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新的可能
自從發現了自己跟祂身上纏繞著那些線條后,陳以安彷彿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心中的好奇心愈發的強烈,迫切地想要知道這些線條是什麼以及怎麼形成的。
陳以安知道自己和祂之間通過那神秘的液體捆綁在一起了,那纏繞在自己和祂之間的那些線條是不是就是那些液體產生的。但是為什麼最後會形成這樣的結果,陳以安覺得很不可思議,這一切超出了她以往的認知。
不過這也可以理解,連祂這種詭異的存在都存在於這個世界,那麼出現其他再稀奇古怪的事物都再正常不過了,還有什麼值得驚訝的呢。
至於自己能夠清晰地看到這些線條,陳以安覺得應該是融合了之前存在於腦海中的那團黑影所造成的結果。
那團黑影就是因為之前受祂污染,進而從那個詭異的地方闖進自己腦海中的,為什麼那些黑影有如此的能力,陳以安也不清楚。陳以安只覺得這個世界彷彿已經成為了一個個謎團,而等待自己的就是一個個去把它們解開。
陳以安看了眼鏡子中的自己,自己眼睛的瞳孔已經開始變得微藍了。陳以安關上燈,再次看向鏡子中的自己,此刻自己的眼睛正在鏡子里散發著詭異的藍光。
由於那些神秘液體的影響,那種靈魂被束縛住的感覺還是一如既往的存在,雖然精神污染的事情暫時沒什麼大礙,但是自己的身體異化得更厲害了。看來只能那樣做了,希望可以那兩父子可以起一點作用,陳以安在心裡默默下了決定。
不再去看鏡子中的自己,陳以安開始閉上眼睛順著腦海中的絲線又來到那個洞口前,隨之看到了在洞口另一邊的祂。
陳以安知道祂看不到在洞口這邊的自己,於是看了看手邊的線條,想知道如果自己拉動線條的話,祂在那一端能不能感受得到。
陳以安將手小心翼翼地伸向線條,同時默默觀察洞口另一邊的情況,然而手指剛觸碰到線條時,竟然徑直從線條中穿過去了。
陳以安來回試了幾次,結果都是如此,看來這些線條雖然能被看見,但是卻不是實體的。想想也是,這些線條存在於自己腦海中,怎麼可能是實體的呢,陳以安最後把這些線條定義為類似於光一樣的存在。
既然無法觸碰,那就意味著無法直接切斷連接在自己跟祂之間的聯繫了,看了看直接連接到祂身上的線條,陳以安有了另外的想法,那就是順著線條過去看能不能從祂身上找到辦法。
此前,陳以安自己把進入祂存在的那個空間以及在腦海中具象化自己的事情稱之為「內觀」。她也查找了很多典籍,發現她身上出現的這種現象這有點類似於道教典籍上所稱的元神出竅,但是按照陳以安的理解,這其實就是自己的意識突破了某些既定的規則,從而有了更高層次的延展罷了。
陳以安開始把自己的注意力開始放在線條上,不一會兒發現自己的意識可以附著在這些線條上。陳以安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意識順著線條延展到另一端,在將將要觸碰到到祂時才停下來,接著慢慢向前,直至把自己的意識附著到祂身上。
陳以安的意識剛延展到祂身上時,祂似乎有所反應。在那瞬間祂突然轉過身來,直勾勾地望向洞口那一邊的陳以安。
陳以安被祂突如其來的反應嚇得不敢輕舉妄動,但是發現祂看向這邊后也沒什麼其他舉動,不一會祂就自己轉過身去了。
轉過身後,巨大的眼睛上露出奇怪的神色,
剛剛感覺到空間有所波動,但是看向波動的地方也沒有發現什麼異象,真是奇怪,不過這個世界的生物現在也沒有可以威脅到自己的地方,無所謂了。
陳以安等了一會看祂沒有其他反應后,於是連忙把自己的意識慢慢收回來,等到完全將意識收回來祂還是沒有任何反應,陳以安這時不禁開始興奮起來。
今天第一次嘗試證明祂無法發現自己的存在,而且自己的意識還可以附著到它身上。如果自己的意識可以附著到祂身上,那豈不是意味著有更多的可能,至於這些可能性是什麼只能等後續更多的嘗試了。
隨著陳以安睜開眼睛,剛剛的景象頓時消散不見,映入陳以安眼中的還是鏡子中的自己,以及自己發著詭異藍光的眼睛,然而,此時的陳以安沒有了剛剛的不安與焦慮。盯著鏡子中的自己,陳以安不由得輕微地笑了笑。
此刻,街邊的酒館內,陳剛和陳以什兩父子面前開著幾瓶好酒,不過他們的心思現在不在這些酒上,兩人不時抬起腕錶看看時間,似乎是在等什麼人。
