆收到父親的指示后便要下跪，江老爺立刻攔住了。聰明如江老爺，他怎麼會不知道鄭家是在給他搭台階呢，這事本來就是自家理虧，趕緊有台階就下吧！」「別別別，鄭兄言重了。凌恆還年輕，去歌舞廳散散心也是正常的。倒是我們家這個逆子胡亂猜測，給鄭兄帶來了不少麻煩，實在是抱歉。老齊，去，把那兩個逆子叫下來。」不一會，江家兄弟倆就出現在了客廳。「愣著幹嘛，都啞巴了？」「鄭，鄭伯父好！」「還不趕緊給你鄭伯伯和鄭公子道歉！」「鄭伯伯，鄭兄，對不起，都是我不對，我不應該胡亂猜測，誤會鄭公子！」「無妨無妨，少雄也是護妹心切，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啊！」「這個逆子，都快成婚了還不讓我省心。還有那小的，行事魯莽，日後指不定要在國外給我惹出什麼事呢！」「江兄，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老了，就別管那麼多了！」「真羨慕鄭兄有凌恆這麼個好兒子！」「哪裡哪裡，這小子也讓我操了不少心。」兩位父親在客廳互相吹捧，鄭凌恆早已聽得疲倦了，於是在得到批准后就轉身上樓去找江月婷了。

其實，自從心結打開后，江月婷已經好多了。但江夫人考慮到江月婷自小體弱多病，所以堅持要她卧床休息。看到鄭凌恆進來，書香很自覺地退了出去。「你今天怎麼來了？不上課嗎？」「你是不是在家呆傻了？今天周末呀！」「哦，天天在床上躺著都不知時日了。了。天天在家呆著太無聊了，要不一會把曼琳姐和清妍都叫過來，我們喝下午茶吧！」「行，夫人說什麼就是什麼。「鄭凌恆，不許再這麼叫我！」「反正早晚都是嘛！」鄭凌恆不情願地嘀咕了一句。「好了，去把書香叫進來，我交代點事。」

下午，周清妍和唐曼琳都來了，四個人坐在花園喝下午茶。「曼琳姐，我都聽說了，這次多虧了你，要不然我和凌恆也不會重歸於好。」「和我客氣什麼，我們都是一家人！」「是是是，你們都是一家人，這裡就我一個外人。」周清妍不滿地抱怨道。「要不你嫁給琪軒吧，這樣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們…都是壞蛋！」

就在江家花園快樂地舉行下午茶的時候，鄭嫣然卻把顏如玉約到了鄭家。「如玉，出事了，江月婷又回到我哥身邊了！」「什麼？這女人怎麼像個橡皮糖似的怎麼都甩不掉？」「本來她和我哥都快結束了，都怪她那個沒過門的嫂子唐曼琳攪和，她和我哥就又重歸於好了。這不我哥這兩天在江府一呆就是一天，今天早上我爹都去了。」「什麼？唐小姐插手的？嫣然，要不就算了吧。這督軍家的小姐咱可惹不起。」「我不管，反正不能讓江月婷回到我哥身邊。如玉，你就給我想想辦法唄！」「我能有什麼辦法啊！我那還有一個討厭鬼沒有解決呢！」「如玉，求你了嘛！」鄭嫣然用渴求的眼神望著顏如玉，但顏如玉礙著督軍的威嚴，不敢輕舉妄動。「我能有什麼辦法？你還是去找你們家的人幫你吧！」「我們家人？我們家人都被江月婷迷住了，誰會來幫我啊？」看著鄭嫣然這一竅不通的樣子，顏如玉簡直是恨鐵不成鋼。只好在鄭嫣然手心裡寫了一個夏字。這下鄭嫣然就是再笨也知道了，這個夏是指夏瓊。之前她的凌恆哥哥就是因為她才和江月婷產生嫌隙的，這次說不定她還真的能再把江月婷從鄭凌恆身邊趕走。這樣一來，她鄭嫣然就是借刀殺人了，凌恆哥哥再怎麼怪也怪不到她頭上。不得不說，顏如玉的腦子是真的好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