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初回正軌

這天三人可是玩高興了，一起爬了之前老去的山，淌了村裡的小河，捉魚摸蝦，把沒見過世面的胡遠志玩的大開眼界，這三人的世界開始融合，可是時間不會為了誰而停留下來，到了晚上。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到了家裡，吃罷了飯，張果兒見張安跟胡秀蓮要去收拾要回麥城的東西了，他也上前去幫忙，等三人收拾好了東西，打包備好，張果兒這才帶著胡遠志回自己小院住，到了自家小院，胡遠志已經困的不行了，果兒安頓好他，自己出了門，站在院子里打量了一下這個小院，在幾個屋裡又轉了轉，看了看，感嘆時間過得真快，這才沒覺得過了多久，已經快要不認識這裡的一切了。

第二日一早，果兒沒等胡遠志起來，自己先去了趟張家祖墳，跪在張五爺墓前，他說道：「爺爺，我把咱家的小院給了大叔，大叔也答應了要翻修小院，還給我留兩屋，可是我都快要不認識這了，昨天跟李爽還去了我之前去的一些地方，也都快不熟悉了，爺爺，我還在麥城認識了好多字，跟三叔在那邊租了個小院，三叔也跟客棧的胡掌柜女兒成親了，我這次就跟著成親隊伍回來的，我以後要是不常回來，就讓大叔代我來看你。」正在嘀嘀咕咕說話呢，聽見後邊有人說話，轉身看是張安帶著胡遠志來了，他有些差異，也有點不好意思，怕自己跟爺爺嘀嘀咕咕說話被這兩人聽到了，見兩人走近，臉上也沒啥異樣，這才放下心來。

張安看他跪在墳前，也走上來蹲在他旁邊，轉頭看著他道：「我去叫你倆吃飯，結果就遠志一人在呢，說起來就沒見你人，我猜你可能來這了，就過來看看。」又看著張五爺的墳說道：「五叔，果兒現在可是學子了，跟著麥城一個先生識字呢，以後肯定是當大官的料，你就放心吧。」張果兒默默的跪著也不說話了，兩人沉默了一陣，張安說道：「好了，走吧，吃飯，吃了飯還得給你大叔幫忙搬東西呢，你二爺那邊現在確實有些不方便住了，人一多，住不下了。」張果兒默默的磕了幾個頭，起身往回走。

到了家裡，張二爺見三人回來了，埋怨張安道：「叫你去喊兩人吃飯，你也一去就不回來了，飯都要涼了。」張安問就笑笑不說話，二爺說話間，胡秀蓮端著飯給三人送過來，三人接過也沒說話，囫圇吃了起來，等三人吃罷了飯，胡秀蓮幾人又收拾好了碗筷，這才開始幫著張秧搬東西。

說是搬家，其實也沒啥東西，因為之後也是在一起吃飯，就把被褥啥的搬過去一些，在給兩女兒鋪兩張床就行，一早上也就搬差不多了，兩小丫頭見自己終於有了單獨的床了，都顯得很是高興，在小院子里蹦蹦跳跳的，張果兒也被這場景感染了，終於沒那麼悶了，看著也精神了起來，胡遠志可是個不見外的主，這看到兩小丫頭這麼高興，他也加入其中，逗的兩小姑娘咯咯笑個不停。

這邊收拾好了，張安也將要帶著果兒兩人回麥城去了，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呢，張安就來叫胡遠志張果兒兩人起來，等兩人睡眼朦朧的起來，見大家都已經起來了，兩人趕忙去洗了把臉，這才清醒了一點，吃罷了飯，四人出發前往麥城，張秧張禾幾人送到了村外，幾人一一告別，這才分開，路上胡遠志是個跳脫性子的人，倒閑的不無聊下午時分也就到了麥城，三人先將胡遠志送到客棧，而後才回自己的小院，果兒一進家門，親切感立馬就上來了，好幾天沒在，一回來感覺還是挺好的，胡秀蓮招呼張安把被褥拿出來晾晾，

果兒也把自己的被褥抱出來晾在了院子里，胡秀蓮也沒閑著，弄了盆水，開始搽搽洗洗，果兒覺得有些不耐煩，跑自己屋裡看書去了。

過了有一個時辰，胡秀蓮出現在了果兒房門口，怯生生的道：「果兒，你先去院子里看書吧，我把這屋也收拾一下。」這時果兒也有些不好意思道：「三媽，你給我吧，我來收拾，你歇歇。」胡秀蓮不允，只見她麻利的擰乾抹布邊擦拭門窗邊說道：「你是讀書人，讀書人那乾的了這個，你去院里讀書，這我來擦，也就一會功夫的事，等著我收拾完了給你爺倆做飯。」果兒無奈的一笑，只得讓開身子出門來到院里。