「爸,你說他會不會想撂下我們自己吃獨食啊。約的八點見面,現在都快十點了還沒來,看來是飄了啊!」陳以什見左等右等那人遲遲不來,不由得提出了自己的擔憂。
「他敢!先別說他還想不想在這道上混下去,單說只要咱們把事情往陳以安那邊一捅,他即使有什麼想法不也得落空嘛。不用擔心,小什,現在他的七寸可是牢牢被咱們爺倆捏在手裡哩。」陳剛拍了拍陳以什的頭,笑著對他安慰道。
說曹操曹操就到,陳剛和陳以什剛說著,就見有人慢悠悠地走了過來。見來人陳剛望了陳以什一眼,似乎在說看吧,我怎麼說來著他不敢不來吧。只是陳剛沒意識到,來人雖然是來了,可是卻遲到了兩個小時。
那人走近,見陳剛和陳以什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連忙說道:「陳總,陳公子,實在不好意思,剛剛才送以安回家。送完她我立馬就過來了,這不就遲到了,該罰該罰,我先自罰三杯。」來人說完連喝了三杯這才落座在陳剛旁邊。
「喲,以安以安的,叫得真夠親熱的啊盧先生,怎麼,還真想當我姐夫啊?」陳以什不屑地看了那人一眼,隨即嘲諷道。
來人正是盧瑟,盧瑟聽出陳以什嘴裡的不屑,但是臉上毫不在意,反而擺出一副諂媚的表情,討好地說道:「陳公子說笑了,這都是工作需要,我盧某人怎麼配得上讓您喊一聲姐夫呢!」
盧瑟剛說完,還想再繼續開口說下去,就聽陳剛說道:「盧先生,小孩子不懂事開玩笑呢,你不要放在心上。咱們還是說正事,事情辦得怎麼樣了,什麼時候可以把我大侄女搞瘋掉啊?你放心,到時可不會少了你的好處的。」
「二位放心,她已經進網了,逃不掉了,接下來我打算收網了,二位只要耐心等我消息就行了。」盧瑟得意地說道,說完殷勤地給陳剛和陳以什續上酒水。
「說得倒輕鬆,究竟是什麼時候?我可警告你啊,千萬別搞什麼小動作,你自己什麼底細你自己清楚,不要到時候搞得不好收場。」陳以什對盧瑟警告道。
「小什怎麼說話呢,盧先生不是這樣的人,他自有安排。」陳剛呵斥完陳以什,轉頭笑眯眯地對盧瑟說道:「道上有道上的規矩,盧先生也是個守規矩的人,不守規矩的後果想必盧先生也比我們清楚。確實,為了避免夜長夢多,盧先生還是給我們個準確的時間比較好。」
「陳總、陳公子,二位可以去道上打聽打聽,我盧某人可是最守規則的,這也是我可以在這一行混這麼久的原因。我盧某人出來混就講三件事,規矩、規矩,還是規矩!我當二位是兄弟,二位放心,我絕不會坑兄弟的。」盧瑟說完暗暗在心中得意道,我盧某人能夠混這麼久靠的就是夠慫、不講義氣、出賣兄弟。
緊接著盧瑟又補充道:「我打算這兩天先跟陳以安求婚,之後再跟她訂婚,女人就看中這些形式上的事情,以為男人只要做到了這些事就代表著愛她。等到時機成熟再把她甩掉,被愛情沖昏頭腦的女人是毫無理智可言的,到時要什麼還不是兩位一句話的事情嗎。」
「行,盧先生心裡有數就行,那我們就等盧先生的好消息了!來,我敬盧先生一杯」說完,陳剛舉起酒杯對著盧瑟示意,盧瑟也舉起酒杯敬了陳剛一杯,而陳以什依舊眼中露出不屑,對盧瑟給自己敬酒視而不見。
盧瑟走後,陳以什不復剛剛冷漠的樣子,一臉得意地對陳剛說道:「爸,怎麼樣,我剛剛演得好吧,是不是把他嚇住了。這種人就是不能給好臉色,要不然容易得寸進尺。」
「不錯不錯,就等他消息了。等有了錢有了那個地位,咱們爺倆想幹什麼都行,到哪裡都是爺!來,咱倆走一個!」陳剛想到以後的日子,不由得開心大笑起來。
回去的路上,盧瑟想起剛剛跟陳剛父子的對話,心中對那兩父子鄙夷不止。真是兩頭自以為是的蠢豬,還特意一個扮黑臉,一個扮紅臉,這麼刻意真當別人是傻子看不出來嘛。
那兩頭豬也不想想既然我盧某人可以把陳以安哄得團團轉,那麼為什麼還要跟他們兩個人分一杯羹呢,自己全占豈不是更好,難道就憑他們手上捏著的那點小把柄?
那點小把柄好辦,到時花點錢找人把那兩個人打一頓再威脅一下量他們兩個也不敢再說出去,如若不然,那就讓他們徹底消失好了,盧瑟想到這,眼角露出一絲寒芒。
現在先不急,在事成之前還是得安撫好兩人,盧瑟對剛剛自己和那兩頭豬虛與委蛇很是滿意。不過陳以安怎麼攤上這樣的親戚,盧瑟只能感嘆陳以安運氣不好,旋即想起了陳以安。
那真是個完美的女人啊,無論是美貌、才識和財富都是那麼完美,盧瑟不由得感嘆一聲,隨之又發出一陣得意的笑,但是再完美的女人不也逃不過自己的手掌心嘛,人跟財他都要!