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遇

第三章 初遇

夜色偏濃,八月十六天上的月亮很圓很亮,可是地上卻是因為迷霧十米之外便看不甚清楚。

張雲這一路上孤身走來,風波倒是不多,有些劫匪看見他獨自一人,穿著也非富貴。很少有人去動他。有些不識好歹得去劫他,倒是受了一些教訓。雖然這些年他為了報仇經歷了許多人沒有經歷的。可是總歸揭底他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心雖然冰冷但那是對仇人,若是碰到仇人便不是教訓那麼簡單了。有時為了不必要的麻煩,張雲會在晚上多走一會兒白天稍作休息。

本是奇妙的相遇,卻不知是以後的痛苦。若是知道今後的事,他和她是多希望沒有相遇,可惜上天就是這麼喜歡做弄人,命運就是這般痛苦。

又到了八月十六了,每到這一天,張雲的心裡腦子裡便滿滿得都是那天景象,他一直在控制著自己,每走一步都像是喝醉了一般搖晃不停。慢慢他的眼睛已經開始變得通紅,周身的煞氣在也控制不住,彷彿像個瘋子一樣。多年來抑制在心底的感覺在這一天都會釋放出來,纏繞在心底的痛苦就像一個惡魔不停地蠶食著他的心智。

以前在那個地方每到這個時候就會迷失心智,等到第二天清醒過來時發現周圍已經破損不堪,都是動物的屍體。動物慘死的樣子和眼睛里的恐懼,張雲知道這是壓在他心裡的魔,那一夜已經在他的心裡種下了心魔。所以每一次發作他便將所有的慘死在他手上的動物埋在一起,然後在哪裡呆很久。

入了魔性的張雲聽著遠處傳來忽隱忽現刀劍想撞的聲音,因為霧得原因卻是看不見。只是現在一點點的聲音就會讓他感覺找到發泄的地方。他順著聲音疾馳而去,身影快到看不清動作和腳的落點。半刻不到人已經到了刀劍傳來的地方。卻是幾十名劫匪圍著倆個姑娘,臉上有刀疤的漢子正在和其中一個姑娘獨打著,其餘人在看著叫好。

落入劫匪的包圍中正是諸葛清月和他的侍女小玲。她二人卻是被劫匪劫在此處。諸葛清月的靈覺沒有錯。現在的情況是小玲因為保護清月承受了很多攻擊。

因為有一個匪人用塗了麻醉的針本是射向清月,是小玲眼疾手快替著襠下了。現在藥性突來小玲感覺昏昏欲睡,只有諸葛清月在苦苦支撐,長笛揮舞的十分吃力,身形也是慢了下來。這時刀疤臉才要一人上去要制服她,倒是小心謹慎的很。

小玲趁著還沒有徹底昏迷大喊道:

姐姐,你不要管我,趕快擺脫他們往留雲鎮跑,他們肯定不敢追過去的。

說著便要站起來,可是藥性已然發作的嚴重,哪能有力氣站起來。

諸葛清月心中一陣悲涼,知道自己心中的不安、危險是什麼了,本以為夜晚趕路可以躲開。聰慧如她卻是沒能料到這些人會在這裡埋伏,不過哪能事事都料到。現在她又豈能無情無義拋下小玲獨自逃走了,更何況二人自小一起長大情同姐妹。這些人一看就是在這裡埋伏了很長時間,對自己肯定是勢在必得,又哪能逃得走了。

諸葛清月掃開刀疤臉的進攻

回頭對著小玲說道:

沒事,姐姐一定可以帶你逃出去的,不用擔心。諸葛清月此時也是強撐著說。

說完便提氣向著刀疤臉進攻過去。

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這伙匪類也並不是那些普通的劫匪。尤其是刀疤臉身手十分了得,大刀揮舞進攻時若猛虎出籠,看似破綻百出可是等到尋到一處破綻時卻發現又無處下手。而且這群匪類為了確保萬一,早已在暗中布下了迷霧,等到她二人來時在引動故現在她們的實力留下十之五六。否則,打不過也不至於逃不掉。

諸葛青月看向小玲,此時她已經半躺在地上,難以睜開眼睛,眼見便要昏迷,已然是無力回天。諸葛清月心中暗悲。思在此處,不禁手中真氣一散,卻是分了神,但見手中長笛揮舞錯失一招。刀疤臉身經百戰那能錯過這樣的機會。

刀疤臉撩刀上挑,諸葛清月感覺一股暗勁順著長笛傳到虎口。長笛再難握住,順勢飛了出去。身體也因隨著長笛飛出而站立不穩。刀疤臉左掌暗含內勁順勢而發,擊在諸葛清月的肩頭。諸葛清月像柳絮般迎風而飄,落在了小玲旁邊。臉上半遮的青色面紗上映出了血跡。

長笛也落在身旁。

「哈哈,諸葛家的小姐,很榮幸能夠和你交手。有了你我們就可以不用像現在這樣活著了。」刀疤臉就說著臉上的眼角迷成一道縫。向著諸葛清月走過去。

卻無人發現遠處疾馳而來的張雲。

此時

刀疤臉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殺意,常年這般生活如果沒有點本事哪能活這麼長時間,恐怕早已經死在了別人的刀下了。

