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
出了辦公室的門,林小磊的眼睛跟牛一樣的瞪著我,嘴裡喃喃的說,媽的,放學給我等著,有本事別跑就行了。我什麼也不懂,難道還真的能把我怎麼樣了?呵呵,行,我等著,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可欣在驚慌中回過神兒來問我,事情怎麼樣了,老師怎麼說的。
沒事,放心吧,我是學習三好的,怎麼的老師也是偏袒我的不是嘛,你就放心吧。沒事了,你的胃疼好些了嗎,要不要去下醫務室?這樣拖著不行的。。
沒事好多了,可欣這個時候的眼神是我第一次見的。從來沒有過,我想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呢。我也沒在多問。只是隱隱覺得有什麼,可是又說不出,算了,感情我還是上課吧。還有自己的夢想呢,目標成為了我們的一切。
上課的時候,我看見可欣一隻手做筆記,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肚子,不管我怎麼問,總是說沒事,畢竟是課堂,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只能看著,所以那堂課我沒進去多少。
回來說說小磊吧,心存恨念的他總是是不是的調我,想激怒我,可是我自己都沒想到的是,他的哥哥就是我們學校初三的所謂的老大,教室是在四樓的,算是赫赫有名的吧,小磊找了這個人,還沒放學就把我拽到了教學樓後面的老廁所,七八個人看見我就是一頓暴打,我甚至沒看清楚那些人長的什麼樣,自己已經是鼻青臉腫頭破血流,教學樓後面的人是很多的,當我出來的時候很多女孩子們都嚇壞了,我自己也被自己的模樣嚇壞了,我這還分不清東南西北,就已經有人給老師打了報告,班主任看見我的時候都傻眼了。
「呀,怎麼這麼嚴重,誰打的你,趕緊的去醫務室,那個誰,趕緊的陪韓澤宇去校醫務室。」其實我感覺不到疼的,只是頭部不停的流血,或者說那時候傷口都麻痹了吧。
我在醫務室整整待了了兩個小時,我嫩你媽的,那個一生我估計是個二把手,半瓶酒jīng就是往我頭上倒,我去,把我疼的一愣一愣的。。。
「喲喲,殺了豬了,大小夥子還怕什麼疼。。。」
傷口又不在你身上,你當然說風涼話了,要你和我換一下試試?
行了,行了,在忍忍,一會就好了,真是的,沒見過你這麼叫喚的。這個女護士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這話說的我一肚子火,不給點安慰就算了,還這樣說我。。。
這個時候可欣並不知道我出了什麼事情,我估計她會想,兩節課我沒去,也沒打招呼,其實,在放學后,我也就直接回家了,直到第二天全校早cao的時候她才見到我鼻青臉腫的樣子,差點沒認出來我。「是不是他們又打你了?你還好吧,都怪我,現在還疼嗎?」我是屬於那種桀驁不馴的人,即使是疼也會說不疼,所以她的手在傷口旁蹭油的時候,我也會說,不疼,沒事,你慢慢來。
小磊為此也付出了代價,被強制退學,他的父母也付給我醫療費。事情也就這樣被平息,班主任不僅沒有批評我,還給我說「以後要好好學習了,不能在耽誤了」其實,那時候,我的文科是特別好的,基本是不用看就能考滿分的那種,就是數學不行,那些方程式認識我,我卻怎麼的都不認識它,這讓我們班級里所有的老師都很頭疼,所以沒辦法,那時候我就只能學文科,外加點體育,這樣高考的時候就能加點分數,連續兩年都是學校文科的尖子,兩年拿全校第一,可是後來呢?呵呵,忘記了。或者,不想去記起。
六年了,不,確切的說是十年了,大偉的出現才讓我又一次的回想這些,這些我以為我已經遺忘的事物,但現在,卻猶如昨rì。卻又遙不可及!
半夜裡,一陣電話鈴聲把我從回憶帶回了現實的世界里。那一頭,大偉。
「喂,誰呀,除非是美女,不然我掛了」
是我趙大偉。「我嫩你媽,我說你半夜不睡覺幹什麼呢?說吧,什麼事。
呵呵,也沒什麼事情,知道年底放假你沒什麼事情,老地方,咱哥倆喝兩杯?我的天啊都幾點了。。我猶豫了會,行,你等等,我馬上到,也就是你了,別人我還真不去。
開車在馬路上疾馳著,我又一次看見學生行。那是上夜校補課歸來的學生們。
「怎麼了大偉,大半夜的喊我出來做什麼。是不是遇上什麼事情了,還是被哪個妹子給甩了?說說吧。
什麼話,噢,我沒事就不能找你喝兩杯?非得有事才能找你是吧。那行,你回去吧,我還懶得理你呢!
喲,看看,現在開個玩笑都開不起了。行了有事你就直接說吧!知道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聽說你最近網店搞的不錯呀,啥時候帶我個?
我就是為這事來的。別提網店了。前些rì子疏忽大意,進了一批或質量全部不過關,找到廠家死活不認賬,虧了好多,今天找你就是有個不情之請,就是想找你借點錢,你看。。。。
就為這事?就為這事你把從回憶中的我叫出來?電話說不就行了,其實呀,我也估計想到了,不然你也不會大半夜的給我打電話,這不是你的風格,行了這事定了。
」是你回憶?你還在想她呢?
呵呵,怎麼說呢,我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但是你的出現又把我勾起來了,那種疼你永遠不知道,更別說我還在想她,思念著。這個時候的我已經不敢抬頭,因為我怕大偉看見我流淚,怕別人看見我傷心,畢竟我總是裝作很強悍的那一種。大偉走到我的身後拍了怕我的肩膀「兄弟,別想了,你寫在起點網上的我都看見了,六十三天,我不知道你承受了多少,只是你也熬到了現在,過去的就過去了,還想她幹什麼,別傷心了,現在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其實我何嘗不知道呢,但是心裡的那塊地方怎麼也抹之不去。我曾經把這些壓在心裡的最深處,不管什麼時候也不會去釋放,大偉的出現,或許是上天的安排,讓我疼,讓我去回憶,回憶那眼神,回憶那不該生的一切。
我至今都記得,因為那個包包還在我的放進里,九年了,一直沒打開過,因為裡面太亂。在那一rì,和大偉分開后,我回到家打開了塵封了九年的包,一件一件的拿出,那裡面的故事直面撲來,我抵擋不住心裡的傷痛,枯黃的楊樹葉,老舊的同學錄,還有曾經寫在各自信件上的那些夢想與誓言,我的眼睛已經模糊,我的心裡已經麻木,我第一次抱著那個包肚子一人在房間里哭起來。。。
而那也卻是一個大雪紛飛的rì子,猶如今rì。
再我以為只是簡單的胃病時,最後的結果我到現在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