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宣傳

?大大的有些發黃的饅頭，秦湛狼吞虎咽的吃著，桌上是兩個小菜。谷靈坐在小板凳上，看著秦湛吃得香甜，心裡很美，雖然這饅頭蒸的的有些鹼大發黃。秦湛不會挑這些！

臉色被谷靈盯得發紅，悶頭吃著。他現在根本無法保持以往的那種古井無波的平靜。

『今天我把我的腿是你治好的，傳了出去！』谷靈輕輕的移動著小腳，腳上是一雙嶄新的運動鞋，不過是雙便宜貨。但谷靈接過打開盒子后，驚喜十分，這是今天秦湛回來的時候帶回來。是他給她買的第一件東西，榆木腦袋不知道在哪裡學的。

恩！秦湛恩了一聲，還在埋頭吃飯。他的食量很大，拳頭大的饅頭可以吃五六個，而且還要喝兩碗粥。至於菜嗎？有也行，沒有也無所謂。秦湛對食物質量的要求非常低，吃飽了就好！

大饅頭，好大。是谷靈和鄰居王奶奶學的，看似蒸饅頭這活是個簡單的事兒，科谷靈學了足有一個星期了。發麵，揉面，切面等等，有一個工序不對，那饅頭就給個顏色看看！今天的這鍋大饅頭才算是基本合格，不過前幾天不合格的也被秦湛吃掉了。吃得太多，買饅頭吃，太浪費，不如自己蒸！這是王奶奶一次看見秦湛吃飯後，告送谷靈！

她炒得菜一般，很一般，沒有一手可以下的廚房的絕技。但她找的這個男人，似乎根本沒有胃，即使沒有抓住男人胃的手段，也是無所謂。谷靈常常心想，這超人也是沒吃過啥好東西。

『喝點湯！』谷靈把湯碗推到秦湛的面前，她為自己很驕傲，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她，現在也可以弄出一桌子飯菜了。這湯是跟劉大娘學的，劉大娘是跟他的廚子兒子學的。谷靈認為，自己的這湯絕對學了十成十，地道的很。

『好喝嗎？』秦湛端起大碗，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好喝！就是那個叫味精的東西放的太多。對身體不好！』

谷靈點頭：『那我下次，少放一些！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把我的腿是你治好的，宣揚出去嗎？』秦湛有的時候不像個超人神醫，而像一個木訥的農民。

秦湛搖了搖頭：『你總你的考慮！是不是她們里有誰得病了？』炒豆角，雖然咸了些，咣當一口饅頭變個月牙兒？立體的，非是平面的！

『不是她們得病了！而是咱們的積蓄差不多快要花完了！』谷靈在自己的花布小圍裙的前面的小口袋裡，拿出個小本子，翻看著。

秦湛對金錢的概念還是有一些，也就是一些。油鹽醬醋，以及衛生紙，衛生巾，等等，家裡的一切的採購工作都是他負責的，但每次買辦東西回家，都會被谷靈一陣數落，不是這個太次，就是那個貴了！秦湛就在這，數落中逐漸的成長。

生活開支看似零碎，可集中到一起也是不小的一筆開銷，當然他們這個小家的最大的開銷，還是買葯。大山之中的草藥，有的是，但種類有限。每個月都需要大量的藥材，在城裡的藥房里購買，尤其是一些名貴的藥材更加是消耗他們不多的積蓄。

『我，我行醫沒有收過錢！』秦湛放下大碗，低低說道，他在山谷里的時候為人們治病是不收錢的，因為山谷里沒有錢這個商品媒介，也不接受任何的東西，他們秦家在山谷內延續千多年行醫千多年，沒有受過哪怕一丁點的診費！如今讓他用醫術換取金錢，似乎要打破內心的什麼，他的心裡很難過！但沒有金錢在這個外面的世界，如何的生活呢？

谷靈為秦湛又盛上一碗湯，說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但你清楚那些醫院的收費嗎？小病，頭疼發熱的感冒，就要一百多塊，如果不幸得了大病，那麼恭喜你，你就要賣房賣地了。外面的那些小診所雖然收費低廉，但技術粗糙，尤其是他們有什麼檢查設備。更限制了他們的水平！』

『你知道華國有多少人？』谷靈繼續說道，秦湛搖頭。

『十三億人，也就是十三萬萬。有多少人看不起病呢？我想很多很多。有多少人為了看病，債台高築？又有多少人無錢看病，不治而亡？』谷靈的聲音很平穩，這些事情一直存在，早已沒了應有的激情。

