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游鸞別敘

譯:相傳昆崙山上有一位神仙叫西王母，人面虎身掌管百獸，山下常有奇珍異獸來朝拜。

昆崙山雪峰連綿，天寒地凍，難以耕種，山下多有聞訊來看奇獸的人，時間久了，逐漸形成一個小村。

有一仙獸叫青鸞，青羽紅喙，體態修長，飛若流雲飄逸，靜若碧玉青虹，不喜鳴叫。

山下有一個窮書生，家徒四壁，經營著五畝貧瘠的土地，僅有藏書百本，性格溫潤，與周邊居民關係很好，叫做陳生。一日，陳生在庭院誦讀讀的好的地方補覺放開了聲響，片刻發覺失態，不禁失笑，抬頭向庭院看有一青衣女子立在庭中有詩云「絳唇貝齒梳輕妝，青衫垂鬢秋波長。步履款款生金蓮，含笑翹首百花忙。」陳生看呆了眼手中的書，不自覺掉在地上，陳生慌忙去拾拾起書，再看哪有什麼絕色女子只是一隻青色大鳥，歪著頭看他。青色的羽毛如九天霓裳，紅色的喙如新婚的紅箸，周身可見仙氣飄飄，陳生看了片刻，青鳥也盯著他。陳生笑笑回屋取了幾粒粟粒攤在手心伸出去，青鳥也無戒心，踱至跟前一粒粒吃下。青鳥也似乎很滿意伸了伸翅膀，在陳生腳邊卧下。往後幾日，青鳥不曾離開庭院半步，陳生詠誦時就卧在一邊傾聽，陳生也常常與她講話說古今聖賢講天上人間。每次陳生出門回來后青鳥必到身邊親呢。只有一次，陳升想撫摸青鳥手剛伸出青鳥快速後退，自此到青鳥離開，陳生再無半次觸摸的意思。第十天，陳生見已拿不出食物可以餵養青鳥，青鳥的毛色也沒有原先那般鮮艷。陳生找了貨商，賣了書又添了積蓄，換了十條銀魚。每日喂三條青鳥也不挑，依舊吃完卧在陳生的腳邊。第十三天晚陳生耕作后回家，推開門不見了，往日在腳邊親昵的青鳥雖然有些擔心，但想著是鳥兒貪玩去了別處就睡了，一夜未眠。第二天陳生不誦讀不更耕作，坐在庭院時不時看向天空。第三天陳生收拾了包裹走向昆崙山，一去十幾天，山下的朝拜者在山中發現，陳生懷揣著一條銀魚，手裡握著一根青色羽毛，昏迷不醒。帶下山後由眾人照顧，次日醒來，醒后也不說話時不時看看羽毛，然後看看天哈哈狂笑。村民見他發了痴病尋醫救治滯后陳升為好，但也不見病之每日去山腳邊挖那凍土，撒那粟種。第二年春天陳生死了，死在所耕種的百畝粟田，山角天冷，陳生保持著最後的姿勢，一手拿著銀魚，身子向前方像在投喂，臉上掛著微笑此時已無了當年書生的模樣，話說那銀魚早就風乾成了干骨。另一隻手還握著出山的那根羽毛。後來有的人看見陳生那天在田裡看見了一隻青色大鳥，便伸手去投喂，鳥兒也不食也不躲他，在他周圍一直叫這山腳下，怪事也多，人們也並未在意。發現時，青鳥也走了，陳生也死了。再後來有個見多識廣的講故事說昆崙山上有一隻青鸞與一隻金鳳關係格外好兩鳥都不是凡品，有了情感，一日，金鳳像惹了青鸞失氣那青鸞飛到一戶人家，連住了好幾天等到金鳳找到了認錯才和她一塊飛走。一年後，金鳳又惹了青鸞，那青鸞躲到一片綠田，不時的叫似乎想讓那鳳找到。你說這鳥多有意思。這鳥也是奇怪不與其他的異性交好倒兩隻雌鳥如膠似漆。

「哦，這鳥叫原來是與金鳳打鬧，那我聽說栗田主人就是那日青鸞飛下的人家，這鳥也不記得？」

「害，受不通人言，獸不懂人意。那戶人家怕早忘了，或者根本就沒記得過。」

那一日，誦經聲涌，悼陳生。哪一日鸞鳳齊鳴，笑眾生。

「哈哈哈哈，你最後這真有意思這兩隻鳥怎麼就笑眾生了？算起來不就識得那陳生一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