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老的跪了小的來
「不過是一株九陽草,怎就成了......」話說到一半,白色才發現自己在以上一世的眼光看待事物。
若在上一世,這九陽草在白色眼裡,就如路邊的野草一般。
可此時不一樣,這九陽草在諸天世界的確算不了什麼,可在南州,卻是難得的靈藥。
白色不禁搖了搖頭:「既然你無權做主,那就去叫一個能做主的人來,以小爺的身份,見一見你們這仙草的掌權人,應該不需要預約吧。」
仙草居夥計頗感無奈。
他清楚以白色的財力根本買不下九陽草。
可礙於他的身份,也只能進去通報。
就在仙草居夥計去通報的時間裡,白色正無聊著,忽然聽到門口傳來瞥一陣腳步聲,一下子湧進了好些個人。
為首之錦衣貂裘,腰間懸挂著價值不菲的寶劍,十六七歲模樣,一副暴發富家的傻兒子模樣。
只不過這一切都是偽裝,看似很傻,其實藏著機靈。
這人領著一群人,三兩步就走到櫃檯前。
仙草居的夥計似乎對他很是熟悉,見他進來,立即來了三名夥計爭先恐後地向他鞠躬問好。
「今日來此,不為別的,就為了一株九陽草,你們仙草居掌權的可在?若在的話,趕緊去稟報一聲,若耽擱了時辰,那今日這仙草居不免會惹上一些麻煩。」
來人話里話外都透著囂張,彷彿自己是那目中無人的王上一樣。
一旁看戲的白色聽到來人也要買龍陽草,突然對他買去后的用途感到好奇。
而聽到他要買龍陽草的那三名夥計也是愣在原地,目光不由朝著白色身上掃了掃。
這三名夥計心想,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這龍陽草在仙草居里放了五年了,因用處不廣,價格過高,還有就是買賣的過程繁瑣,以至於沒人購買。
之前進去通報的那名夥計跟著一名四十多歲的女人走了出來,除了兩人而外,還有仙草居的三名長老。
這個女人是仙草居的負責人,雖然年過四十,皮膚一點也不輸給正值青春年華的姑娘們。
月安城裡稍微見過世面的人,都叫她一聲青長老。
「世子大人今日怎有空來我仙草居?莫不是看上哪家姑娘,又來買葯了?」女人負責人開口打趣道。
她之前也得到消息,武安王府的世子大人墜落懸崖慘死。
當時得到這個消息后,第一反應就是買賣來了。
無論是王庭的人還是武安王府的人,一定會在衝突下出現傷亡情況,到時候就是她仙草居發財的時候。
可怎麼也沒想到,這都死得不能再死的月安城禍害,咋就一點屁事沒有的出現在她仙草居呢?
還想買九陽草。
這九陽草雖然有壯陽的奇效,可買它還不如去買煉好的丹藥,那樣還划得來。
「什麼世子?青長老,你叫什麼世子大人,那傢伙不嗝屁了嗎?我都曲侯的兒子宇文畫集,前不久在王上的宴會上,咱們還聊過幾句呢。」說話之人,便是一臉傻樣,實則城府頗深的都曲侯之子宇文畫集。
他刻意的將站在一旁的白色忽略,與那四十多歲的青長老拉起了關係。
「小侯爺這說的什麼話,這世子大人不就在你旁邊嗎?莫不是這月安城裡來了丹道大師,煉什麼丹需要這九陽草,所以二位才來我這仙草居嗎?」
仙草居的青長老連忙打了個圓場。
無論是都曲候還是武安王府,她都不想招惹,更不想同時都惹上。
宇文畫集絲毫不領情,直接開口要道:「青長老啊,這月安城若來了丹道大師,只怕第一個得到消息的就是你們買丹藥的吧,至於我為何需要這九陽草,您老就別問了,只管說價好了。」
青長老雖然四十了,可一直單身,如狼似虎的年紀,瞧見小鮮肉也是春心私動,嫵媚一笑:「小侯爺如此著急,莫不是看上哪家小姐,準備將此九陽草當成禮物送予對方?」
