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2師兄歸來
「駕!」
「駕!」
門派外,正當眾人不知所措時,又有兩匹快馬急奔而來,捲起一陣灰塵后急停而下。
其中一人鶴髮山羊須,紅光滿面,神氣十足,眼角的皺紋擋不住那春風得意馬蹄疾的恣意!
另一人身著一身灰色軟甲,腰配刀,跨馬踩蹬,黑色披風飄飄,面如豹,眼生電,不怒自威,一看便知身份非同小可!
「師……師父?」
浩然門眾弟子們望著馬上的鶴髮老者,不由一陣恍惚,有些不那麼確定地叫了聲。
「怎麼,不認識了?」
鶴髮老者笑了笑。
「真是師父啊!」
眾弟子頗為意外,很難將眼前這個衣著不凡、精神矍鑠的老者,跟印象中苦大仇深、窮困潦倒的恩師聯繫到一起。
但毫無疑問,這確實是他們的師父,段水流!
以前弟子們覺得如此風流的名字跟自家師父一點都不搭邊,可現在似乎還不錯。
「師父你這是——」
一個個弟子激動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一臉崇拜。
兩個月前,由於門派資金嚴重匱乏,大家修鍊都成了問題,段水流說是出去想法子。
老實說,大家沒抱多大希望,畢竟自家師父要是有法子早想了,哪用等到都揭不開鍋了才想。
但事實證明他們想錯了,小看了自家師父!
很快。
一道道目光落在了與段水流一齊來的那個男人身上,誰都看得出來這個男人非富即貴!
「師父這位是?」
三弟子姜若初小心翼翼地問,在這等富貴和氣質面前顯得心虛,聲音跟綿羊一樣。
周妙和水輕秋也在注視著。
對此。
段水流捋了捋鬍鬚不緊不慢道:「到目前為止,為師一共收了九個弟子,老二入伍,老四從商。」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二師兄孟宿?!」
有人猜測。
「哈哈,正是我!眾位師弟師妹別來無恙啊!」
灰甲男人拱手下馬,上前將段水流恭敬地扶下來,看得諸人羨慕,對自家師父又多了分尊敬。
「原來是二師兄!」
「二師兄器宇軒昂,威風八面,實在是我輩楷模啊!」
「那是!我們雖然是第一次見到二師兄你,但我們對你的想念和敬重由來已久!」
「二師兄酷得掉渣!」
一個個弟子紛紛開口捧哏,不由拿眼前的二師兄和大師兄對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他們家大師兄,唉,不提也罷!
孟宿倒也沒什麼架子,再次拱手,笑著道:「師弟師妹們過譽了!你們也是帥的帥,美的美,咱們不愧是一家人!」
他不禁多看了水輕秋和周妙一眼。
確實不錯。
尤其是水輕秋,佳人如月,即便如此狼狽也難掩其美,炯炯的眼神,苗條的身段,似水若秋。
旁邊,一開始段水流尋思著好傢夥他就離開兩個月,老大就不知從哪替他收了兩個美女弟子。
他在門派里影響你老大發揮了?
可等仔細一瞧,不對啊。
見狀。
姜若初趕忙解釋道:「二師兄,你搞錯了,這兩位一位是縣守之女周妙,一位是天鄰鏢局總鏢頭女兒水輕秋,並非咱們浩然門的!」
「額。」
孟宿有些尷尬。
「哼!誰要加入你們這破爛門派!」
周妙雙手抱臂冷哼了一句,
她雖看出了孟宿不凡,但說不定是打腫臉充胖子裝的!
這種事可太多了!
一聽這話,孟宿明顯有點不悅,看周妙的眼神冷了一分。
被這一看,周妙心裡不禁咯噔一下,但想到她爹是淮縣一把手,立即又有了底氣。
就在這時,水輕秋跪爬了過來,一頭叩下,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聲淚俱下道:「段真人,我願拜入浩然門,還請您收我為徒!」
?
所有人一驚,周妙嬌嫩的臉蛋立刻火辣辣的,瞪大眼睛,心想你故意打我臉是不?
但她畢竟不是無腦之人,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說明一件事:這個破爛浩然門不簡單!
她可能眼瞎,可水輕秋這般天之嬌女、江湖巾幗豈是那麼容易被忽悠之人?
面前。
被叫了一聲『段真人』,段水流那叫一個舒暢,拿出真人的氣度和高深道:「看來水姑娘已經知道了。」
廢話!
當然知道!
水輕秋不禁餘光后瞥,想起了一周前大殿里的恐怖場景,那個男人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而對於其他人來講,完全摸不著頭腦,你看我我看你,最後一齊看向端著的段水流。
季柔想要阻止,畢竟大師兄說過要保密,照自家師父這個大嘴巴,且想要裝杯的趨勢,好像保不住了!
一旁。
孟宿心中輕嘆一聲,頗為無耐,他還能忤逆師父不成?
眾目睽睽之下,段水流醞釀了一會,這才輕描淡寫道:「沒錯,我的二弟子,你們的二師兄乃是秉州八大校尉之一!」
這輕輕的話音落在眾人耳中彷彿驚雷一般,震得所有人瞠目結舌。
州。
郡。
縣。
免國十四州,州是最高行政級別,像淮縣就位於居州,一州最高官員被稱為州牧。
州牧總覽轄區軍政大權,在州里有著無上權威。
州牧之下設八校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見校尉的級別之高,權力之大,更重要的是實力!
在這個世界實力便是一切,沒有足夠的實力是無法坐上高位的,而校尉的實力自然是一州中頂尖中的頂尖!
天鄰鏢局等所謂的三大鏢局在人校尉眼中就是三塊案板上的肉,想怎麼砍就怎麼砍!
這不僅是地位上的碾壓,更是實力上的摧枯!
更不要說相比於小小的居州,秉州何其大,秉州的校尉就更加誇張了,連居州州牧見了也得禮讓三分!
這絕對是一個足以驚掉所有人下巴的消息,也怪不得段水流是如此神氣,有這般高徒想低調也低調不了啊!
地上。
水輕秋抬起頭,眨眨眼,乾燥的朱唇輕蠕問:「那個,段真人,不是您的大弟子?」
「非群?」
一提到陳非群,段水流就發愁,皺了皺眉,你這小丫頭哪壺不開提哪壺,有點眼力勁好么!
眾弟子後面,季柔也給整迷糊了,心想難道之前幹掉那些黑衣人的不是大師兄,而是二師兄或者二師兄提前派來的強者?
相反。
水輕秋立刻洞悉,就算一周前這位孟校尉能提前派強者保護,那半年前鹿耳山呢?也能嗎?
加上當時在大殿里陳非群的言談舉止,以及那可怕的感知力和壓迫力,她有理由相信,一切就是陳非群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