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菜鳥和菜雞可不同

第1章 菜鳥和菜雞可不同

每每有人經過時,站在店前和攤位的商販,都會露著笑臉上前,向顧客殷勤地兜攬生意。

少數人或許會駐足片刻在這裡,但大部分都會朝著街角走去。

自從街角的攤位擺起來之後,生意越來越難做了,不管怎麼吆喝還是只有那幾個人,李大坐在攤位前低聲嘟囔。

望著街角人來人往的攤位,李大心有不忿。不就是多送了條紅繩和兩塊,平常他上山挖葯時看都不看一眼的破石頭嗎,那種東西又不能救命有什麼好的。

「一兩銀子,這些東西我全都要了。」一道乾澀沙啞的聲音響起,李大抬頭剛想回話,這都沒什麼生意,不管他要什麼都先忽悠住。

但一抬頭他整個人都懵了,眼前空蕩蕩沒有半個人影。有的只是自己裝錢的盒子以及盒中的一錠銀子,李大獃呆的看著眼前那錠銀子。

愣神片刻,默默把自己前幾天有模有樣的掛上的牌子去了,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前鎮武司偵查標兵被搶劫了?他可丟不起這臉。

還好他這牌沒掛幾天,也沒什麼熟人,不掛牌別說是自己的上司了,就算是同吃同睡的老朋友都認不出來他,這要是讓他們認出來那他可丟人了......。

不過是自己太久沒出門了嗎?........現在搶劫還走流程的嗎?你給這一兩銀子還不如直接搶呢!!!

......

「老闆來一份天玄到水月閣的地圖,還有一枚路引。」三個背著一口黑棺,齊齊走進來的灰袍人走進店裡,對著趴在桌子上睡覺的夥計說道。

好在這裡的門寬敞,夥計還隨性,不然這幾人可尷尬了。

聽到有人來了夥計也沒什麼興緻,這地圖價都給鎮武司的釘死了,其它東西倒是沒有,只是會來這的不是大派弟子就是窮鬼。

大派弟子出門都準備齊全,那些窮鬼又摳摳索索的,剛開始他還會試著撈點,現在的話....他連頭都不想抬,連老闆都沒辦法摳出來,他這小夥計能有什麼辦法。

因此他也就並沒有抬頭,只是瓮聲瓮氣的應了句。「東西在靠左邊的柜子上,價錢的話地圖一百文錢一張路引十兩一枚。」

靠左的那人走到柜子取了地圖路引,放下銀兩而後幾人便向著街角走去。

......

「師兄這幾日一直盯著那人,那人是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還有我們賣假貨真的沒事嗎?要是被師父發現的話再加上路上那些事......」想到師父平日里的嚴苛,莫涯一臉擔憂的看著師兄,自己就不該聽師兄的現在要是被師父發現......。

「無妨,大不了洗幾日劍便是。還有,師兄我說了很多遍,你怎麼就記不住呢,這不是假貨。」躺在太師椅上的千羽流嘆了口氣,這師弟不怎麼懂事啊,要不是自己沒人能使喚。

唉.....

千羽流,合上扇子輕輕的敲了下自己勞苦功高的師弟。

大不了?幾日?洗劍?

莫涯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師兄你心法大成不在乎。師弟我可不行啊,那可是會死人的。

而且師父要是知道我們這一路上做的事,怕是洗不成劍了,估計師父要把我倆洗了,再丟給師伯當劍煉了,多少還能挽回點損失。

看著師弟一臉師兄被發現是會死的的表情,千羽流覺得還是要安慰安慰師弟,畢竟自己身邊也就這一個人了。

「我們這一路上有做什麼嗎?不過是遇到其他門派弟子,

與其切磋一番然後技不如人輸了。比試輸了而已,天下高人比比皆是,師兄輸了不也正常。而後師兄我輸了心情不好去聽了個小曲,蹭了個飯順道在回來路上救了個姑娘。」千羽流拿起放在旁邊小桌上的茶杯抿了口淡淡道。

「咕嚕~師兄.....那是敲詐吧?他們說要到掌門那告我們。」莫涯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有點顫。

對呀他們說了要去掌門那告狀,算算時間應該到了吧!

「嘖~嘖~這話說的,你懂什麼?敲詐他們,師弟你這可是誹謗了啊!師兄我那是湯藥費,湯藥費懂不懂?而且那可是他跪....求著給我的,師兄我可是幾番推脫,最後沒辦法才收的。師兄那日的傷你可是看到了,很嚴重的。」千羽流觀察著杯沿的花紋,一臉正色道。

「師兄那日確實是受了傷,但那是舊傷複發,師兄若不是與人交手的話是無礙的。這事師父若是知道了也無妨,同門切磋不管輸贏師父知道了也不會過問,但是師兄後面做的事要是讓師父知道了......。」

說到後面的時候莫涯聲音漸漸弱了下來,不管是敲詐勒索還是逛青樓,師父都不會說太多,畢竟執劍人也不是那麼好找的。

可是師兄千不該萬不該救那個萬象宗弟子,這次的動亂是萬象宗引起的。涉及反叛,官府可不好糊弄。

再加上門中就對師兄上次私闖禁地不滿。那日師兄還頂撞長老直言不想當執劍人,與劍靈的關係也是相當惡劣,這次要是消息傳回去的話......。

「小子,人都站那麼久了,還聊呢。」千羽流手指摩挲著扇子,看向了他說的方向。

攤位前?哪有什麼.....。

剩下的話沒出口,就噎在嘴邊怎麼也說不出口,他的攤位前不知什麼時候站了三人,他還毫無防備。

三人樣子有些奇怪,全身籠罩在一身灰袍之中,唯一露出的臉上還纏滿繃帶,而且背後似乎背著一口黑棺。

這三個傢伙有點東西啊!