谷靈指了指屋檐低下掛著的那張兔子的皮毛，『你打獵，殺掉一直狗熊非得力氣大，還是殺掉一隻兔子的力氣大？』

秦湛不明白，她怎麼忽然說道打獵？『自然是打兔子費得的力氣要小！』還問了這麼個問題！

『你費得的力氣小，得到收穫自然就小。如果費得力氣大自然收穫就大。對嗎？』谷靈問道。

秦湛點頭！

『那麼你的先祖在進入山谷之前，也是行醫於世，他收錢嗎？或者說，他有報酬嗎？』秦湛對谷靈說過，他家先祖因為得罪顯貴被迫逃到山中。

秦湛想了想：『收過報酬吧！』

『其實行醫和打獵一樣，都是在付出自己勞力，來換取應得的收穫。這是天經地義！沒有什麼值得驕傲和慚愧的！』谷靈說道：『而且與其讓那些看不起病的人，受病痛折磨或者死亡，不如收取少量錢財來救治他們。甚至不收錢！』

秦湛眼前一亮！思索著，一隻手又摸向大饅頭！

『你會接受施捨嗎？』谷靈問！

秦湛肯定的說道：『不會！』

谷靈笑了起來：『你行醫不收錢，不也是一種施捨？窮人不會接受你的施捨，那是侮辱。富人，用得著你來施捨？那也是侮辱！』

『你的意思是沒有錢的人，咱們少收錢，有錢人呢咱們多收錢？是不是？但不能不收錢？』秦湛的食慾似乎又回來了，抓過大饅頭咬了一口。

『小鬼，很有進步嘛！』谷靈笑了笑：『當然，也有一些想要佔便宜的，故意說自己很窮，好占些便宜。這些人更加不值得可憐，因為他們沒有基本的道德！』

『他們騙不了我！』恩！心裡疙瘩，就是這麼簡單，秦湛笑了笑，自己把本應普通的東西上升到崇高，給自己帶來困擾！干多少活，吃多少飯，這才是道理！

『小秦吃著飯呢？這麼大的饅頭，很罕見吶！』劉大娘笑著走進院子，這話說得谷靈小臉有些發紅，這饅頭是大了點，畢竟剛學會蒸饅頭，大小還不能控制！

『小靈的這雙鞋，真好看！什麼時候買的？』劉大娘坐在谷靈的旁邊，看著谷靈的新鞋說道。農民式的套交情，質樸的很。

谷靈甜蜜的瞅了一眼正在傻笑的秦湛說道：『這不是城裡趕集，他跑到城裡給我買的！』秦湛知道谷靈的小腳穿多少號的，知道谷靈的胸罩是多大罩杯的，知道谷靈……他知道工谷靈的一切。

今天秦湛去城裡的藥房，買藥材，正好趕上五天一次趕集。人山人海，摩肩擦踵，各色的小商品的琳琅滿目。城市裡的人多，但沒有這麼的集中。

小縣城，或者鄉下，趕集是個大日子。十里八鄉的都聚集在集市上兜售自己的商品，有的是走商的小商販，有的則是地道的農民，衣服，鞋子，飾品，小吃，農產品等等應有盡有。不僅是商品全，最重要的是便宜，很便宜。

秦湛在鞋攤面前站了足有，半個小時，在眼花繚亂的鞋子里挑選著鞋，還在看著聽著賣鞋的老闆怎麼和買家討價還價，他可不想回去被谷靈數落。

款式很土的運動鞋，應該是過時十年左右的，粉紅色，不過很可腳，很舒服！小腳輕輕的搓著地，說著就感覺甜蜜！『劉大娘有事吧！您就說吧，咱們這個關係！您就說，只要我和他能辦到的，絕對沒問題！』

『看著孩子，就是聰明！那大娘就說了。』劉大娘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娘家的一個兄弟，最近總是腿疼，疼了好長時間了。貼了不少的膏藥，也沒好！聽你說，你家的秦湛是世代行醫！這不，我過來想請他給看看，不過我那兄弟家裡…….』說著尷尬的笑了笑。

谷靈說道：『沒問題，您的兄弟，還不是我們的叔伯？別提那些，家離這裡遠嗎？』全開發區都知道，秦湛是個疼婆娘的人，什麼事都聽谷靈的，谷靈要是點頭，那也就是秦湛同意了。

『不遠不遠，就是在牛尾村，明天我叫他一早過來！好了，也不早了，你們先吃，我得趕緊回去告送一聲。』說著站起身來，快步的趕去通知她那兄弟，村裡都傳開了，那個黑小子，聽說祖上是個御醫，給皇上看過病的，早些來顯得尊重。

谷靈面色緋紅，秦湛也是臉上發燒。『還不快點，又不是第一次了！』谷靈羞澀的低聲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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