濃霧中,劫匪們都感覺到了異常的冷,不知覺的哆嗦。

煞氣和殺意猛然襲來

好....冷.....一個劫匪忍不住了說了出來,可是冷字還沒有說完就像是忽然被人掐住了脖子,突然止住的聲音讓所有人都感覺毛骨悚然。

刀疤臉此時那還顧得上去抓諸葛清月,穩了穩陣腳,對著所有人喊道,都別亂圍成圈。

滿臉的兇狠。

此時的張雲早已經入了魔,身形快若閃電。他的右手握著一把劍,劍身通體發出乳白色的光,劍若寒冰。而這些匪徒都身上都散發著煞氣。就像是夜晚中的燈火一樣明亮。

劍出,卻無人看到。說是遲,那時快,眼前只有一道白光劃過。卻是一條人命已經被帶走。

霧漸漸開始散去。不出片刻。清冽的月光照了下來,已經可以看到了一切。刀疤臉臉上也開始抽搐不停,只有圍在他身邊的五六人了,其餘的人已經變成了地上的屍體,而且都是剛剛為他喊好,鼓掌的人。

最先說冷的那個劫匪此時已經是身首異處了,其餘的屍體有的已經四分五裂了。刀疤臉雖然過得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但是等到死亡落到自己身上時,他甚至比普通人更加害怕。

刀疤臉臉色都已經發白。看這些人的死因都是一劍封侯而死。緊緊用力握住手中的刀,但是屍體卻四分五裂。好像是有人故意為之,他不了解他的敵人。

張雲從屍體中緩慢走過來,身上都是血跡,臉上也有血跡。月光照射下慘白的樣子讓人感覺到,他就像是地獄出來的惡魔一樣。

刀疤臉冷顫著。說話的聲音也能感覺到結巴!

他沒有想到是一個人殺了這麼多人的,而且這個人看著是那麼可怕,通紅的雙眸。白皙的右手握著劍。這麼短的時間殺這麼多人。他在想到底得罪了什麼人,為什麼會有這樣可怕的人來和他們「搶奪」。

張雲卻不給他們思考,身影一閃,劍光已經到了圍著刀疤臉附近幾人身邊,那幾人早已經被死亡的恐懼嚇的魂不附體,哪能擋住。只一瞬間,那幾人倒在了地上。

刀疤臉想要搭了幾句話,許下些利益。卻發現這人什麼也不聽。

心中一發恨,使出看家本領,先下手為強。口中大喊一聲:

碎風刀

刀風四起,都是刀疤臉舞動大刀的身影。

刀若破風,像是從四面八方而來一樣,但是卻承託了銀色的劍光!

劍已過,如一道孤鴻一樣。

瞬間刀疤臉舞動大刀的手停止了。

「好快。」

刀疤臉只能說出這句。便倒在了地上,脖頸上一道血線才是映出。

劍能有多快,才可以讓脖頸上的劍痕劃過,鮮血不流。

諸葛清月早已經看呆了這一切,諸葛清月雖不外出,可是外面的事情她無不知道。用劍的人很多,獨孤家的小公子獨孤秋虹就是用劍,可是他這般哪像是獨孤家,夏家人也是用劍,可是他們的劍是厚重而無鋒。「他到底是誰」。在用劍的人也沒聽過出現如此厲害的人物。

可以一劍將排名第七的流匪頭子「碎風刀」斬殺!

這是在那個刀疤臉使出碎風刀這才是知道他們這夥人就是第七流匪,而使碎風刀的正是,笑腥閻羅仇一。

她不停顫抖著身軀。

此時的張雲還在魔性里,向著活著的諸葛清月方向走去,嘴角掛著的笑,讓人心裡發寒。或許是感覺她身上沒有殺氣。所以走的很慢。

諸葛清月看清楚了,這個人眼睛通紅,煞氣很重很重。一個入魔的念頭出現在她的心裡。她在一本手抄版古籍中看到過。雖有提及但是也只是略帶而過。只是在後面說道:「若是遇到這種人不知是幸還是不幸,最後勸誡最好莫要與這種人有瓜葛。」

諸葛清月努力擺脫眼前的人雙眼中透射給他的壓力。

盡量使自己冷靜下來,拿起了長笛,附在嘴角,笛中傳出的笛聲清悅婉轉瞬時間卻讓人心中寧靜不以。諸葛清月把家傳功法的內力附在笛音里,這是佛門獨有的清心咒。諸葛家藏籍頗深,諸葛清月自幼聰慧所以年齡很小就將家中所藏看了個遍,所以此時正好用的上。笛音響起,音聲高低起伏,傳到耳朵里時一下子又震在心中,喚醒張雲被心魔壓制的心。

張雲停了下來,腳步開始踉蹌,眼中的紅色慢慢向下退去。笛聲一波接著一波,在他的腦海里漸漸迴轉。

噗通

他昏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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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雪寒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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