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姐，小姐，不要再惹事了！」老者擋住那女子，不讓女子在前進一步。「你忘啦！咱們為什麼被送上山來？」

「哼！」女子轉過身，嘟著嘴，往出走，走到門口，好像想起什麼，停下來轉過頭，看向小昭三人，「你們給我記住，今天是看在秦老的面子上才饒過你們，否則，一個也別想活！」

小昭聽了這句話暴脾氣起來了，「你給我站住，你再說一遍試試，我不撕了你丫的！」

門口的女子眼睛瞪得像銅鈴，不敢想象有人敢這麼跟她說話。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

秦老在中間連忙勸小昭，「好姑娘，各讓一步算了。」

剛才的這句話不光惹惱了小昭，彭琦和宮冉也是心生怒火，欺人太甚。

只見三人慢慢走向了姑娘，雖然一點功夫沒有，但是這匹夫一怒，血濺五步的氣勢，也是讓女子心生怯意。秦老右手向三人面前一掃，三人竟然不能向前一步，無論怎麼走都是在原地踏步。

彭琦急了，「老頭，你施了什麼術，在這欺負我們！」

「諸位，看在老朽的薄面上，還望不再計較。」

彭琦越想越氣，長這麼大，十里八鄉的同齡人里，除了宮冉他認是好兄弟，其他人哪個敢欺負他，從小到大，除了剛才遇見官兵，哪裡受過這種窩囊氣。

「你算老幾，我看你面子···哎呀！」

話還沒說完，只見彭琦好像吊起來的魚一樣，雙腿被一道光纏著，倒掛在房樑上。

老者笑道：「小孩子出門尊老這是禮貌，今天替你家人管教一下，免得日後枉生事端。」

小昭和宮冉心裡吃驚，平平無奇的一個老頭，伸手就能讓彭琦像個猴一樣的倒掛。

女子見秦老為自己出手，不由得再次跋扈起來，「小子兒，你好好求求我，我今天就讓秦老饒了你。」

「秦楚川！」女子見秦老直呼自己的名字，知道自己太過了，趕忙回一句，「算了，本小姐今天累了，改天再收拾你們。」說完趕緊走出房門。

秦老見小姐走了，轉身施禮，「今天小姐的不是，老朽賠禮，還望不要放在心上。」

小昭和宮冉兩人不敢答話，眼看著兩個人一前一後走了出去。老者前腳走出門，彭琦後面就摔在了地上。彭琦聽聲音走遠了，惡狠狠地說道，「這老頭，你等著，我一定要讓你嘗到我的拳頭！」說著，手裡握緊了拳頭。

王右郎在白菩提和趙詩詩的保護下，日夜兼程，還未到京都，倒是先得到了梁卓丟失的消息，此時南凃大兵已經壓至柳然郡。王右郎心急如焚，估算著最起碼還有3-5天的路程，只怕自己和南凃的軍隊腳前腳後到京都。心裡也是慌，偏巧自己心急一直走的都是小路，不曾遇到過驛站，也好讓神行太保傳信。現在反倒是耽誤了大事，看著身邊的兩個人根本不關心大周的安危，一副遊山玩水的樣子，他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但是王右郎不知道的是神行太保早就已經將前方戰報早都已經送至陛下面前，但是都被左相攔住了，一封也都沒讓陛下看見。

這天中午行至山頭，山上一棵樹木沒有，光禿禿的山頂。王右郎凡夫俗子，早已經饑渴難耐，而白菩提和趙詩詩都已瑤光高手，一月不沾米水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但王右郎此時已經就快剩下這口氣了。

王右郎終於癱在石頭旁，靠了下來，「兩位道長，求求您二人施展法術，送我一程吧！這樣走下去何時才能到京都啊！」

白菩提心生為難，

自己好不容易不用在乎門規理矩，能夠和師妹天天在一起，若是施法將王右郎送至京都，他們就要回眉山稟報了，以後沒有這樣好的機會了。趙詩詩卻沒想這麼多，只是覺得好不容易有了一次機會能夠出來玩，的確也是看出來王右郎凡人雙腿已經是力盡了。

還沒等白菩提說話，趙詩詩就先答應了。

「好吧！那我就和師兄送你回去。」

王右郎欣喜若狂，雖說自己早就看出來了白菩提喜歡趙詩詩，但是大周危在旦夕，也不能在此時再成人之美了。

不等白菩提反應，連忙拉住趙詩詩，「有勞仙姑了！」

「不要叫我仙姑，我比你小好多呢，我應該和您孩子差不多大。你叫我詩詩就行。」

「好，我有一小女，和詩詩你差不多大，不如以後一起玩耍，還能陪你逛逛街。」王右郎和白菩提兩人走了兩天，這趙詩詩談論的最多的話題就是這世家的商業街多麼好逛，多麼有趣，好吃的好玩的。

白菩提想拒絕王右郎，一時間也沒有太好的理由，不由得臉上寫著憤懣。王右郎心知，打了馬虎眼，「咱們快走吧，到了京都介紹我的小女帶著你們一同玩耍。」

白菩提見趙詩詩滿臉的喜悅，也不好拒絕，兩人施法，騰雲而起，載著王右郎。

這忽地一下，飛到空中，這輩子沒有離開過地面的王右郎，看著逐漸遠離的地面，感覺心臟都到了嗓子眼，自己的直覺好像是被收緊了一樣，逐漸從神經末梢退回到心臟裡面，手腳冰涼，沒有直覺，癱在雲上。

趙詩詩見到王右郎如此，不由得笑出聲。「師哥你看他。」

白菩提對王右郎沒和自己商量就強行拉著師妹回京的事耿耿於懷，不由得恥笑，「凡夫俗子，沒拉出來就不錯了。」

「師兄，怎麼說話這麼粗鄙！」

白菩提轉頭沒說話，雖然此時王右郎一切都能聽到耳朵里，但是看著自己穿梭在雲朵中間，看著地下的人如同小螞蟻一樣，甚至比螞蟻還小，恐懼充斥著心頭，也來不及顧太多了，只想著快快回京。

白菩提給趙詩詩講起了自己在書中讀過的地理，講解一座座山川河流，名勝古迹，歷史典故。王右郎一動也不敢動，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掉下去。但是聽著白菩提的講解，不由得內心驚嘆，雖然這孩子有點小心眼，但是沒想到知識淵博，是個人才，要是能留下來為大周效力，真是一件美事，自己心裡打起了如何能夠留住白菩提的想法。

終於眼看著，翻過前面這座山就能達到京都了，王右郎也是心生喜意，卻不想，天空中有兩個人正在等著他們。

只見一個人滿身前朝趙國的官服，蠡殤浮雲衣，七寶吊睛衫。狼目虎勁，鷹眉魚嘴，滿臉的蔑意，一隻手背在後面，另外一隻手把玩這一個葫蘆；另外一個人滿身前朝燕國的官服，五端獅龍錦，榆樹緞。倒八字眉毛下面一條縫，也看不出來這是笑是哭，表情古怪，兩隻手插著腰。

王右郎見此裝扮真的是好生古怪，這怎麼有前朝余虐，還在京都附近。周高祖打下基業早逝，周太祖將國土境內一番清洗，按理來說怎麼還會有呢。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趕緊面聖才是最重要的。就想趕緊讓白菩提帶著自己繞開。可還沒等開口，只聽傳音入耳。

「對面來的可是兵部侍郎右賢郎——王惟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