宇文畫集也沒有掩飾,嘿嘿一笑道:「都說青長老不但人美,還善於察言觀色,今日再見,所言非虛,只怪這月安城的男人們不識金鑲玉,竟然冷落了青長老,當真該死!」
青長老被宇文畫集逗得遮面連笑。
若不是看在對方的身份地位以及年紀尚小,只怕她早就靠上前去展露她那豐滿的肉軀。
「小侯爺這嘴生得可真好,將來誰嫁給了你,只怕連做夢都會笑醒,既然小侯爺如此著急,那這九陽草就買給你,此草難生更難采,因此標價為七百萬兩,不知道小侯爺可帶夠了錢?」
「區區七百兩,小錢罷了。」宇文畫集抬手一揮,身後就上來一人,將一疊銀票交到他手裡:「青長老,錢我有的事,還勞煩您去將九陽草取來。」
青長老直接接過銀票,也沒清點,準備轉身去取九陽草。
白色站在原地看了一場不怎麼樣的戲。
說說笑笑將他視為空氣,真就以為他沒脾氣。
「仙草居做生意都是這樣的嗎?不講一個先來後到嗎?」
白色的話,讓青長老定在了原地。
她在仙草居幹了二十年,從最初端茶送水到現在掌握一部分的生死大權,靠的就是察言觀色以及自身的實力。
這些年下來,能爬到此時的位置太不容易,因此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這白色十幾年來,用廢材形容他都廢柴。
就這九陽草的價格,他又不是武安王,怎麼可能拿到出來。
因此為了不落他面子,也就決定賣給宇文畫集,想早點解決這單生意,好送走這兩位瘟神。
「你叫青什麼長老吧,小爺我問問你,這九陽草是不是小爺我先要買?」白色的話像一張催命符,正在一點一點地方向青長老。
雖然她很在乎此時的職位,可狗急了還跳牆。
她為了仙草居,大好年華都沒了,還得受你們兩個小娃娃的氣,真當老娘好惹嗎?
就在青長老準備爆發的時候,宇文畫集露出一副驚恐的樣子,抬手指著白色,裝傻道:「這不是白色白世子嗎?你不墜崖摔死了嗎?我看你這生龍活虎的樣子,難不成是因為心裡忌恨王上,故意裝死來陷害王上嫉妒你父親武安王,故派刺客逼你跳下山崖可是?」
白色看著宇文畫集此刻的嘴臉,想起了在他面前磕了十幾個響頭的都曲侯。
真就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冤枉人的借口都一模一樣,
而宇文畫集購買九陽草,可不是為了什麼姑娘,而是他從都曲侯口中得知白色沒死,還得了什麼狗屁仙緣。
之後他花了點手段,從白色那群狐朋狗友嘴裡套出了一些話。
在得知當時摘靈堂里,他父親都曲侯所受的屈辱的經過後,就派人盯著武安王府。
在他的計劃里,一旦發現白色出門,就找個機會羞辱他一番。
對於宇文畫集的欲加之罪,白色選擇無視,只是對那青長老道:「若這仙草居還分先來後到,那今日這九陽草,就價高者得。」
宇文畫集聽到這話,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就他對於武安王府的了解,白色身上絕不可能拿得出十萬兩銀票來。
仙草居的青長老也被這話逗樂了,先前的怒氣也消了不少。
在這月安城裡,誰不知道武安王從不私下收禮,更不會做那種以權謀私的事。
除了俸祿與北涼的收入外,武安王府基本沒啥大錢。
因此每個月給白色的零花錢也就五千兩,曾經的白色為此,還抱怨過好幾次。
所以這月安城裡做生意的,都知道他白色身上有幾個子。
九陽草的價格在七百萬上下,這對於白色的經濟條件來說,是一個天文數字。
可他偏偏說什麼價高者得。
大話誰不會說?
問題是人家宇文畫集有的是錢,可你白色有個幾毛啊?
青長老著實被白色『價高者得』這四個字逗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