那三個是什麼人?腦海中久久沒有傳來答覆,千羽流不禁眉頭一皺。若是沒看見也就罷了,但看見了還不知根底。

放下手中的茶杯,千羽流起身向著三人走去。

「你也累了一天了,去休息會吧這麼我來看著。」路過莫涯身邊時拍了拍他的肩膀,看著眼前奇怪的三人組皺眉道。

「是,師兄。」莫涯一拱手就準備睡覺去了,身體再硬朗也頂不住一天八個時辰工作,不過他心裡總覺得有那不對,是那不對來著。

一時間沒想起來,莫涯也就沒去管了,這師兄平日里可是懶散的很,今日好不容易想幫忙了,能休息會就不錯的,這想不起來的就不要叨擾師兄了。

原本向著休息處走去的莫涯,忽的想到沒貨了轉頭便想提醒師兄。但轉頭看見那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那裡的三人,莫涯猛地瞳孔一縮。

自己竟然沒察覺到有人,這幾人若是有敵意的話,莫涯一股涼意襲上心頭。

......

「幾位想買點什麼,今日買的話我們可是有優惠的。」千羽流把扇子插在腰上,握著手走上前,一臉笑意的看著眼前三人。

「盞茶功夫,慢了。」

「身上有傷,不慢。」

盞茶功夫,慢了?什麼慢了?

發現他們的時間嗎?

千羽流若有所思的看著眼前奇怪的三人組。

「慢了。」

「不慢。」

「尚可」

一句尚可打斷了原本還在爭執的兩人,兩人看向了中間的人,齊齊沉默下去了。尚可便是認同他了,再爭下去也沒有意義。既沒有意義,幾人也可離去了。

看著三人逐漸消失的背影,千羽流眉頭緊蹙左邊那個剛剛對自己有殺意,而且那不滿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看著眉頭緊皺的師兄,躲在後面的莫涯走上去輕聲說道:「那幾人有些古怪,師兄身上還有傷。我們還是儘快與師父匯合吧!」

「收攤,明日就與師父匯合。」千羽流交代完就向著客棧的方向緩步走去,左邊那個人跟他當面牛了他一樣,還是先找老頭子問清楚葬劍的人是不是有什麼大病。

想刀一個人的眼神,即使藏的再好也是會被察覺的,這方面常年在師父教誨下的他還是能稍微感覺到一點的。

「是,師兄。」莫涯也沒心思整理了,直接就一股腦把攤子收進儲物戒,急忙跟上師兄。

千羽流緩步向著客棧方向走去,路上試著感知神魂空間里存在的黑霧。看著依舊存在的黑霧,千羽流皺眉傳言道:「還沒死就回句話,老傢伙。」

「剛才那幾人是劍冢的人神魂已至八境,我提醒你一句已是極限。」聲音再次出現,只是語氣有些疲憊感。

「剛才沒回聲我還以為你被我師祖弄死了,原來是怕那幾個人就你這還幽境魔君,我看做個墳場魔君都夠嗆了。」千羽流言語中帶著幾分揶揄,這算那門子大佬怕這怕那的。

別人的老爺爺戰鬥時動不動就是上大號,殺的是見不到人,他這倆老爺爺戰鬥時動不動就是上大號,殺的見不到人。

「小子你不用陰陽怪氣的,我可不吃這一套。若不是你太弱容不下我和那小子,同時出現在你神魂空間里,現在可不會發生這樣的事。而且那三人還是在剛才換魂時間來的,我可感知不到外面。」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明明是自己太弱還怪他。

「你說那三人來自劍冢,那劍冢你應該知道點什麼吧!還有他們背後那口黑棺是幹什麼的,那纏在身上的繃帶又是什麼。」千羽流回憶著幾人那怪異的裝扮。

「劍冢的故事可就長了,一時半會說不完。我還是先說背後那口黑棺吧!那口黑棺是用來葬劍的,被污了的劍、邪劍、魔劍、名劍。只要是劍那口黑棺就都能收,可以說這葬劍黑棺就是專收、毀劍的,神劍也不例外。他們找上你是因為感知到了靈劍的氣息,想看有沒有資格成為那把劍的執劍人。」

「至於那繃帶,上面紋了封靈印,那幾人走的是人劍的路,剛出來沒多久還控制不住體內的劍氣。身體里劍氣磅礴,不纏著那繃帶的話,可沒多少人能受的了,呼吸間都能死一片人的。」

瞧不起誰呢,呼吸間?他怎麼也得一個噴嚏,八境劍氣呼口氣都能死一片,那是他們菜雞,自己可是升了,菜雞和菜鳥,一個天一個地怎麼也得一個噴嚏。

「不過走人劍路子的可沒幾個能活的,這次一下出來三個怕是有大事發生了。」低沉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幸災樂禍。再大的事也不關自己什麼事情,熱鬧點也沒什麼不好。

說不得,自己能借著這次離開這倒霉小子也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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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劍你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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