張安這時從院外進來，看到果兒站在院子中，便問道：「你站這幹嘛？」

「三媽在收拾屋子，這不就把我趕出來了。」

張安聽到一樂，便說道：「那正好，我去給你三媽幫忙，你小子去賣些菜水回來，晚上煮著吃。」果兒答應下來轉身出門。

張果兒來到市場，隨便買了些菜，又去買了點肉，這才往回走，慢慢悠悠回到小院，見三叔與三媽已經收拾好了，正一起坐院子里休息呢，眼見他進來了，胡秀蓮臉一紅，起身就往廚房走去，張果兒看看張安，張安對他尷尬一笑，接過他手上的東西，提著也進了小廚房，張果兒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回來的不太是時候，搖頭笑笑也回了自己屋，進屋感覺大不一樣了，黑乎乎的桌椅也擦拭乾凈了，桌上的筆墨紙硯也擺放整齊了，轉過帘子，床上被褥也疊的整整齊齊的，這下可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在窗邊桌前做下來，翻來自己抄得書，癱在桌上看了看，這幾年功夫，確實抄了不少書，從剛剛開始時抄得污七八糟的，到現在的基本能拿出來看，其中的辛苦，也只有自己知道。伸手在上面無意識的摸索著。過了一會兒，又磨了些墨，將最早自己抄得哪些不中看的書籍慢慢的在抄起來。

時間一晃而過，張安過來叫他吃飯，張果兒出門看到院里就他跟張安兩人，問道：「三媽呢？」

「她要在廚房吃呢！」

果兒道「這院里就我們三人，有啥不能一起的，三叔你把三媽喊過來我們一起吃吧。」

張安聽罷也有些意動，果兒見他還沒動，接著又說道：「我這還是孩子呢，都是一家人，就叫三媽過來一起吃。」

張安這才起身，去廚房叫了胡秀蓮出來，三人一起在院中桌前坐下，張果兒看胡秀蓮渾身不自在的樣子，微微一笑道：「三媽，沒事，我從小跟爺爺長大，現在爺爺不在了，我又跟著三叔生活了這兩年，我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在家吃飯咋能讓你一個人在廚房吃呢，那多不好，以後吃飯我們就在一起吃。」

胡秀蓮紅著臉小聲的應了聲，三人一起吃罷了飯，張安幫著胡秀蓮收拾碗筷，張果兒跟張安打了聲招呼，又出門向著私塾方向走去。

遠遠看到私塾門要關，緊跑幾步，趕在徹底關死前到了門口，門口老僕見是他，趕緊又將門推開，迎他進到院子中，對他說道：「果兒你先在這等等，我去里院告訴老爺，老爺今天還念叨你呢，說你應該要回來了，沒成想你晚上就到了啊。」

張果兒趕緊給老僕遞上從家給李清坤帶的東西，又將一壇米酒遞給老僕說道：「這米酒是我們自己釀的，你老別嫌棄，這壇你老留著喝，這些東西是給老師的，麻煩老人家帶進去交給老師。」

老僕一臉笑容，邊推辭邊說道：「你給老爺帶東西就行了，我怎麼好意思要你的東西呢。」

果兒說道：「你老就別客氣了，這都是我從磨口壩帶過來的，你老別嫌棄就行。」

老僕見推脫不了，也就伸手接過，又跟果兒寒暄幾句，這才進了內院，沒一會就見老僕出來朝他招手，他走過去，老僕笑著說道：「老爺叫你進去呢，他正在書房，你直接去見他就行。」果兒道過謝後走進小院，到了書房，躬身請安，李清坤嗯了一聲，叫他起身，果兒這才抬頭看，只見李清坤紅光滿面，帶著一絲笑意，見他抬頭，指著放在桌上得東西對他說道：「怎麼，長大了跟老夫生疏起來了？」

果兒趕緊說道：「那有的事，這不回家一趟，帶些家裡的東西過來看望老師不是很正常的事嗎，都是些自己家產的東西，也不值幾個錢，老師你可別嫌棄。」

李清坤笑著說道：「臭小子禮數到挺周全啊，不錯，也算是有些長進了，你小子還跟你三叔住？」

「嗯呢，我們爺倆租了個小院。」

「嗯，那也不錯嘛，事情忙完了，你啥時候來私塾呢？」

「我基本沒啥事了，等明天就可以來請教老師。」

「嗯，那就好，明天過來老夫要考教考教你，看看這些天有沒有忘記了老夫的課業。老夫今日喝了些酒，就不多留你了，你也早些回去準備準備。」

「那學生告辭。」果兒又躬身一拜，這才起身出了院子，老僕又將他送到外院門口，果兒這才告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