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究竟是心動還是緊張？

元旦假期，林小小和田佳佳一起度過慵懶又緊張的三天。為什麼慵懶，因為大三上課少還都不考試，為什麼緊張，主要是小小緊張，這不，佳佳又湊過來了：「聊什麼呢，嘴角都要翹到天上去的啦？」

「你別學唐倩講話，一點都不像。」用東北口音學上海話，林小小表示接受無能。

「她很快就要回來的啦，我這是讓宿舍提前適應適應。」佳佳詭辯道，「你不要轉移話題，這幾天抱著手機都在幹什麼，透露一下嘛？」

「哎呀，你能不能不要這樣講話的啦。走走我們洗漱去！」林小小把手機熄屏，帶上牙杯牙刷，推著佳佳出門往公共浴室走去。

「刷完牙有故事聽嗎？」佳佳鍥而不捨。

「有，有。」林小小嘆了口氣，沒有第一時間報備肯定會被一陣「控訴」，她可不敢再拖了，今晚是個不錯的「坦白」時機。

洗漱完回來，剛好熄燈。佳佳火速上床：「寶貝兒我準備好了，開講吧！」

林小小慢慢爬上床，但沒有躺下，坐著思考了片刻，清了清嗓子：「嗯…就是吧…我發生了一件事情。」

「嗯？」佳佳隨手在床邊置物架里撈出一片蒸汽眼罩，「嘶」地撕開，蓋上。

「就是，我現在的狀態和你的狀態不一樣了。」

「什麼狀態？」田佳佳依然淡定。

「情感狀態。」林小小一步步引向終極話題。

「what？」佳佳坐了起來，「什麼情感狀態？」把眼罩一摘一扔，「你不會脫單了吧？」

「嗯。」林小小點頭的那瞬間聽到了一聲絕對會被宿舍樓群聊集體投訴的尖叫。「啊——啊——啊——」

「冷靜冷靜，這麼晚會被投訴的！」林小小捂著耳朵勸說道。

「可是我冷靜不了啊！」佳佳努力壓低聲音，但感覺心中的激動要爆炸了。她的手不停地揮動著，想要把激動揮發掉一些，「和誰？夏飛？」

「不是。」林小小馬上否認，佳佳說了她才想起最近跟他的聯繫少了很多。「那是誰，不會是韓我吧？」佳佳努力回想可能的人選。

小小點點頭，不出意料地又是一聲尖叫，「我就說吧我就說吧他不止想當你弟！」

「好啦好啦，小聲小聲。」林小小提醒道，此時佳佳已經按耐不住下了床，打開檯燈坐在了書桌前，「下來說下來說！」

林小小認命地爬下床，今晚註定是個不眠夜。

「哦吼哦吼啊啊啊唔唔」佳佳激動得原地轉圈，捂著自己的嘴說：「怎麼辦我好激動，我可以在宿舍群里說嘛？」

「可是她倆也不認識韓我呀。」

「也是，等她們回來你自己說，我可不介意再聽一遍。」佳佳興奮地說，「對了，那個你們進行到哪一步啦？」

林小小摸了摸脖子，躲開佳佳的目光，沒說話。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嘛，作為組織里第一個脫單的選手，你有義務向組織如實彙報進度。牽手擁抱總有吧？」

「額，嗯。」林小小不自在地答道，低下了頭。

「還有嗎？」佳佳語氣里難掩期待。

「沒有了。」這句話林小小倒是說得十分坦蕩。

「也是你們這才剛開始，慢慢來。」佳佳拍了拍小小的肩，「畢竟你比起我，已經遙遙領先了。」說完這句不知怎麼，竟有幾分惆悵。大概就是說好一起走solo大道的人突然分道揚鑣的那種失落吧。

林小小一聲嘆氣把佳佳從自己的世界帶出，「怎麼感覺你憂心忡忡的樣子？」佳佳問道。

「你也知道我家裡的情況，談戀愛根本不在我的計劃之內，我只想趕緊把自己規劃好，早點改善家裡的狀況。」林小小脫口而出，這些話之前在佳佳亂拉郎配的時候她說過一遍了。

「這不衝突吧？有很多人邊談戀愛，學習工作都不耽誤呀。」佳佳實話實說，「而且我最近看書上說一段好的親密關係是有利於促進個人實現與成長的。」

「可是我和他也不一定就是好的。」

「所以才要試試，你不試怎麼知道。」東北人的爽快，在佳佳身上再一次得到體現。

「可是萬一試了沒有結果…」林小小這句話一出來佳佳就知道她想太多的老毛病又犯了。

「談戀愛不是為了結果呀，是為了體驗。人生苦短，重在體驗吶。」佳佳口苦婆心道，當然她也知道道理往往說得容易，做起來難，幸好她還沒有機會實踐。

「你是不是還有話沒說完？」佳佳看林小小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當時答應的時候也是這麼想的，但我害怕我會不會是太想體驗了，剛好他也挺符合校園言情男主人設的，其實沒有那麼喜歡？」林小小這一問難倒佳佳了。

「你讓我想想哈…」此時田佳佳腦中閃過無數本言情小說戀愛初期的情節，終於定格到一個她覺得還算靠譜的回答。

「都說喜歡一個人，生理是不會騙人的。你想想你們牽手擁抱的時候什麼感覺？」

「就…心跳的很快，有點喘不上氣，大腦一片空白。」林小小仔細回憶了一下。

「這就是心動呀！」佳佳一拍大腿總結道。「那也可能是緊張呀！」林小小看到豆瓣上的帖子說沒談過戀愛的人容易在第一次跟異性肢體接觸時，把緊張當作心動。

「那…就再牽再抱一次，看是什麼感覺！」佳佳再一拍大腿，覺得自己簡直能去戀愛節目當導師。

林小小沒有回答，但也在心裡反覆琢磨著這句話。【我後天考完試晚上一起吃飯么？】韓我白天發來的消息，林小小當時只回復說再看看，不太確定有沒有其他的事。不然後天出去的時候再牽一次，再抱一次？想到這，林小小感覺臉微微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