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被目光注視的他，像是不忍，與他們講起了道理，這是師父他最喜歡的事之一，剩下的便是唱曲填曲還有看那些偏門的典籍。

只是這往日時光中不曾失利的大道理，卻在這夢裡失了效，堂下的長老弟子面容陰鷙的看向師父，其他幾位閉目養神的首座，也終於開了口。

只不過這次不是像以前一樣當起了和事佬，他們和師父起了爭執，不知道是自己這時候不認識師父和首座，不清楚他們的秉性，夢境里下意識往自己第一次見面，瞧見他們的樣子，下意識判斷他們的性格的版本靠，還是其他緣故。

這在往日里是不存在的事，師父實力不俗，加上年輕時立下過大功，現在大限將至，若不是大事寺里基本是傾向於師父這邊的。

吵著吵著原本想當一回和事佬的他，咻到股怪味，抬起頭一瞧，這股怪味瀰漫著整個禪會，他莫名有種感覺，是周邊的弟子長老講述的佛法變了的原因。

要成為佛子那也是要熟讀寺廟的佛法，他現在不謙虛的說，只要是寺里的典籍里的東西，提起上一句他就能立刻想到下一句。

這跟一個模子里出來的音調，念著自己未成看過聽過的梵音。

梵音里不再有佛法的味道，反倒是有一股子腐臭的味道，身邊的氣機愈發古怪。

看著眼前直勾勾盯著自己，念著不知名梵音的眾人，又回頭看向不知何時和眾人打成一團的師父，他的狀態不怎麼好。

蒼老的面龐露出幾分疲憊，身上那串從出生就跟著他的佛珠，在上一招，被首座打散了，掉落一地。

那口祖師的缽盂也被打出來幾個小豁口，他太老了，支撐不住幾人的攻勢。

原本想求助的他，也沒了心思。

他深吸口氣，撿起掉落在身前的幾顆佛珠，看著眼前被打散佛珠，剛想出手，卻瞧見師父朝他打起了眼神和啞語。

眼神中透露出急切，嘴唇蠕動著，像是在表達什麼涉及生死的大事。

只是師父面色再焦急，他也沒看懂聽清，到點了他做夢時間到了，周邊漸漸開始崩塌，正是他快要回歸到現實了。

最後在眾人都消散的差不多時，先前還是一副情緒激動，與眾人起了激烈碰撞的師父，卻安靜了下來開了口，情緒穩定的唱了幾句曲。

全然不管首座快消散的面色，還有那靠近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